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两天前,北府就已经收到了韦孟忠来京的消息。方天策知道此人肯定来者不善,便于京城北门侯着,凭借他在江湖上的名望,纵然韦孟忠不近人情,也得给他三分薄面。可按照时间,人应该早就到了,可却迟迟不见踪影,令他颇为不解,又有些担心。
后来听到情报,说那武盟执法堂主已经抵达北府,方天策脸色凝重的思索了下,旋即暗道不好,吩咐北府情报队,沿着武盟往京城的道路搜寻。
韦孟忠这个人武功高强,六禽手刚猛霸道,在现如今的江湖之中少有对手,方天策觉得他心里的猜测应该是多余的,可不想,北府情报队反馈回来的信息竟是:在离京城十公里外的山坡下,发现了韦孟忠与十三名武盟执法堂人员的尸体,其中包括青龙卫队长在内,且身上没有穿着特定的黑色斗篷。
既然韦孟忠已经死了,那么此时坐在北府的极有可能是暗月神教之人假扮的,方天策立马让情报队通知过去给赵天堡,让他务必把人给拦下来。
可当消息传过去的时候,那假扮之人早已事先有所顾及,离开了北府。
赵天堡就觉得那武盟新设条例有点奇怪,只是他没有往暗月教那边去想,毕竟韦孟忠的武功他心知肚明,护法堂卫队的成员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武功都不会太差,加上武盟名声在外,暗月教也不敢乱动,可谁知道那群亡命之徒竟然毫无顾忌,且武功造诣非凡,听情报队回复,韦孟忠是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六禽手’上的。
这门武功招式繁杂,变幻多端,要起来着实不容易,韦孟忠苦练几十年才大成,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且经以往情报表明,暗月神教里并没有会六禽手的人,倘若是现学现卖的话,那就有点恐怖了,就如当年的白见欢一样,天下武功,除了九绝之外,只要看过一眼就能使个十之八九,天纵奇才不是白叫的。
赵天堡凝重的皱眉:难不成,暗月教中有如白见欢那样的奇才不成?
此时京城外,十几名黑衣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没有多余的伤口,皆是一剑封喉,干脆利落得很,就剩下穿着青龙队长服饰的那人,她隐藏在白色面具下的眼睛里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对于手下的死显得淡然,一直都将目光锁定在司马棋玉的身上。
鲜血顺着剑刃滑至剑尖凝聚成血滴落在地上,司马棋玉抬头看向树梢那人,声音淡然,问道:“你是暗月神教的人吧?”
那人不置可否的回答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司马棋玉冷声道:“确实无所谓,反正今天你都得死。”握剑的手徒然一紧,朝着那人跃了过去,于三丈开外摆出七道半月剑气,纵横交错、前后相拥的袭了过去。
见那人身化数影自剑气交叠的缝隙中穿了过去,速度之快,甚是惊人,又见她甩手一挥,三把飞刀穿透空气,发出嗡鸣声,分别射向司马棋玉的脖颈、腰间与膝盖。膝盖那把飞刀是直冲而去的,另外两把则稍微有些偏差。
要躲下盘,司马棋玉或左闪、或右闪,那两把偏差位置的飞刀便是为了封她退路。可长生二十四剑中有专破暗器的招式,名叫“斗转星移”,上身半转,剑尖自下随着手腕的扭动,划个圆形,将那三把暗器卷在一起,绕了两圈后,司马棋玉回身长剑扫出,暗器便自倒转激射回去。
那人明显一愣,急忙施展身法闪躲,刺啦一声,袖子被划开了个口子,暗自心惊:没想到这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小小年纪竟已将长生二十四剑练到如此境界,再过了十年,必然超越她叔公,如此敌人,要是不杀的话,将来必是暗月教的大患。
一个程书杳就已经够难缠的了,要是再加上司马棋玉,日后哪还能有暗月教的立足之地,当下杀心四起,取下腰间的长皮鞭,身化六影,甩出漫天鞭影呼啸着罩向了司马棋玉。
鞭子劲道刚猛,威力巨大,黑衣人手中那条明显在材质上下了功夫,舞起来竟带有沉闷的风雷音响。问鸿虽算不得什么神兵利器,可却也比之寻常兵刃来得锋利许多,亦是砍它不断,反倒震得司马棋玉手臂发麻,虎口疼痛。
司马棋玉也不再与之硬碰,身形于乱鞭之中左闪右躲,欲欺身近前去破对方鞭法,可黑衣人明显是不给她任何机会,始终保持着长鞭所能及而剑所不能达的距离。
皮鞭一下下的落在地上,发出啪啪啪的音爆之声,见近身不得,司马棋玉也不再思索着如何去抢攻,对方招式凌厉,鞭法纯熟,实在没有什么机会,便是能闪则闪,能躲则躲,闪躲不过再以守剑挡开。势均力敌情况,谁也占不到什么好处,但黑衣人攻势刚猛,耗力则多,久而久之,必然会先处于下风。
黑衣人深知司马棋玉所想,想待得她体力下降,攻势变弱时再出手反扑,于是变劈扫为缠绕,去抓对方的脚步、手部、腰部及颈部。但司马棋玉怎能让她得手,绕剑诀下,将其一一化解开来。黑衣人见缠人不得,便转去缠剑,鞭子绕住问鸿,猛的一拉,想将司马棋玉的剑给拉离手掌,怎料对方并不后退,反而身形顺势朝她这边迎来,当下心惊中计,赶忙要撤招施展身法退开,但司马棋玉早已手腕一绕,抓住了她的鞭子。
距离已经不过丈远,黑衣人这会要是弃鞭撤离的话,以司马棋玉那高超的剑法,根本来不及了,就算侥幸能够退开,但接下来也没有办法再面对对方的进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