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便是离王从高人处寻来的神仙水,您瞧瞧”,老皇帝身边的太监福公公指着下殿跪着的那人手中的坛子说道。
一旁还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在场,两人早就得知他们这个七弟要给父皇进献神仙水,也不是没想过在半路将他们拦下,只是这次他们这个七弟好似学乖了,一路上都高调的表示这是进献给皇上的,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都看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到了殿里他们也不死心,只要有一丝能毁掉离王的机会他们都不容错过。
“父皇,儿臣恭祝父皇喜获神仙水,预祝父皇千岁千岁千千岁”,大皇子殷肃一副很替老皇帝高兴的样子,第一时间上前来拍马屁。
“只是……”,殷肃故意拉长语音,他的表情简直比翻书还快,上一秒还在激动当中,下一秒便转变成一脸担忧。
“只是如何啊”,老皇帝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瞬间沉下不少。
老七苦心给他寻来了据说能治他顽疾的药水,这老大又出来作乱,他能高兴嘛。他们兄弟之间势力相互制衡没问题,但若想通过利用他来打击一方,那便是大忌!
殷肃看出老皇帝对自己的不满,便委屈的下跪,“父皇,儿臣相信七弟是好意,可难保其他环节不会出现问题,儿臣愿为父皇亲尝这药水,以证儿臣对父皇的忠孝,对七弟的信赖!”
他的话顿时让内殿变得安静,大伙儿都在猜测他的心思,就连一旁一直静静的站着的二皇子殷桀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皇上,这……”,许久没人说话,作为皇上身边的太监,必须打破现在的局面,这些主子虽然一个个的都位高权重,但皇上没说话他们谁敢开口?
老皇帝这才正眼看着跪在下面的殷肃,没有任何感情的开口,“朕,准了!”
得到皇上的许可,老太监例行公事,碎步走到那坛子面前,掏出袖里的银针准备检验,但却被大皇子推开了手。
“不必”,豪迈的挥袖将宫女端上来酒提子伸到坛子里,舀了少得不能再少的一点药水上来送到自己的嘴里,还装作侠士般大碗喝酒的凛然状,不禁让人觉得有些过了。
从他舀上来的药量来看,他也是惜命的,毕竟这是和他争夺皇位的兄弟送来的东西,谁能保证他不是一时冲动借此要了父皇的命呢?
几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看着他安然无恙,老皇帝的脸上这才恢复了点笑容,刚想要让人把那药水端上来细看时,殷肃又说话了。
并不是这药水有问题,而是这药水太过于没有问题了,“父皇,请恕儿臣愚钝,儿臣尝了这药水,可为何觉得这就是普通的凉水,并无任何作用”。
他刚开始尝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药水那么透彻,而且一点味道也没有,若真是用药熬的,那不可能看起来跟凉水一样,难道老七在欺君?
若是这样的话,真是天助他也,没有罪他也能说出个一二来!
这话终于让殷桀有了其他反应,想要上前一探究竟发现坛子已经被端到殿上,只好远远的观察皇上的反应。
老皇帝听他这么一说,更加的好奇,忍不住站起来走到坛子旁,只见坛中清澈可见人影,伸手接过新的酒提子往里边舀了一些。
虽然大皇子已经亲身尝试过坛中的药水,但福公公依旧拿出银针谨慎的往老皇帝舀出的酒提子探了探,老皇帝也没有阻止他的行为。
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亲自帮他尝了,可谁又能保证他事先没有服下解毒药物?
老七进献这事儿高调得人尽皆知,不排除有人趁着这个时候给他使绊子。
老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下那一提子药水,的确,就连他也品不出这神仙水和普通凉水有何不同
“父皇,儿臣说得可对?”大皇子着急的朝老皇帝寻求肯定,语气中还有一丝迫不及待,他迫不及待的要给自己的七弟定罪了。
果然,这既是普通的凉水,老皇帝有一种被人耍的感觉,刚想要发怒时,那个被离王派来进献的下属,也就是那个捧着坛子的人开口了。
“皇上,神仙水还有一服用药方,请皇上过目”,那人将坛子递给一旁的太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福公公将信件拆开呈递给老皇帝,老皇帝本在怒意冲冠之时,气呼呼的接过信件,将里头的信看了一遍。
这里面当然是安然写的东西,编了个理由解释为什么药水是透明的,还让老皇帝喝下第一口时深吸三口气,美其名曰以神气换浊气,则可神清气爽似仙体。
老皇帝默默的照做,深深地呼气吐气,下面的大皇子以为自己的父皇太过生气,一直在压抑自己,便想要添一把柴,将他彻底的激怒。
“父皇,七弟怎敢当众欺君,还搞得这般文武百官、天下百姓皆知,实在罪不容恕!”
可他话还没说完,刚要说道主动请缨将离王知罪的时候,老皇帝一声呵斥将他吓退,“放肆!”
这一声呵斥让众人听来都甚感惊奇,原本老皇帝因病缠身中气不足,连大声说话都是虚的,怎么一下子感觉气息足了起来?
“皇上,您、您是不是感觉有效?”在场的只有福林激动的敢问他,语气中也是无比的高兴。
他身为皇上身边的太监,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更是几位皇子各位大臣轴转的中心,皇上的病和几位皇子的心思他多少知道些,但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希望皇上自己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