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武艺挥舞着烟斗,一激动,又咳嗽起来,胡笳给舅舅捶背,他半天才说出来:“同志们啊,你们也要擦亮眼睛,发现这个披着羊皮的狼。你们一旦有所察觉,一定要向我报告,我会处置他。谅山,怎么不说话?谅山,你想说什么?说,不要有顾忌!”
吴谅山说:“我最近到最灵的白银庙求了一签,下下签。签说:譬若金鳞在碧波,暗遭罗四边围。思量无计翻身去,命到泉关苦独悲。唉,我思前想后,我还是要收敛一点,怕祸及将军您啊。我最好罕言寡语。想想黄大哥,想想邱老,我算是命大的了。”
“谅山!”阮武艺勃然大怒,“什么叫越战越勇?你知道吗?我欣赏你的是越战越勇。小小的挫折不可怕,怕的是丧失锐气!看来,要跟对方结盟,我要给盟友送份礼物过去。这也是我策划很久的了。这次,我不隐瞒,直接公开我的作战计划。在座的全员参与,到战斗去检验你们的成色。我命令,刘宇轩率领两个营直插缅军的八莫一线,占领一块阵地,吸引缅军,固守待援。不能强攻,你们的作战目的,是解救缅军围困的克钦兄弟。让缅军顾此失彼。一团二营营长焦明洋,三团一营营长恽鹏辉,是你的老部下吧?你直接指挥这两个营。马开拔!”
“是!”刘宇轩、焦明洋、恽鹏辉,及手下的八个连长,两个营参谋官全部站起来敬礼。
刘宇轩领命立即集结两个营,共两千多人。先召开了军事会议。刘宇轩摊开地图,将位置标清楚。
“你们看,八莫在这。位于伊洛瓦底江游东岸及其支流太平江汇口附近,地当水陆要冲。距华夏边境很近,在华缅公路通车以前,一直是两国陆路交通和贸易的重镇。向东可到云南的腾冲,南通瑞丽的畹町,自古为滇缅间的大道。也是伊洛瓦底江向北航运的终点。水路南通曼德勒,北抵密支那、孟拱、边迈;公路北经密支那可达片马和孙布拉蚌。我们的据点密支那在这里,这是野人山。缅军已经控制了全城,将克钦残部压迫在伊洛瓦底江这一带。”
焦明洋是直性子汉子:“刘总参,我们直接攻取八莫,拿下八莫!”
“我们两个营,拿下八莫?做梦吧。”焦明洋知道权衡利弊得失。
“胡参谋,你怎么看?”刘宇轩眼光投向焦明洋的参谋官胡藩。
胡藩说:“如果能袭,我赞成焦营长的大胆决断,夺取巴莫,缅军绝对慌作一团。然后,克钦部、吴谅山大部赶来增援,将缅军分割包围,可是大捷啊!”
阮攸说:“我赞成胡参谋官的打法,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不战则已,一则必成名。”
八名连长也纷纷请缨,要求打前锋。刘宇轩帅气的脸拧成了麻花脸,半晌才说:“这是袭。我们按袭打。袭是讲究毫无防备之下发起突然攻击。我们关键要躲过华夏卫星侦察,你们知道华夏跟缅政府军是有军事合作的。我们的行踪一旦给军事卫星侦破,可是灭顶之灾啊。怎么打?你们要听我的安排。咱们给他来个化整为零。散而无形,聚而形成围歼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