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绝伦的公主们,还有能歌善舞的女嫔们,出来给大家尽兴歌舞吧。”
随着那位礼仪官大人的话音,跳舞的音乐又起来了,几位公主走到歌舞场上。她们舒展腰肢,舞动长袖,随着音乐跳了一会儿舞。能唱歌的就在一旁唱歌助兴。
大周天下果然是一个“礼乐之邦”,须臾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热闹又缤纷的场面。一看她们的身手,就知道她们大多是在女子庠序,或者宫廷里面接受过良好的教导的。
她们的舞姿个个都优美无比,袅袅长袖凌空飞旋,细腰柔软宛转触地,如同仙鹤引颈,飞燕腾空。须臾看着她们那娇羞可爱的模样,想想自己什么都不会,不禁有些害羞,自惭形秽。
卓仑和乘风对这些没兴趣。他们去找乘介、乘绍他们去喝酒玩笑去了。襄王爷也去给他那些盟友们一起娱乐喝酒去了。只有明信侯安安静静坐着。
须臾所在的位置,就在殿宇的右边上角,紧挨着后宫嫔妃的位置。再往上就是昭明天子和王后娘娘的位置了。在大周的宴会上,位次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襄王爷的地位举足轻重,所以除了天子,他的位置毫无疑问是最重要的。
可是这样给须臾一个不好的感觉,就是坐在这里距离天子和王后太近了。虽然是在他们的一侧,须臾的眼光也从来不到那里去,可是还是感觉很不自在。尤其是看到那些美丽风情的公主女嫔们无比优雅的风采,感到自惭形秽的时候。
这时候,一位年轻的公子,走过来给明信侯敬酒。须臾抬眼看了看,有些清秀和文雅的样子。不是那位鲁国的公子鲁生吗?
明信侯给他说了两句话,大致是夸赞他年轻知礼的,鲁生谦让说:“哪里,哪里。弟子久闻侯爷大名,实在敬慕呢。”
明信侯让须臾起来给那位公子敬酒,说道:“我们家公主一直在宫里,没有见过世面,还不懂礼节。公子见谅。”
鲁生笑笑说道:“侯爷太客气了。仙姝妩媚娇艳,如同天人。弟子仰慕得很呢。”
礼毕。鲁生就退了。这时候场上也歌舞了一会儿,正好安静下来。礼仪官说道:“陛下和王后娘娘都是玩射覆的绝妙高手。陛下,要不要再来玩一场?”
那位昭明天子说道:“给年轻人玩吧。朕出彩头就是了。”
天子说着,吩咐他的宫里的文官,准备一些彩头出来。那文官奉命,挥手叫几个女御出来,手里捧着一些木质的盘子,上面铺着黄绢,摆放着玉璧、金簪、琥珀、宝石、璎珞、香木珠串、银制梳篦之类的。
礼仪官命令将这些彩头摆放出来,谁猜得中,就让胜者挑选彩头。
礼仪官说道:“还是陛下赏脸,给赐一个射覆,当作开头吧。”
那位天子点头说道:“好。朕就说一个,给你们猜。谁猜中了,朕就亲自给赏。”
那位天子说着,略加沉思,开口出了一个射覆——
“甘苦一路,荣枯一体。冬夏一季,盈亏一瞬。”
如果昭明天子引经据典,说一个诘屈聱牙、咬文嚼字的东西,那须臾可猜不出来。须臾字还没认全呢。可是他没有那样说,只是巧妙地用了一些现象来比拟。
须臾早就听说:这位天子读了很多书。天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书呢。可是这个时候,他出的这个射覆,须臾一下子就猜到了。
须臾心想:怪不得他要自己做他的奉茶女御呢。看来他心思里还是蛮喜欢茶。
须臾想到这里,不由自主抬眼看了一眼那位天子。他说完这个射覆,漫不经心看了看全场,说道:“猜得中的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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