偏差允许在三厘米左右。/20/20341/你想合到位之后再校正重达几千吨的桥面,那就难呐!只得再次退回原位,由蒋志华工程师带人校准轨道线。
再次测量之后,对轨道进行微调,第二次实施对接。情况还是不妙,在相距一米左右,肉眼都看到了,偏离了差不多半尺。问题出在哪里?四个工程师碰了一下头。核对了数据,毫无问题。张健认为:“偏差是受多种因素干扰造成的,并不是我们计算有错。如山谷里的风的因素,加上轨道受力后有不同程度变形,两头变形度不一样,在超重荷作用下,就错位了。”
原来钢轨采用火车道轨,平铺地面,变形度受地面水泥枕和沙石的承重,弯曲度不大,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是架空,桥墩并没有处在中点,两边对接桥重量也不一致,推到中点,轨道受桥面压力不同,轨道弯曲度相差就有距离了。
在一旁观战的韩宝来忍不住说:“我站上去压压。”
周小蓓鄙夷不屑地说:“你以为给刘爷爷压山?”
抬山的时候,有四个小伙分别站在灵柩四角,起山的时候,四个小伙要迅速跳下来,这样灵柩就会平稳。张健却迷信韩宝来,很是赞成:“没错,是这个道理!可以一试!”
“还是真的啊!”梁晓菁难以置信。抬山的原理还用在了架桥上,真是奇怪了。可是梁晓菁不让韩宝来上去,你知道,现在只铺了道轨,笨重的桥面压在道轨上,道轨就像竹木桥一般上下晃荡。
韩宝来鬼笑道:“我死了,不正趁你的心?”
“我跟你一起去。”梁晓菁真的抱住韩宝来。张健站另一端,双方缓缓靠近。到了一米,梁晓菁就闭上了双眼,韩宝来紧抱住她。寒风刮得很猛,掀起两人的衣襟,梁晓菁盘成螺装的发夹给吹落了,头发散成一团栗色的火焰。结果还是差了一分米,只得退了回来。
“对面张总太重了。再加我一个。”周小蓓想都没想,加入了两人行列。三个抱成了团。周小蓓胆子大很多,扛着肩扛式摄像机,她很快也让凶猛的河谷烈风吹散了长发,两人的长发随风乱舞;周小蓓像是蹦极似的,还跟着移动的桥梁弹来弹去,越到中端,感觉就像是踩在竹竿中间,周小蓓跳一下,惊得梁晓菁尖叫一声。看过杂技抖杆吧,杂技运动员就站在竹竿上晃悠,杂技运动员下面毕竟是平整的舞台上,她们可站在几百米高的山谷间!桥梁缓缓往桥墩滑过去,这回情况好很多,然后大伙自动调整身位,两面无限靠近中间桥墩,韩宝来顺利地牵到了张健的大手,再看对接口,那是严丝合缝,咔嚓一声合拢了,像是锁上了一把大铁锁!四个人在桥中间,蹦来跳去,欢呼起来!现在感觉稳稳当当。
领导都上来握手表示祝贺。老百姓自发放起了鞭炮,要敬山神。有人说:韩宝来就是武财神。只有他压得住龙头。反正民间喜欢神话传说。韩宝来带着两个女人压桥,这是老百姓亲眼所见。上次,他只身下河捞车,救周怀民也是当地老百姓亲眼所见,还有民间视频在网络上疯传,但官方一直没有消息。
中午,县委领导与工人一起在工地吃了一个加餐的盒饭,韩宝来便匆匆忙忙离开了,韩文正打电话让他到他办公室去一趟。韩宝来带着陈桂山飙车赶到市委办公室快到一点了,办公室主任让他进去。
韩文正从休息室走了出来,披着大衣,还是睡眼惺忪,脸有点浮肿。
“叔,昨晚没睡好?”韩宝来关切地问。
“最近牙疼得厉害。有点虚火。”韩文正确实左边脸要肥硕一点。
“吃油炸食品了?”
“不是。过去啊,当乡干部,老百姓死了鸡死了鸭,舍不得扔,就搞干净吹成腊鸡腊鸭。我们乡干部下乡检查,就把这些腊鸡腊鸭做给我们吃。吃起来,一样的香。但火气大。那些年,我脸上还长痘痘,这些年注意养生,身体的炎症少了很多。但是运动少了,身体像是给水泡了,你看搞得现在大腹便便。过去的衣服根本不能穿了,现在穿裤子可挂不住了。身体直桶桶,整个人没腰了,连皮带也扎不住。”韩文正心情可不坏,说话一套一套。
“叔,我给你的新一号院专门设计了一个健身房。你看要哪些健身器材,我给你备齐安装好。你以后起码要有一个小时健身。我们呆会儿过去看一看,看还需要什么改正的,装修老板跟我说,基本上完工了。”
“哎呀,你陪吴阿姨过去看。我能有几小时在家里呆?她可是成天呆在家里,她说了算。我找你来,还是工作上的事情。”韩文正摆着公事公办的高姿态,“国际竹文化节。还是由你领衔挂帅,这事市委常委会上通过了。为了给你办事方便,我们给你一个名头——市长助理。”
“为什么不是市委书记助理?”韩宝来颇为诧异。
“我还兼着市长嘛。没有书记助理这一词的。再说,你现在还是玉观音的办公室主任嘛,双牌县委不好给你安排职位,你办公室主任要交出去了,一个县委常委不可能只做一做办公室工作的。以后你们上来了,她为正,你为副。你还是她的副手。明白吗?”韩文正说出了这其中的微妙之处。有他这个助理,胜似他身边有个副手。
“明白了。叔,我觉得对一百家参加高交会的单位,他们出口的产品,一定要派专门质检人员严格抽检,把好质量关。不能一粒老鼠屎坏了我们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