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跟以赛亚是对手,但我敬佩以赛亚的智慧,那么阿摩司你认为自己能超过以赛亚吗?”底波拉说到这里,又是讥讽的笑了笑:“当然,因为我已经是圆桌骑士,巴别塔不可能是先知会的敌人,我只是用巴别塔用来说明,米国的势力构成太过复杂,肯定还潜藏着许多我们不知道的强大存在。相比较之下,运河城这里的事就非常简单了,很容易处理。”
何西亚立即点头:“我认为底波拉说的对。”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底波拉又道:“如果我们在西伯利亚设立飞地之前,考虑迁回米国,倒还没太大问题,但现在我们有了这块飞地,万万不能回到米国。”
弥迦不明白:“为什么?”
这个问题不需要底波拉亲自回答,阿尔伯特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米国乐见e国分裂,一直明里暗里给西伯利亚提供大量援助,而且米国也知道我们在西伯利亚有飞地。那么接下来的事显而易见,如果把总部迁回米国,米国高层很可能会用来做文章,甚至插手干预我们内部事务。”
底波拉就是这么想的:“一直以来,我们跟米国高层相安无事,甚至我们在一定程度上,还可以影响米国的决策。但是,如果米国高层发现,我们有足够的利用价值,那么大家是否还能维持相安无事,可就很难说了。”顿了一下,底波拉补充道:“当然了,米国高层的立场跟我们一直,都是希望进一步**e国,但先知会的任何决定都应该是我们先知集体讨论决定,而不是能是在任何一方胁迫之下通过。如果给了米国以机会,在西伯利亚问题上对我们施加影响,那么以后在其他事情上,米国会越来越多对我们施压。”
阿尔伯特点了点头:“在这种情况下,回到米国的政治风险确实非常大,先知会总部还是应该留在一个中立地区,运河城毫无疑问是最佳选择。”
“运河城才不是中立地区。”阿摩司重重哼了一声:“苍浩何尝不希望**e国。”
阿尔伯特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倒觉得苍浩的立场比较复杂……从苍浩作为华夏人的民族感情出发,毫无疑问对e国没有任何好感,但苍浩同时还是血狮雇佣兵的领袖,那么就必须从整个血狮雇佣兵整体利益考虑。”顿了一下,阿尔伯特继续说道:“血狮雇佣兵虽然有很多华夏人,但只是绝对数量比较多,整体占比并不高,血狮雇佣兵云集了来自世界各个民族的成员。而其他民族这些成员,完全没有华夏人的民族感情,根本不在乎华夏与e国的历史恩怨,他们面对任何一个决策,只会考虑这个决策对血狮雇佣兵是有利还是有弊。”
何西亚赞同阿尔伯特的观点:“还有一个重要因素要考虑到——谢尔琴科,他事实上是血狮雇佣兵的二把手,同时它又是一个e国民族主义者,不愿意看到祖国分裂。由于他已经退出政界,事实上没有能力阻止联邦的分裂,所以只能看着西伯利亚战争爆发,但我相信他内心并不愿意接受这个现状。那么苍浩在处理西伯利亚问题上,就必须考虑谢尔琴科的因素,不能采取太过强硬的立场,只能怀柔一些。”
“你们说这些没有用。”阿摩司断然道:“无论苍浩在西伯利亚问题上,立场到底是强硬还是怀柔,事实上都不止一次把自己的意志,前面国家给了我们先知会。既然我们已经承受了苍浩的压力,那么再承受米国的压力,也没有太大的不同。”
底波拉冷笑一声:“承受苍浩的压力是理所当然的。”
阿摩司愣住了:“为什么?”
“你们把我嫁给苍浩的时候,已经把先知会给苍浩捆绑在一起,也意味着要承受苍浩的压力。”底波拉冷笑着回答阿摩司道:“你们把苍浩当成自己人,要知道自己人内部也是有明争暗斗的,先前以赛亚事件就是明证。可今天你们仍然把以赛亚看做大先知,这也就是说承受内部人的压力,总好过承受来自外界的挑战。”
“没错!”何西亚沉重的点了点头:“苍浩毕竟算是自己人!”
阿摩司求助的看向弥迦:“你认为呢?”
毫无疑问,在这一场讨论当中,阿摩司落在了下风,底波拉争取到了更多的支持。
至于原因,一方面是底波拉在先知会内部非常有威信,另一方面则是底波拉的分析非常有道理,这些先知在运河城生活得不错,实在不想冒险搬迁回米国。
但是,底波拉支持的事情,阿摩司必定要反对,这会阿摩司把希望放在了弥迦身上。
而弥迦前思后想了一番之后,最终表态支持底波拉:“虽然我们在运河城,确实面临很多问题,但如果去其他地方,会面临更多的问题。”
“那么大家意见可以统一了是吧,也就是维持现状……”底波拉满意的笑了笑:“散会。”
底波拉丢下这句话,也不管阿摩司是不是还有话要说,站起身扬长而去。
既然底波拉都已经走了,这会也就没有开下去的必要,其他几个先知纷纷离开。
最后阿摩司独自留在会议室,感觉实在无趣,也只好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也就在同一时间里,在庞劲东的办公室,苍浩已经完全分析出了阿摩司想要做什么:“阿摩司很可能想要把先知会搬回米国,就此摆脱我们的影响力,接下来底波拉的权力也会被架空,因为底波拉的权力是依托于我们而存在。”
庞劲东也是这么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