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骆妍晞一再犹豫的模样,唐诀轻启薄唇,冷清的嘲讽道:看来你们骆家人口中的报恩,那也不过是嘴里说说罢了。
话落,转身不再理会骆妍晞的惊楞,准备再回到卧室里。
骆妍晞的心被狠狠的揪着,这难道不是啪啪打脸的事吗?
骆家人的血液里流淌着坚定的信念,怎么可能只是随口说说的话?
骆妍晞放在轮椅上的手,不禁握紧了起来,紧咬的牙龈,唇瓣微微有些泛白了。
潘云啸。在唐诀抬脚之际,骆妍晞突然开口说出了这个绝对不能对别人说出的名字。
龙图的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标志。
第一当家的标志在拇指上,第二当家,是在第二手指,以此类推
这边是最好的辨认龙图的人的秘密。
这个秘密除了龙图的人知道外,便只有跟龙图有亲密合作关系的骆家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龙少焱的拇指,一直都戴着戒指的原因。
他对自己的身份很谨慎,也时刻都在隐藏。
妍晞!付恒宇吃惊的呼喊道,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他们骆家人的固执,竟是没有一个人可以阻止。
唐诀的脚步停顿了下来,微微的测目看向骆妍唏,果然是龙图的人。
他在看到潘云啸的时候就已经有所猜测,只是还没有一点的证据去证实。
如今从骆妍唏的嘴里证实,那就可以非常肯定这件事。
龙图第二当家潘云啸。听到这个名字后,唐诀也已然明白了所有。
龙图的人几乎都是只能知道其名,而见不到其人。
潘云啸!
这个名字他听过,只是从未见过。
脑海突然浮现了昨天在华南地区竞标的会场,龙少焱视线似无意看去的方向。
唐诀冷然的眸子似突然就炸开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潘云啸也在现场。
阿诀骆妍唏咬牙隐忍了一下,怒愤的问道:真的是潘云啸威胁到安安的生命了?
唐诀看着骆妍唏愤怒又隐忍的样子的样子,墨瞳深处,翻转着复杂的情绪。
他没想过要把无辜的人拉下水,只是迫不及待想要找到真相。
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唐诀轻笑,那样的笑容僵在嘴角,让人心底都生了寒意。
阿诀?骆妍唏有些不解。
你对安安的恩已经报答完了。唐诀冷冽的声音溢出薄唇,缓缓转身,俯视的视线睥睨的看着骆妍唏,接下去的事便到此为止,懂?
这是一种命令的语气,是不容反驳的语气。
当年骆妍唏的哥哥临死前将她托付给他,他便有责任阻止她去送死。
慕安安是他的责任,无辜的人根本不必趟着趟浑水。
何况这件事龙少焱心里有数了!
他也已经心里有数!
唐诀收回视线,不再跟骆妍唏交谈下去,回了卧室
骆妍唏有些固执,阿诀,阿诀到底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安安。
芹姨,送客!缓缓传来的是唐诀的逐客令。
骆妍唏还想要留住唐诀,自己伸手去转动轮椅的轮椅,付恒宇欲言又止,妍唏
芹姨也出来了,为难的说:妍唏小姐,请吧
诀少下的逐客令,她不过是一个佣人,也只能照做了。
骆妍唏扬起的手,缓缓的垂落下去。
她激动的情绪也掩了下去。
然后,又在原地停留了好一会,这才被付恒宇推着轮椅离开了。
他们在水墨华庭的门口,骆妍唏有些悲伤的回头看了一眼。
阿诀他是怕我去送死,对吗?骆妍唏有些难受的说出来,喉咙似被什么堵塞了那样难受。
妍唏!付恒宇的声音很沉重。
他陪着骆妍唏走过很多地方,看着她的情绪从失望到惊喜,从期待到绝望
因为爱着一个不能爱的男人!
他心疼她,心疼她太傻了。
骆妍唏感觉鼻子有些酸涩,眼眶更是酸涩的有些疼痛。
不一会,一滴眼泪划破了眼眶滴落了下来。
骆妍唏轻扬嘴脸,慢慢的嘲讽的气息挂在了嘴边,他不是因为心里有我才担心我去送死,而且因为哥哥临终的托付对吗?
这是让人难以面对的事实。
可她从来都知道唐诀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她,有的只是慕安安。
为什么还要心存希望?
骆妍唏嘲讽的笑意,越的深邃了。
我一定不会让人伤害慕安安,即使搭上我的命,我也要守着她安全。骆妍唏悲哀的说出这句话,却是无比的坚定。
能保护的了慕安安,阿诀是否能记得她一辈子?
骆妍唏心里有些茫然,有些找不到自我
付恒宇欲言又止,明明要去安慰她的心,却醒悟到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似乎也没有很重要的存在。
估计此刻,没有任何人比她更了解她此刻的心情了,不是吗?
直至
好久不见,骆妍唏。犹如大提琴声音一般好听的声音传来。
听起来很温柔,温文儒雅。
骆妍唏的眼角还挂着泪珠,猛然的回头看去,唐易一身休闲的着装,帅气的站在那里,嘴角挂了一抹温柔的笑。
她一怔,亦是缓缓的说了一句:好久不见,唐易。
冬日里的暖阳下,照在两个人的身上,看起来很是温柔闪亮。
你来看安安吗?骆妍唏开口问道。
唐易朝着水墨华庭看了一眼,接着又收回了视线,笑着说:看来你已经帮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