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杀的事情知情者不多,在大祭司的弹压之下,韩金金没敢告诉曹大刀。
聂玄昏迷了三天,醒来之后,没有任何动作,该吃吃该喝喝,浑然将这次袭杀不当回事。
大祭司不想告知的事情,他没有那个实力自己去查个究竟,既然萧九能来的那般及时,就说明了整件事情都在谋划之中。只要自己生命不受威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如何呢,还不是自寻烦恼。
时间总是在少年漫不经心的玩闹中过去,沙丘世界内,蛙声渐起。
“我就是鱼龙舞!”
盛夏的荷花开的正艳,躺在柳树下,吹着晚风,嗅着清新的草木香气,正是睡觉的好时机。
一个猥琐的中年大叔,蹲在池塘旁边最大的荷叶上,宛若一只大号的癞蛤蟆。
咚咚咚!
聂玄用头撞树,曹大刀跟韩金金笑作一团。
“懂礼数的乖娃娃!”
鱼龙舞笑眯眯的点点头。
咚咚咚!
聂玄再撞树。
长得跟癞蛤蟆一样,也好意思叫鱼龙舞?
他想不明白,教习他的师傅,为什么不是老就是丑。
“为师可不是癞蛤蟆!”
鱼龙舞笑的更猥琐了!
见鬼!
难道他能听见劳资的心里话?
“能”
鱼龙舞肯定的点点头。
“师傅!”
聂玄顿时就不苦恼了,能猜测人心的手段,他很想学习,至于师傅丑不丑,看在这么变态的神通上,忍辱负重也是说的过去。
咚咚咚!
聂玄不再撞树,规规矩矩冲着鱼龙舞行拜师大礼。
鱼龙舞:“........”
横行大荒五十载,这样厚脸皮的人物,真是少见啊!
拜师完毕,聂玄伸出双手,晃了晃
“师傅,您老人家,是不是忘了交给徒儿什么东西。”
尼玛!
鱼龙舞忽然感觉,脑袋有点疼,看来林无双特别交代的任务,不是那么好完成!
咳嗽一声,他促狭的挑了挑眉头。
“是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在聂玄期待的目光中,鱼龙舞指了指天空,
“不明白!”
聂玄脸上很不好看,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便宜师傅玩什么幺蛾子,很显然,结果肯定跟他预期的不一样。
“为师给了你这方天地,给了你一颗无拘无束的勇者之心。”
鱼龙舞脸不红心不跳。
韩金金:“........”
曹大刀:“.........”
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多久没见到过了,大荒中,不都应该是朴实善良的人么,为什么会有一个如此不要脸的猥琐大叔,还偏偏是自己的师傅?
聂玄很诚心的笑了起来,说道。
“大叔,你能把刚才磕的几个头还给我么!”
“不能!”
一阵畅快的大笑声中,鱼龙舞单手掐了一个剑诀,脚下站立的荷叶开始向上生长。
“既入我门,不得脱离!小子看好了。”
碧绿色的荷叶长势疯狂,不过片刻,已然遮天蔽日。
鱼龙舞高高在上,白云肩头过,宛若俯视众生的神王。
“自然之道!”
曹大刀神色激动。
“正是自然大道。”
鱼龙舞朗声回答,单掌虚抓,柳树下一脸惊奇的三人,被拘禁到高入云端的荷叶上。
“今日起,你们三人随我修行。”
说完,不等三人反驳,荷叶继续生长,虚空中荡起阵阵涟漪,沙丘上空的的阵法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放任四人逍遥而去。
“我还没有跟大家告别呢。”
聂玄急的跳脚。
五年的朝夕相处,骤然离家,一张张亲切朴实的面容闪过眼前,聂玄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过如此的不舍与难受。
祖山大殿的空地上,一道道熟悉与陌生的身影相继出现,他忽然觉得,大长老没有门牙的样子也挺可爱,二长老瞎了比不瞎要更威严。
这就是家的感觉么?
聂玄忍不住泪流满面。
最后看了一眼快要消失不见的沙丘世界,摘星楼顶,大祭司黑袍飘飘,垂到地上的胡子是如此醒目。
用尽最大力气,聂玄流着泪大吼一声
“大祭司,你长的可真丑。”
“乖徒儿,说的好!”
鱼龙舞痛快淋漓的长笑声中,四人的声影越来越高,最终消失在沙丘世界中。
“大祭司!这是为何?”
摘星楼顶,萧九突兀出现。
跟随鱼龙舞修行,聂玄一人足以,曹大刀另有师承,韩金金自身亦有大秘密,他不明白,大祭司为何要三人结伴而行。而且,以聂玄这种混账德行,他更担心曹大刀与韩金金两人会出现意外。
“命数!”
大祭司抬头望天,浑浊的双眼中有两道流光浮现。
萧九动用神通仔细望去,才看清楚两道流光的模样。
无数怪异的符号彼此纠缠组合,形成两道游龙的模样,每一个符号,都有独特的气息波动传出。
大预言咒术!
萧九惊骇愈绝,蓦的想到了一则极为逆天的神通。
天道之下,有大道五十,每一则大道,衍生开来,就形成了如今大荒中各族生灵所修习的神通法则。
这些神通法则,或威力绝伦,或诡异阴邪,却逃不开命理二字。
修习法则神通,目的是为了契合大道,从而摆脱生老衰亡,其中艰险与不易,困住了无尽岁月中苦苦挣扎的万族生灵。
修行一事,粗略说来就是在一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