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感觉劲足!加了青槟榔汁,那对了。一般的人,嚼一粒生槟榔也晕晕乎乎,我不瞒你说,我八岁嚼槟榔,嚼了三十年了,还是抗不住它的后劲。你看你,哈哈,你红得满脸血红,红到颈脖子了。喝这个,你不如我。”黎宽叶伸过杯子,刘宇轩给他满,他自己还强打精神喝。他要是不喝,黎宽叶肯定点到即止了。
“黎哥,我郁闷啊——”刘宇轩晕晕乎乎有点失态,红着眼睛失声痛哭了起来。
“他——”
“他只会看着我们傻笑,嘿嘿——”刘宇轩醉醺醺,心里还明镜似的。
“刘老弟,你真是一根筋,世这么多好女子,何必在一棵树吊死?依我说,找一个靓妹,想怎么玩怎么玩?玩得不开心,老子一脚踢开。去你妈的。老子再找一个嫩的。听大哥的,别死叮着她不放了。将军要给你的话,早给你了。你立了那么多次功,将军完全可以做主,将外甥女许配给你,可将军是明知你有心,偏不成全你。”
于是两个难兄难弟拉近了距离,眼睛倾到了一起,手撕扯着肉,刘宇轩万般苦恼:“黎大哥,这是为何啊?他重用我,给我赏赐,给我权力,是不给我想要的东西。这是为什么?”
黎宽叶扯着猪蹄的筋,嘴、手全是油腻,口齿不清地说:“别急,别急,你让我想想——想想——是啊,为什么呢?没道理啊。兄弟,你一表人才,立下汗马功劳,如今我俩兄弟在野人山,又给将军打出了营盘,送去了人马,次还给将军送去了普吉班的子孙,让将军开发出来的翡翠玉赚了一个大价钱。我昨天回去开军事会议,将军直夸他的外甥女呢。”
“你说,青槟榔醉人,我看,将军的外甥女才醉人。她聪明、贤惠、性感、眼睛会放电、该大的大,该小的小。看第一眼,我开始做春梦,满脑子全是她的音容笑貌。我冒天下之大不韪,我摸了她。哇,那种酥麻的感觉,至今想起来都销魂。”
“刘兄弟,你吃不得生槟榔,你吐露真言了。哈哈。”黎宽叶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他看来越喝越瘾,“你多吃菜。你没喝惯。下次,我来做,我做一些更过瘾的青槟榔汁,保证竹筒酒过瘾。将军没禁青槟榔,我们都借青槟榔杀一杀酒瘾。”
刘宇轩真的给青槟榔汁麻得有点头胀痛,他哭得稀哩哗啦:“黎大哥,是不是,胡笳曾经给拐卖到华夏?他恨我是华夏人?”
“不是,不是,将军喜欢华夏人,他自始至终认为他是大华人,你没看到他,他从不恨华人,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华人。他还学了不少华语,但他说不好,偏要装模作样地说,其实我们说,他也听不懂。他说,老子是大华人。他说成老屎屎抬华烟。我们还以为他要抽大华烟呢。哈哈。”
“我配不他外甥女吗?我好歹是山医科大学的大四学生,实习两年之后是主刀大夫。现在,我都能自己独立做手术。我不是吹,我现在做了几例手术,几例成功。胡笳的手术,要是给庸药做,她即使治好了,也会落下满身伤疤。”
黎宽叶流氓习气来了:“对啊,你何不趁小姐之危,占尽她的便宜?”
“你懂个球?做大夫要有医德的。不过,我给她尿道插管子了。这没骗你。哇,我没想到,我大学有几任女朋友,我女朋友没法跟她,又肥又嫩——”
“算了吧。你还说你有医德,这是你的医德——”
两人相对着,双眼充血,意识处于混沌状态,你拍着我,我拍着你,哈哈大笑。黎宽叶歪斜着眼说:“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你把耳朵凑过来。”
刘宇轩摇摇晃晃凑近他嘴边,黎宽叶口臭让人作呕,刘宇轩强忍住,他口水溅珠,其实根本不用耳语:“将军不但要利用外甥女帮他在销售翡翠玉器,还要利用外甥女当钓饵,要钓一个重要人物。我也是听人说来的,但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