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爱好各有不同,有什么奇怪的,你还将寒冰属性的果子煮熟了吃呢!”寒在桌案边坐下来,“我也喜欢芦苇,春天的时候嫩芽做菜最是鲜美了。”
“寒你说好的东西,那我可得试试了。”万丛云指尖冒出一缕火焰来,均匀的把手里那个菱角烤熟了,扳开尝了尝,却嫌弃的丢到一边:“果然,仙厨这种职业不是谁都能做得了的。”
“这菱角烹饪也不需要什么技术,水煮即可,你要是想吃,今夜就可弄出来。”寒道,“左右今夜还早,我们有的是时间蹉跎。”
“还是罢了,菱角还是我天机山脉地界内带了灵气的最好,正巧,过些日子你若是去的话,还可尝一尝。”万丛云坐下来,“说起来,今夜别人洞房花烛,我们却来守夜,未免太不公平。”
“你昨日才说从未干过此事,定然很有意思,堵门为难李诀的时候也兴致勃勃,今夜却改口了!”寒淡淡的道,“若不然,万道友要觉得心里不平衡的话,便让管事的给你找个美人儿如何?想来,给一位天机仙门的仙长做侍妾这种事情,蜀王府中的侍女应当是不会拒绝的。”
白徐之那张藏着二十六岁青年心的十七岁嫩脸带着笑意:“何止不会拒绝,应是求之不得。她们本就是奴籍,若是跟了万师兄,能脱离下三等不说,锦衣玉食轻而易举,指不定还能容颜不老,何况……”
“何况万道友容貌俊雅,风度翩翩,论学识论身份一样不缺,本也是佳婿人选。”寒接下了白徐之的话。
“寒、白荻师弟,你们无聊也不能拿我作玩笑吧!”万丛云不满道,“我可还是个病人,万一气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好?”
虽说生命平等,但任何世界都有其高低贵贱的等级之分,奴籍的侍女对主人而言本来就是随时可以取用的财物,真要被赠送给朋友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样的玩笑,甚至谈不上轻视。
当然,万丛云也不可能真有这方面的想法,因此大家开过玩笑之后,这一篇也就揭过去了,聊些其他的话题。
“你说公子西会不会铤而走险,趁着新娘子孤身一人在新房中的时候来将人掳走?”白徐之道。
“谁都知道新娘子一人在房中时比较好下手,公子西也知道,并且也知道我知道,你说他还会不会冒险?”寒笑道。
这水榭所在距离新房不远不近,一般而言,除非实力远超寒者,否则想要在寒的眼皮子下闯进新房无异于痴心妄想。
毕竟是深夜,水榭四角虽挂了灯,却还是有些暗,寒索性取了颗夜明珠出来做照明之用。
三人又闲聊了些话题,却听不远处执事行礼之声,原是李承钰过来了。
“我算一算蜀王兄这府中的格局,便知师妹应是在此处。”李承钰过来后笑道,又同万丛云、白徐之问好,在桌案空着的一边坐下来。
“难怪寒让人多留一个位置,看来是早有预料。”白徐之笑道。
“就你话多。”寒淡淡的看了白徐之一眼。
于是四人饮酒叙话自不多言,寒渐渐有了几分酒意,大概是考虑到今日的场合,自然不会放纵自己喝醉,于是手支着桌案小憩,只留了三个男子说话。
……
李承钰作为主婚人都走了,自然说明婚礼已经完全宣告完成李诀。那边敬酒也结束了,余下的宴席何时散去端看大家兴致,所以李承钰到水榭的同时,李诀也回了新房。
若是无错,这时候正该一对新人浓情蜜意之时就算没洞房,也该在洞房的前奏了。
猓一道凡人肉眼不可见人影贴着墙根靠近。
他的道号是黎平,和师兄们一样是随着行字取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和公子西属于修魔界不同,他是修仙者,师门赤江虽势力比不上第三等仙门,但门中有两位辟谷后期的师祖,实际上也差不了太多。
在修仙界,他本人和他的道号差不多,一个平字而已,比不得惊才艳艳的师兄师姐,又比外门弟子杂役弟子强上许多,且修炼且冒险好不容易才到了如今筑基四层的修为。
玉清观在修仙界底层名声不显,但昆仑山势大,修行不易,通常情况是少有人愿意得罪昆仑弟子的,尤其是他们这种底层弟子,道心坚定是一回事,怕死又是另一回事。黎平这辈子虽然称不上什么好人,倒也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坏事。
但是他欠公子西一个人情,修行之人许下的誓言,含着泪也要做到,公子西又许诺事成之后提升灵台品级的阵法中留他一个位置,威逼利诱都齐了,于是他今夜就出现在了此处。
公子西给的这件隐身法器,筑基六层之下难以发现端倪,这也是他敢明知这蜀王府有昆仑山弟子守护还深夜潜入的缘由。
洞房花烛夜,那昆仑山的仙子还是个少女,只会也只能在远处守候,不可能贴近到新房这里来,他只需要悄无声息将新房中的新郎打晕、新娘掳走,便算是大功告成。
东篱洲偌大,躲避的地方多了去,何况公子西保证过不会伤了这姑娘性命,便不会结下血仇,真躲不了,昆仑山也不可能因为资源义气之争为弟子出头。
新房之中红烛灭了大半,只留下床前三双照明,此时,一双新人正相拥在床前,透过窗户上重叠的人影能看到两人在亲热之中,又还未入洞房正题。
男子的手扣在女子的头上,两人相拥,影子叠在一起,应是在亲吻。
只是影子,便能看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