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事情非常怪异……”住吉会会长缓缓分析道:“如果神户山口组真的想要跟我们开战,完全没有必要同意谈判,既然同意谈判,就没有必要在谈判的时候发动袭击。如果是我本人去谈判,可以理解为神户山口组想要干掉我,可是神户山口组干掉朴南贵又有什么必要。朴南贵只是我手下的一个二级老大,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对我造成太大影响,神户山口组不应该不明白这一点。”
“我也觉得很奇怪。”舍弟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有没有可能是朴南贵用了一招苦肉计呢,明明是自己开枪打伤了自己,却让我们以为是神户山口组要杀他!”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住吉会会长一字一顿地说道:“很奇怪不是吗,既然神户山口组已经做了埋伏,完全可以把朴南贵这一帮人一网打尽。结果神户山口组先发制人,却只是打死了朴南贵的手下,朴南贵自己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话说朴南贵这伤挺诡异的吗,只伤到皮肉却没有伤到骨头,完全可能是自残。朴南贵的几个手下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都不好说,没准是隐姓埋名跑路去了东南亚。”
舍弟头点点头:“所以我们必须知道朴南贵到底在搞什么。”
“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朴南贵在说谎,高丽人吗,永远都是三姓家奴,谁强大就给谁做小弟,不过朴南贵很有可能不想再给人做小弟了……”冷笑一声,住吉会会长颇为不屑的说道:“挑动我们跟神户山口组之间的战争,他在旁边看热闹,等到我们两败俱伤,勇心会就会做大成为东瀛第一大暴力团!”
舍弟头冷冷一笑:“朴南贵打得好一番如意算盘!”
“监视朴南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嘛……”住吉会会长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朴南贵跟神户山口组交战的时候,肯定会有目击者,到周围地区搜罗一下,找出目击者来。我要知道当时具体经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尤其要辨认出来,当时在场的人有多少是朴南贵的手下。”
“是。”
“还有神户山口组那边……”住吉会会长继续吩咐起来:“暂时先不要对他们发动进攻,但要做好防范,不能被偷袭了。”
舍弟头又是点头:“是!”
很快的,舍弟头就下去安排其了各方面事宜,尤为重要的就是找到现场目击者。
枪击事件发生之后,朴南贵立即安排人找到料理店的老板,给了一笔钱让老板带着手下员工马上离开东瀛。
朴南贵是连收买加恫吓,威胁如果老板不肯离开的话,全家都可能遭受严重后果。
料理店老板本来也不想卷入暴力团之间的战争,在自己的店里发生枪击事件,不止是暴力团,连警方都要找麻烦,这个老板本来也不想留在东瀛,所以第一时间就跑路了。
东瀛料理店的规模通常都不大,老板连同员工在内总共也就五个人,他们是事件的直接目击者,结果住吉会的舍弟头连一个都没找到。
不过,舍弟头找到了其他目击者,是混迹在附近街区的混混,他们隶属于小型暴力团,跟住吉会和神户山口组都没有关系也没有利害冲突。
也正因为他们是暴力团成员,所以能够辨认出勇心会的人,他们给住吉会这边大致讲述了一下经过:突然间有一帮人冲进料理店,然后响起了一阵枪声,再然后这些人逃走,最后是受伤的朴南贵带着手下逃走。
暴力团成员指称冲进去这些人全是生面孔,不知道是不是属于神户山口组,但肯定不是勇心会的人。
必须一提的是,红莲忍者是从不同方向分批冲进去的,而且红莲忍者的装扮也不一样,很容易被误会成为两个组织的人。
这样一来,事情就有点扑朔迷离了,一方面是朴南贵的说法站得住脚,他在料理店内遭到袭击,然后手下进去救援。问题是后冲进去这些人,有一部分可以认为是神户山口组的埋伏,但另外一部分也不是勇心会的,那么又是哪一方势力。
同时,住吉会会长对朴南贵的怀疑仍然成立,可以说是朴南贵从一开始就在外面埋伏了人,所有后进去的人其实都是一起的,进去之后直接干掉了神户山口组,然后朴南贵自残。可先前那个问题仍然存在,这些人不是暴力团成员,到底是朴南贵从哪找来的。
舍弟头提出:“会长你也说了,高丽人都是三姓家奴,必须考虑朴南贵是不是在住吉会和神户山口组之外,又寻找了第三方势力当靠山。”
“有这个可能。”住吉会会长吩咐道:“马上调查清楚,近期朴南贵跟哪个暴力团来往密切,可以在道上开出花红,如果有人能提供确凿情报,就奖励百万日元。”
舍弟头很快吧花红开出了,但没有人来领,因为朴南贵近期没跟任何一个暴力团有来往。
朴南贵知道自己不受信任,在住吉会内部地位尴尬,所以平常言行非常谨慎,跟其他暴力团始终保持一段距离,不做任何能引起住吉会怀疑的事情。
尤其是受伤之后,朴南贵干脆躲在自家里不出来,身边围绕的全都是勇心会手下,一个旁人都没有,而且也不会客。
舍弟头尽管不喜欢朴南贵,却还是不得不告诉住吉会会长:“我觉得朴南贵可能是清白的!”
“也就是说他没有投靠任何其他暴力团?”
“是的!”舍弟头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发动了各方面的资源和人脉,把朴南贵远方亲戚都调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