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来直摇头:“燕窝虽然好吃,但我还是想多活几年。命还是燕窝重要。”
韩宝来的话,把陈汝慧姐妹笑疯了。胡琴拿狄仕荣出气:“狄同志,啊,别当看客啊,攀岩啊。你瘦猴子一个,怕什么?”
狄仕荣看了直摇头:“这碗饭不是我吃的。我站在下面看,我都歇菜了。这个玩笑开不得!”
韩宝来给她两姐妹刺激得血气翻涌:“今天,我是来探探路,明晚,我一定要亲手采到燕窝。跟我赌不赌?”
“怎么赌啊?”胡琴是搞音乐的,肯定没少练过舞蹈,身材娇小,眼光俏皮,姿色才艺都出众,一个行政领导看得的货,肯定是出类拔萃的品。
陈汝慧笑道:“我们跟他赌不起。他一赌亿。我都知道你的鬼主意,明天带绳子来,让勇军在面牵绳子,你挂着保险绳,那还不是如履平地?”
“我不用勇军牵绳子,我保证采到燕窝,你跟我赌不赌?”
“赌。赌什么?”陈汝慧抿着唇,笑得很癫;三个女人都穿着奥黛,衣袂飘然,胸一起一伏的,很迷人。
“赌——洗一年的衣服。谁输了,洗一年的衣服。”韩宝来做菜很喜欢做,但洗衣服、搞卫生,他懒心懒意了,因为没有一点艺术性,不过是空耗时间和精力。
“赌。”陈汝慧骄矜地答应了。
“你不会用直升机吧?”陈汝慧想到韩宝来只有一种可能,向官方申请派直升机支援。韩宝来可以出钱,他是烧钱的爷,走到哪钱撒到哪。
“不用直升机。”
“你让伍敬尧兄弟搞定。对吧?”陈汝慧估计会让伍敬尧去拉索,他再绑着保险绳,从从容容采燕窝。
“不用。我还可以包你们采到燕窝。”韩宝来神情得意,谁也猜不出他想到了什么鬼主意,韩宝来的想法那是神鬼莫测的。
“说吧。姐夫。”胡琴娇滴滴求他。韩宝来一抹鼻头,神气十足地说:“现在告诉你们,那不好玩了。”
他们一伙人只能叽叽喳喳在下面聊天,胡勇军一个一个洞照过去,看那灯光,他绕着燕子矶打了一圈,足足花了三个钟,他才成功地落地,兄弟姐妹这才为他松了一口气。看他三个钟的劳动成果,只采到三只燕窝,还是白蜡色的,巢里垫了羽毛,相当暖和。
“姐夫今晚来,运气算好的了。空手而归的时候也是常有的事,能采三只算不错了。要不要去沙巴州采血燕窝,那里这里地形还要复杂,要到岩洞里面去踩,金丝燕喜欢把巢筑在岩洞里面。”
“算了。没空手而归算好的了。不然,家里那个神经病会笑话我们了。她在家里等久了,真的会发神经。走吧。我跟你姐姐打赌,明天,我不用你帮忙,不用别的高人帮忙,也不用直升机,我要亲手采到燕窝。采不到,我这一年到头死定了,你姐的衣服,还有孩子们的衣服,都归我洗。”
“姐夫,开不得的玩笑,千万别开。你没练过攀岩,你肯定不行。我是给你带路,你手筋太弱,攀几百米兴许行,像我们攀一个来回,稍一失手,那是粉身碎骨的。采燕窝,把命丢了的也不是没有。姐夫,你何必逞这个英雄呢?”
韩宝来说:“放心吧。兄弟,绝对安全。今晚到此为止,明晚再续传。咱们打道回府吧。”
第二天白天,韩宝来还是跟着岳父做木工活。岳父打墨线,韩宝来雕花,伍敬尧打电锯,胡勇军推刨子,凿眼的事情交给狄仕荣。要不是韩宝来牵头,堂堂的国家干部怎么会做木匠活?
到黄昏的时候,物流公司送来一个大木箱。韩宝来往空撒了几把锯灰辩辩风向,还点着一个火把,看了看火苗的方向;确定无误之后,他才让众人帮他抬着木箱船,将皮划子开到沙巴州。韩宝来才让伍敬尧、胡晓勇、狄仕荣一起动手,打开包装袋,里面是一个降落伞一样的东西,一个马达,还有一个折叠的篮筐。韩宝来便按着说明书,指挥大伙一起动手组装起来,绑扎结实,原来是一个热气球!让大家带好绳子,他亲自点火,热空气慢慢将伞包鼓起来。只留下伍敬尧守船,负责接应,韩宝来招呼大伙坐稳,绑好安全带;然后他启动马达,热气球缓缓升空,在夜幕,它像一个映亮夜空的大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