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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中华插嘴:“嗲地,那什么时候才能完?”
“半个月完成。”
“半个月?那不到过年了?”韩中华脸上布满了疑云。突然晓萍失声痛哭了起来,也不知为何,哭得很伤心,全身颤栗。韩宝来忙过去抱紧她:“萍萍,是想妈妈了,对吗?”
晓萍噙着泪,点了点头,呜呜咽咽地说:“是不是,是不是,妈妈,妈妈不要我们了——”说罢,哇地一声哭得在场的人都为之心酸,三个兄弟也跟着哭,这是四个孩子这些天一直担心的。孩子虽少,却也懂事。
“我保证,把妈妈找回家过年,好不好?”韩宝来知道,唯有这句话才能哄他们乖。
“拉勾。”晓萍泪眼婆娑,伸出小指,韩宝来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小指,与晓萍拉勾,其实韩宝来到目前为止还只有一点点线索,想找回陈汝慧谈何容易。韩宝来对陈汝慧的信任,他坚信不疑。他是凭一点信念,跟晓萍拉勾。
屋里静寂了很久,谁也没有更好的主意。最后,沉重的目光还是集中在韩宝来身上,大家按惯性思维,韩宝来能办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一个老婆找不回?于是,张健很有把握地说:“孩子们,爸爸答应你们了,你们现在满意了吧?”
“满意。”孩子们稚气未脱的声音,让大人为之心惊胆寒。隔往日,孩子们会闹着求奶奶讲故事,今天孩子们兴趣全无。吃完就扔下碗,出去找伙伴们玩去了。这段时间,鲁丽云规定他们可以出去玩两个小时,然后回家读书、做寒假作业。
于是乎,大家再喝几杯,就心事重重地告辞了。韩宝来也没有强大家,送别四老,他独自进了书房,看了那张留言条。然后,将书屋的东西清理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然后回到他的卧室,也过细地清理了一遍,除了找到陈汝慧的毛发,也没什么发现。屋子里只有满满的陈汝慧的气味,满满的回忆。
后来,昆哥昆嫂进来了,韩宝来便给夫妻俩泡茶。有昆哥在,鲁丽云不敢过分。鲁丽云毫不隐瞒,把刘宇轩怎么摸手打碗,陈汝慧怎么设宴,刘宇轩怎么借酒与胡金玉翻墙头,怎么招致毒打。后面的事情,韩宝来亲自打电话处理的,他是知情的。
刘小昆推一推往鼻子下面掉的眼镜,他这些天消瘦了不少:“兄弟,有把握吗?”
“我想听听昆哥昆嫂的判断。”韩宝来毕竟不在家,听一听他们的说法有助于他的决断。
“我判断,他们不是走正当途径回家,而是偷渡。”刘小昆对韩宝来当然是直言不讳。
“嗯。如果这个假设成立,我接下来的推判就可以进行下去了。”韩宝来面色沉郁。
“我不说完全可能,但起码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你知道,正当出关,那是要办出国护照,要到大使馆申请签证出关。起码得要半个月吧。他们走得这么急,不可能办得齐正式手续。宝来兄弟,你看呢?”
“那就可以落实了。他们是偷渡。那么,要找到他们,就要找到带他们偷渡的人。这个人很关键,而且这个人不是我们本地人,是一个越南籍男子。他带来陈汝慧父亲病危的信息,陈汝慧跟她仓促离开,把这些串联起来,那么,我要查的就是这名陌生越南籍男子,看看他是什么来路。只要查清此人,不怕要不到人。”韩宝来有了一个初步的行动方案。
两人听韩宝来如此说,听出了一些眉目,是啊,既然这个陌生男子可以露面,那就有他活动的蛛丝马迹。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昆哥焦虑地问。
“我马上进城找公安人员,请他们协助我们查找线索。”韩宝来有了一个行动思路,“我们个人的力量还是有限的。虽然他们出境是非法的,但还是要靠政府的力量去追查。”
“私自出境,会不会判得很重?”鲁丽云真担心孩子会坐牢。
韩宝来笑道:“情节严重的处一年以下有期徒刑,可以拘役、处罚金或管制。”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宝来兄弟,你秉公办理吧。”刘小昆知道不让他尝一尝法律的厉害,他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韩宝来只有心事重重地握握兄弟的手,说这些似乎还早。
韩宝来只身一人,先在阳明山大酒店约见了双牌公安局局长谭长军,市公安处长廖若晨。三个人关起办公室门来密谈。韩宝来先原原本本地说了整个案情。
廖若晨处长竖起了两道剑眉,认真地做了笔记,脸上凝着寒霜:“韩助,你的初步判断,我认为是正确的。我们现在先从外围入手,摸清情况,一是到电讯部门,查他们的通话纪录,调出那个越南籍男子的电话号码,看能不能通过电话找人。二是查监控,看能不能查到越南籍男子的体貌特征。”
谭长军局长与韩宝来关系非同寻常,是平时在一起吃喝玩乐的哥们兄弟,他拍着胸脯说:“韩助,请放心,我一定查出越南籍男子的信息。这事办不到,有脸见兄弟吗?”
廖处长也忙表决心:“韩助,我负责查电讯,绝对会有收获。”
“嗯。你们暂时封锁消息。只限于我们三个人知道。我估计,这家伙能深入我国境内,一定是条大鱼,可能是某个组织越境的跨国犯罪集团。”
“韩助,请放心。我们一定按你的指示精神办。我会亲自查办,不交给第三者查。一有消息,马上向你汇报。”两人能攀上韩宝来这棵大树,那是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