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的,是那个王婆子和郑家,好像是你们这里的6姑娘,不嫁郑家,要嫁皇家贵人…”
小货郎瞧着刘婶子要吃人的模样,很是后悔不该多嘴,但说了一半若是他敢闭嘴,恐怕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她了。
“好个王快嘴,真当我们老熊岭好欺负了。先是打算忽悠我们把好好的姑娘送去郑家做妾,算计不成,又敢这么编排,这话传出去,以后谁还敢给我们给我们小米提亲啊?”
刘婶子气疯了,最主要是,当初王婆子抓了她的话把儿,才有今日这些离奇的传言,若是这事不处置明白了,她有脸面见小米啊。
“就是,这王婆子太不要脸了,当我们老熊岭是什么?不送了姑娘去做小妾,就这么招她恨?连姑娘家的名声都敢抹黑,太缺德了!”
“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对,找她算账去!”
什么时候也不能小看妇人们的怒火,男人再如何恼怒,还会存了三分理智,但妇人却不会,更何况王婆子碰了整个老熊岭的逆鳞,小米!
“套爬犁,走,找王婆子讲理去!”
门房外守着的男人们,原本是被女人们挑挑拣拣吵得头疼,出来躲个清静,待得听得屋子里“热闹”的有些不像话,还想问个明白的时候。
刘婶子却带着妇人们开门闯了出来,这个寻羊皮袄挡风,那个催着套爬犁。
几乎是眨眼间,七八个妇人跳上爬犁就冲进了茫茫雪原。
有人疑惑问道,“难道家里买东西不过瘾,就这么进城继续采买了?”
正巧小货郎走出来,听了这话赶紧告辞。小毛驴自然是没有马爬犁怕的快,但没一会儿居然也见不到影子了。
男人们这才觉出有些不妙,于是追问之下,就在年轻小媳妇的嘴里听说了事情原委…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小米耳朵里,对于自己受了抹黑,她倒是不在乎,甚至还有些好笑这些妇人的好本事,居然随口一说就离事实不远了。
铁夫人想起某事,也是没有理会,她的姑娘找个好婆家简直轻而易举,谁理会一个碎嘴老婆子的胡说八道。
但是旁的村里人却是不这么想啊,在他们眼皮底下,居然让人欺负了自家村子的闺女,实在是噼啪打脸啊。
“再去两辆爬犁,别让家里的婆娘吃了亏就成。至于那王婆子,以后再也别想踏上我们老熊岭的地界!方圆十里,见一次打一次!”
钱是男人腰,许是手握千两银票,老冯爷越霸气,大手一挥就算定了调子。
老熊岭众人原本也不是肯受欺负的软脾气啊,长辈了话,那是立刻就跳出来十几号壮汉,坐了马车就冲去了府城。
临近年关,也没什么人家在这样的时候着急给闺女儿子寻亲事,所以,王婆子这一日很是清闲,家里儿子儿媳带了孩子上街,她就自己坐了两个菜,权当奖赏自己一年的辛苦了。
这把喝着酒吃着菜,盘算着谁家闺女儿子还能为她的荷包增肥计划,再贡献一点儿力量的时候,突然听得家里的门板拍得山响。
她也没当回事,晃晃悠悠走去开门,嘴里还数落着儿媳的不是,“放着家里一堆活计不做,跑出去逛游,还有脸让我给开门!”
可惜,门扇打开的时候冲进来的却不是儿子儿媳,而是一票娘子军。
刘婶子仔细瞧了两眼,待得确认就是当日上门的媒婆,于是恼的咬牙喊道,“姐妹们,就是这个老货,给我挠她,包赔银子我掏了!”
说罢,她伸手就在王婆子脸上来了一记九阴白骨爪,“让你抹黑我们小米!”
王婆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脸上火辣辣一阵疼,伸手一摸,居然带了血丝,这才尖声叫喊起来,“救命啊,杀人了,私闯民宅啊!”
不得不说她当真是靠嘴皮子吃饭的,嗓音这个尖利洪亮啊,硬是在刘婶子几个的围攻下,喊得是石破天惊。
刘婶子几个不愧是猎户娘子,同样奉行能动手就别吵吵的原则,任凭王婆子怎么叫,就是一声不吭,手下专往她身上不容易看到的地方招呼。
比如胸前某处,踢上一脚就会肿上半个月,还不好找大夫诊治。
城里不必乡下住的那般宽敞,王婆子家的小巷里,密密麻麻住了十几家,听得动静自然要出来探看,结果见此就有人上前帮忙打抱不平,“哎,你们是哪里来的恶婆娘,怎么一堆人欺负王
婶子一个啊?还不听说,我们可喊捕快了!”
可惜他话音刚落地,巷口就又跑来两辆马爬犁,跳下十几个壮汉,只扫了院门一眼,壮汉们将就直接堵了院门,嚷道,“这王婆子强行劝我们把姑娘给恶少做妾,我们不同意,她就到处抹黑我们姑娘的名声。实在该打!你们若是不服,尽管一起上!”
王婆子平日做下的那些事,邻居们也有耳闻,如今听得而不是寻仇,只是私恨,肯定不会有性命危险,若是出头又要面对这么多壮汉,众人免不得就打了退堂鼓,嘴里勉强劝着,“有话好好说,动手多失礼啊!”
“失礼!”壮汉们脸色很是不好,“她若是要把你家闺女送去做妾,你就不会记得什么礼数了!”
“你…”那邻居被堵得脸红脖子粗,到底也是不敢在说话了。
但他不敢说话,可不能代表所有人,起码刚刚逛街回来的王家儿子儿媳就不能看着老娘被打啊。两人也是聪明的,一声不吭直接就跑去了街上,正巧有捕头路过,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