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一道前来之伴见状,无不是扼腕叹息或扶额无奈的模样。
龙傲天一挥独脚铜人,风声呼啸,他将其靠在肩上,望往龙千落道:“小屁孩,别闹了。我们此行还有要事,不能再做耽搁。”
龙千落闻言,朝龙傲天瞪了一眼,故作老气横秋道:“唉,没大没小,以后再叫我小屁孩,休提帮忙偷吃的事情。看你受罚饿着好受,还是叫我小屁孩好受。”
“嘿!”龙傲天顿时没了脾气,此可谓美食大于天的典例。
苍琼望着眼前嘻笑怒骂的场景,心内戾气再消一重,更别提暴走了。
徐步注意从未脱离苍琼,生怕再出意外,幸而剑心所产生精神力量,在察觉到苍琼戾气渐渐消退后,始安其心。心内再无挂碍,刻下争胜之意大作,望往众人,拱手道:“在下徐步,敢问诸位如何称呼,待来日闲暇无事,望能切磋较技,以增进对武道的感悟。”
龙傲天见状,畅怀大笑,他刻下心里亦是这般想法,徐步处于劣势,并且被诸位高手环肆,仍能反客为主,其功力心境非同小可,真不让同为武痴的龙傲天欣喜,因此闻言顿时仰天大笑。
“正合我意,若有机会,定当一较高低。”
在武学方面,武者间的争胜心是褒义,绝非贬斥。
苍琼此刻唯有苦笑,天底下或许只有武痴才能明白武痴吧。忽尔间,她感到一股视线,便扭头看去,却是刚刚那位举止言谈都有些故作深沉的龙族人。若非她凭女子神秘的第六感,察觉出对方毫无淫邪之念,否则刻下甚么悲惨境况,真难叙述。
毕竟,苍琼亦非好惹之人,九剑门弟子无一人是好惹的。
龙千落见她目光回落,才惊醒目下行为着实无礼,便行礼致歉,并道:“我观姑娘周身戾气环绕,并非邪功毒药所致,定为肉身出了问题,想来你们是求药治病的吧?”
苍琼双目茫然,她虽知此行目的是为采药,却不知是用以医治自身,权当是徐步父亲徐斜阳病情加重,故来海外,毕竟出海前徐步回过一趟江州老家。
纸终究包不住火!
徐步见状,对苍琼如实相告,坦白一切,却是隐去许多内心感情,仅道师兄弟感情。
尽管如此,也把苍琼感动至落泪,反倒对自身病情毫无在意。
龙千落开口道:“姑娘,若你不介意,可否让我替你号脉?”
“你懂医术?”徐步闻言,望往龙千落。
龙千落顿时高兴,又是摇扇,又是故作深沉。不知情者,当真会将其看作一位世外神医。
龙傲天着实看不下去,便一大巴掌将其拍清醒,道:“还愣着干嘛,赶快号脉。”
龙千落“哦哦”了几声,便行至苍琼跟前,伸手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尽管言语如此,龙千落还是脸色泛红,一副害羞神色。
苍琼见状,另只手掩住偷笑的面目。龙千落再是装作老成持重,也无非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这番作为反倒增添许多笑点。
原本有些羞怯的龙千落,此刻却满脸愁容,连道:“奇怪!奇怪!”
“怎么了?以你医术,不该如此啊!”龙傲天自知龙千落医术精湛,绝不该如此面容,故而发问。
“脉象正常。”龙千落边说,边往其身后转去,突然,他停止脚步,探手去抚摸后脑。
这一幕让徐步想起蓝生烟当日所为,故而并未恼怒,知是医者必要探查手段。
“这不像普通病症,倒似肉身自带的,跟心脏、毛发血液一般,与生而来。”
“可有医治办法?”徐步问道。
“你来扶桑,是为扶桑果吧?”龙千落望往徐步,“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不是病,扶桑果救治不了。”
“因为这是命!”
……
太帝宫,主殿废墟。
此刻是戌时初,距离龙泽消失已有两个时辰。
敖夜面色微白,凝立此处,盯视四周,似乎要透过整片废墟,勘破其中的玄虚,在他旁边,站着一个身着玄服的粗豪汉子,透着近乎魔性的男人魅力。
他正是败走的敖炼罗。
“你们那边结果如何,已无大碍,此刻最要紧的,便是龙泽是否能安然出现,我听闻太帝宫秘道被建造者设计重重机关陷阱,稍有不慎便会惨死当场。尽管我们不知入口,但守住此地六个时辰,若六个时辰再无发现,便回宫复命。”
“是!”
众人领命后,便四散分布各处,若一有风吹草动,即可引起蝴蝶效应,从而罗网式的集中包围。
敖夜望往残垣断壁,眼神微眯,自语道:“此子心思修为难以测度,如被其取得太帝宫内秘宝,异日必成心腹大患。”
“此子出困之际,便是授首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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