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给你讲一点道理……”徐建军说着,又抽了一口烟:“警方如此严厉打击,为什么红魔集团仍然存在,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毒品,”
“因为人的贪欲不会改变,总是希望能够段时间牟取暴利,而毒品无疑是一种最佳选择,”
“你说的只是一方面因素,”徐建军竖起一根手指缓缓摇了摇:“有人肯卖,但也的有人肯买,否则毒品交易不会存在,那么为什么有人买毒品,原因多种多样,比如有人想要逃避现实麻醉自己,无论如何,有需求就有市场,不是吗,”
廖家珺气呼呼的承认了:“这个当然,”
“所以,毒品问題是无法根除的,我们这帮警察冒着生命危险禁毒,结果如何了呢……”叹了一口气,徐建军缓缓说道:“结果就是,毒品的获取越來越难,导致毒价节节攀升,反而让毒贩能够获得更大的利润,就说笔架山那一战,查获红魔集团那么多毒品,结果却是地下市场的海洛因价格翻了一番,也就是说,不扫毒还好,这么一扫毒反而让毒贩子赚到更多的钱,那你说我们的牺牲又是为了什么,”
“请你别用第一人称复数,”廖家珺一字一顿的道:“我才是警察,而你是个叛徒,”
徐建军不理会廖家珺的反驳,自顾自的说道:“洪妙雪这个人不堪大任,但她有一些观点很有道理,既然总是要有人來赚这笔钱,还不如让我们來赚,至少我们用钱可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麻烦你能不能别用复数,别说‘我们’行不,”廖家珺很想吐徐建军一脸唾沫:“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钱吗,利欲熏心之下,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我承认自己很爱财,”徐建军呵呵一笑:“任何精神快乐,都要建立在物质享受的基础上,这一点我绝对不清高,只不过嘛,让我们警察统治红魔集团,那么毒品也就更容易掌控了,”
“你说什么,”廖家珺怔住了:“你不是要跟警察合作吧,”
“就是合作,”徐建军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广厦警方已经恨死我了,我不指望还能恢复自己的公职身份,但这也不妨碍我给警方提供情报,也就是说,我可以帮助警方扫荡所有毒品集团,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
廖家珺冷笑着道:“然后红魔集团就会成为唯一的,”
“沒错,”徐建军的态度依然很诚恳:“甚至于,我还可以把一部分收入上交给警方,这对大家都好,”
“你是不是疯了,”廖家珺又挣扎了几下,但绳索实在太牢固了,她根本无法挣脱:“让警察跟毒贩子沆瀣一气,这不是执法犯法吗,我们还对得起身上的制服吗,”
“从你这个角度可以认为沆瀣一气,从另一个角度來看不无裨益……”顿了一下,徐建军继续说道:“这就像打黑一样,我们从來不可能把黑社会彻底打灭,因为黑社会有自身存在的土壤,邹峰倒是短时间内把广厦荡涤一新,结果又怎么样了呢,他被人从楼上推下去摔死了,殷鉴不远,不要再做梦能够覆灭红魔集团,最好的结果只是由我们來统治这个组织,”
“我今天才发现,你还真是个人才啊,做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你竟然还能给自己找出这么正义的借口,”
“这个不是借口,而是事实,”徐建军说着,往前拉了一下椅子:“你好好想一想,每年我们在禁毒战线牺牲那么多同志,结果毒品依然存在,如果廖局长愿意合作,我保证可以把毒品问題控制在最小程度内,那些富人和三流演员愿意吸毒,尽可以满足他们,而从他们手里赚來的钱,可以拿來建学校、实施医保,难道不好吗,所以我才说,既然这钱早晚有其他人赚,干嘛不让我们赚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你这话逻辑有问題……”廖家珺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是说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些,徐建军,你只需要记住,天网恢恢,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我等着这个报应,”徐建军笑着摇了摇头:“看來我们是说不通了,”
“当然说不通,”廖家珺毫不犹豫的道:“我们不是一路人,跟你多说一句话,我都嫌恶心,”
“你一而再的攻击我,考虑过后果吗,”
“杀了我啊,”廖家珺挑衅似的看着徐建军:“让我死个痛快,”
“不,我要是杀了你,绝对不会让你很痛快的死,”徐建军说着,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横在了廖家珺的脖颈上:“我喜欢一点点的折磨别人,”
“你……你变态,”廖家珺等着徐建军,毫无惧意:“自从当警察那天起,老子就沒怕过死,”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好警察,”
“我当然是好警察……”
“拉倒吧,”徐建军打断了廖家珺的话,笑容变的讥讽起來:“你不过就是抓几个罪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我知道卧底很辛苦……”
“不是辛苦那么简单,”徐建军缓缓摇了摇头:“做一个卧底,我不断地改名换姓,最后特么的连自己本來的名字都快忘了,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必须把枪放在枕头边,随时防备有人对自己下手,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就会暴露,需要时刻思索别人说的话里面包含着什么信息,自己说话也要推敲每一个字,唯恐泄露出半点情报……干了三年卧底,我老了三十岁,就算我在街上碰见同学和以前的同事,都不需要担心他们过來打招呼暴露我的身份,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能认出來我,”
廖家珺看着徐建军,一时无语,
“直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