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小酒吧。
这会儿因为还没天黑,酒吧的门虽然开着,但是里面明显的没有多少客人,只有调酒师站在柜台后面,检查着晚上要使用的酒水,其他人则是在拖地。
他没来过这种地方,一时间有些局促。
而里面的人各忙各的,倒是没人注意到他。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开口问道:“请问……这里有位名叫乔靳闰的乔先生么?”
随即,他便看见里面打扫的人全部手一顿,紧接着,所有人目光灼灼的抬起头来看向他。
他心里猛地一慌。
往后退了一步:“怎么……这里,没有么?”
“你是……?”这时候,从旁边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大烟斗,手指上带着三个金戒指,脖子上小拇指粗的金链子,裸露出的皮肤上面,狰狞的纹身在上面。
骆池吞了口口水,脸色有些苍白,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那个……我想找一位叫乔靳闰的先生。”
男人眯了眯眼睛,危险的看着他:“你是谁?找乔先生做什么?”
骆池舒了口气,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有些皱巴的信封:“有位小姐让我给乔先生送信。”
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才施施然转身:“跟我来吧。”
骆池脸上的笑容猛地一僵,随即似哭非笑的道:“不,不用了吧,我信送到了就行了吧。”
“你不是要送信给乔先生么?我又不是乔先生。”
男人漫不经心的耸耸肩膀。
骆池笑的更加的勉强,却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低着头跟着男人往里面走。
男人身上狰狞无比的纹身,上面动物的眼睛就这么直接看着他,长大的嘴巴露出无数的尖牙,好似下一秒就要将她彻底吞噬了一般,骆池愈觉得浑身冰冷了。
“你在害怕?”
男人郎洋洋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骆池抿了抿唇,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冷。”
“呵呵。”
男人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讽刺。
很快,两个人走到了一扇紧闭的门口停下脚步,男人抬起手,敲了敲门:“乔先生。”
里面淅淅索索了一阵子,才传来一个不算大的声音:“进来吧。”
男人推开门,带着骆池走了进去。
“什么事?”
里面是一个房间,坐着一个长相不算多英俊,却意外地白皙,五官深邃的男人。
他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手里端着一杯茶。
似乎刚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头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有个先生找你。”
男人淡然的开口,然后测过身子,将身后的骆池露了出来。
骆池:“……”
他咽了口口水,重新将手里的信封递交出去:“这是一位小姐让我送过来的信。”
乔靳闰擦头的手一顿。
迟疑了一瞬,随即伸手从他手里接过信封。
打开看了一眼,清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乔靳闰神色淡淡,随即眉眼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冷然,随即只见他十分气恼的猛地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地仍在地板上。
骆池畏缩了一下。
“把他给我抓起来》”
乔靳闰咬着牙,阴恻恻的狠道。
骆池的脸色顿时一变。
转身就想要跑,却不想,那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却好似一只在防备他的动作,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肩膀。
几个动作,就将骆池反锁跪倒在地。
骆池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心底却觉得紧张极了。
明明她都已经按照那个女人的意思来送信了,为什么还要遭受这样的事情呢?
一时间,骆池有些绝望。
乔靳闰走到骆池的脸旁边,缓缓的蹲下,声音冷沉无比:“说吧,你到底是谁的人?”
“什么谁的人,我不知道。”
骆池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苦着一张脸:“这封信是一位月小姐让我送的,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个酒店的门童,早知道我就不帮忙了。”
人越是到了害怕的地步,就越是止不住自己的嘴巴。
有的是一声不吭,说不出话来,但有的人确实说个不停。
很显然,骆池就是后面这种现象。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哥,我要是早知道来会变成这样,我就算是被打断腿我也不来啊。”
骆池是真的觉得冤枉啊。
怎么帮助客人做事情,做了也被打,不做也挨打呢。
这日子怎么就过的这么艰难呢。
乔靳闰看着他一副吓得快要尿裤子的模样。
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去查一下。”
白衬衫男人点了点头,对着门外挥了挥手。
外面很快传来脚步声。
骆池的心这才松了点,一旦被查清楚了,恐怕他就没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