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合力将木桥上的两根木桩给掰开了一些,才让慕绵的腿出来了,聂相思赶忙看着他的腿,“慕绵,怎么样?痛不痛?你快看看动不动了?”
慕绵扶着祥妈试着站起来,交踢了踢腿,“唔,有点痛,但还好。”
聂相思见他能动,估记着没伤到骨头,才松了口气,“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刚才差点被你吓死了,你怎么会到桥上来呢?”
“我……”慕绵低了低头,“我原想着来这边画完这座桥就回去了,就在桥的旁边找角度,最后来到桥上看了一下,脚下滑了,就卡进去了。”见他脸垂这么低,聂相思以为自己语气重了,心疼地一个劲地将慕绵往身上抱了抱,“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啊,人没事就好,我们不在这画了,把这桥拍个照片,回家
去照着照片画好不好?”
“对,对。”祥妈也老心疼了,看着慕绵的腿,“你看,这都青了,得赶紧回家去叫医生看看才行。”
“我真没事。”慕绵说道。
“没事也要消消毒,反正这里……”祥妈想到那个安琪儿,便愤然,“如今这也不是个休闲的好场所了,已经出来两个多小时了,绵少爷,咱们就回去了吧!”
聂相思也对慕绵点了点头,“等下回我们再出来。”
慕绵这才点头了,“嗯。”
一行人回到凉亭,收东西准备回去时,聂相思左看右看都没看着她在织的毛线衣。
她问祥妈,“祥妈,看到我的毛衣了吗?”
祥妈正在帮慕绵收拾画具,直起腰看了看周围,最后又来到石桌边,“诶?我记得聂小姐你不是放这吗,这周围也没有啊。”
“我也记得在这放着。”聂相思皱着眉。
祥妈又想到什么,“诶,她是怎么时候走的?”
“刚才吧。”
聂相思也不确定,他们去找慕绵回来后,安琪儿已经不在了,估记是他们去找慕绵的功夫那个女人已经走了。
刚才闹得这么不愉快,自然大家都没有提起,更没人特地问起那个女人哪去了。
祥妈是个长了心眼的人,她顾及地看了眼慕绵, 走到聂相思旁边,压着声说,“聂小姐,虽然这话现在说可能不妥当,但是,有没有可能是她给……”
聂相思看着祥妈,听明白祥妈的意思后,皱眉,“这不可能的吧,她好歹是名门千金,又怎会?”做这种事?“哎,这人会变啊。”祥妈说道,“听说那监狱里什么人都有,那偷鸡摸狗三教九流的肯定也不少,正经人谁又会被抓进去住牢呢,一个人出身再好在里面呆久了说不准也会
学到不好的习惯……”
祥妈摇摇头,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了。
祥妈也不想这样去猜想安琪儿,毕竟那女人是慕绵的母亲,那个女人的所做所为可能都会牵连上慕绵。
但是,这个亭子里,刚才就只有她们三个人,周围的保镖总不至于将毛线衣给拿走……
聂相思突然拉住叹气的祥妈,“祥妈,你等一下。”
“聂小姐?”
祥妈回过头来。
聂相思看了眼慕绵那边,将祥妈叫到一边,对祥妈说,“今天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这毛衣的事也不要再提及了,祥妈,记住没?”
祥妈知道聂相思不想让慕绵难受,便点了点头,只是还是叹气,“那要是绵少少爷问起来怎么办?刚才不是还说晚上回去试毛衣的么?”
“没事,到时我跟他说。”
回去的车上,慕绵头靠在聂相思肩头上打哈欠,他们吃过午饭便出来了,还没睡午觉,这会慕绵有些困了。
但睡意袭来之时,慕绵突然低低地说起,“相思阿姨,我妈妈的事……对不起。”
平时慕绵是个安静又平静的孩子,依赖人的时候,才会心情这么低迷脆弱。
聂相思手抚了抚慕绵的脑袋,柔柔地说,“好端端的,干嘛说对不起呀?”“我不该任性,不该让我妈妈来的。”慕绵垂着头,柔软的头发盖着他的眼睛,在车窗外阳光的笼罩下形成一圈暖黄光辉,“我只是怕她想我会太可怜……我没有想到她会说
那些话……我很抱歉……”
居然让孩子说出这些话。
聂相思心疼地要紧,越发觉得那个安大小姐不配当个母亲。她用脸靠着他额头,轻轻安慰慕绵说,“我都没在意,你干嘛在意呀,再说又不是你让她来的,是我同意她过来的嘛,你放心,我没有把她那些话当心里。你困了,就睡吧
,到家了我叫你。”
慕绵这才点了点头,靠着聂相思睡着了过去。
祥妈在旁边听着,不禁叹了口长气,她真不知道为什么绵少爷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有安琪儿那样的妈——那安琪儿根本不配当他们绵少爷的妈妈嘛!
但聂相思交待的话她也赞同,有些事确实不好让他们绵少爷知道,没有必要让他们绵少爷伤心。
回到慕家后的当晚,慕绵果然还记得要试毛衣的事,洗完澡就跑到聂相思的房间里,满脸期待,“相思阿姨,毛衣好了吗,我可以试穿了吗?”
因为聂相思月份渐渐大起来了的原因,也因为她和慕斯城也即将结婚,所以他们的房间不在一起。
聂相思在慕家也是单独住一个房间,附带一个可以照料她起居的保姆间的房间。
看到慕绵进来了,保姆对聂相思说,“那我先帮聂小姐你放洗澡的水吧。”
聂相思点了点头,保姆去浴室后,聂相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