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我们走得早,不然还能看一场戏呢。李诀有个庶出的妹妹封的顺仪郡君,嫁了荣国公嫡出次子林俊业,结果昨夜他这妹婿酒后失德与卢国公的小女儿睡在了一起,就在后院的花丛里荒唐了一夜,今早被顺仪郡君出门抓了个正着。”万丛云来了凤阳殿,将公子西的乾坤袋交还寒之后就开始分享八卦,“顺仪郡君这妹子性子可烈,直接闹到太子面前去了。”
“那这个顺仪郡君该是伤心极了吧。”霄霄有些同情。
想当年以为荀谚对不起她的时候,她的心跟针扎似的……
荀谚像是知道她所想一般,默默的将她的手握住,霄霄又不好在人前甩他的脸色,只能任由他握住。
“伤心?这姑娘现在大概正躲在屋里偷笑呢。”万丛云否决了单纯的霄霄,“顺仪郡君与丈夫林俊业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听说与洛州某位将领过从甚密,如今林俊业做出这事儿,一切过错都归了荣国公府,同胞兄长新安郡公又和李诀亲近,有李诀撑腰,干脆利落的和离恐怕正如她意呢。”
“宗室女和离,岂是这么容易的事?”寒道。
“若那与荣国公次子有染的是旁人也就算了,可这卢国公府前头嫡庶一共生了十三个儿子,卢国公夫人三十八岁才生了这么一个小女儿,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要不然也不能让卢国公心软带去参加蜀王府的婚宴。”万丛云将事情娓娓道来,“卢国公乃是当朝尚书,国之重臣,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出了这事儿,名声算是坏了,难道还能给人做妾不成?”
婚前失贞的姑娘,可比二婚的女子难嫁多了。
“酒后失德?”寒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尔后看向万丛云,“知道的还挺清楚,你从哪里听来这些八卦?”
“伍子飞道友不是你那太子师兄的心腹么,今早他去交差的狮虎正巧碰见,回来就告诉我们了。”万丛云桃花眼一眯笑着道,“至于旁的信息,自然是昨夜在水榭中无聊,白师弟说起的。”
嗯,惊雀楼是干情报的,说得接地气一点,就是八卦一行的杠把子,白荻这八卦头子在得知寒等人与蜀王府的牵连之后,将蜀王府上下人等调查个底朝天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在唐国,亲王之子袭爵者为嗣王,余子不论嫡庶皆为郡公,帝王恩厚者可封郡王;亲王之女通常嫡出者封县主,庶出者看其本人是否得宠和母亲身份地位而加封。
李诀母亲生他难产而亡,自无嫡亲的弟弟妹妹,倒是有三个庶弟及两个庶妹。兄弟中新安郡公行三,妹妹中顺仪郡君行一,两人一母同胞,母亲是四品文官的庶女,不好不坏,因此兄妹二人封号也中规中矩。
如今新安郡公任职洛州府果毅都尉,顺仪郡君嫁了荣国公的嫡次子,兄妹二人都在洛州,算是几个庶出弟妹中距离盛京城最近的,因此才能在李诀大婚之期赶来。
但是很显然,如今这位庶妹搞出事儿来了……
简单的说,在李诀新婚之日,他的妹妹在闹离婚。
也难怪他没个好脸色。
“寒,你说到底是真的酒后失德,还是顺仪郡君有意而为呢?”万丛云有些玩味的道,“听白师弟说,这姑娘的胞兄李正华小时候掉水里险些淹死,是李诀给捞回来的,因此一直与李诀亲近,爱屋及乌,李诀对这顺仪郡君也就比对另一个庶妹要好些,我昨日倒是在堂上看了那姑娘一眼,不是个省事儿。”
“谁知道呢?你若真想知晓,还不是一个**法术的事情而已。”寒道。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万丛云嗤笑,“只是觉得永平这姑娘讨人喜欢,此事虽与她无关,可日后总要与那顺仪郡君往来的,你若有心,私下提醒一二。”
“看来你这送亲兄长的名头倒是没有百搭。”寒笑道,“永平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倒是不用为她忧心。”
万丛云道:“这便与我无关了。说起来,昨夜这蜀王府还真是多事啊,一个公子西盯着也就罢了,凡人之事也层出不穷。伍子飞道友回来时还带了另一个消息,你猜是什么?”
寒冷冷的拒绝:“不猜。”
霄霄倒是有些好奇,但是她与万丛云不熟,不好意思问。
“我猜依旧与后院有关。”荀谚微笑道。
凡人间,王公贵族,半夜里发生的事,十之**都和后院脱不了干系。
“荀谚道友所言不差,确实与后院有关。”被寒扎心之后,万丛云接过了荀谚递过来的梯子,“李诀后院从前的一个妾室,竟有一身不错的身手和毒术,昨夜去刺杀钰兄了。”
“寒,你说到底是真的酒后失德,还是顺仪郡君有意而为呢?”万丛云有些玩味的道,“听白师弟说,这姑娘的胞兄李正华小时候掉水里险些淹死,是李诀给捞回来的,因此一直与李诀亲近,爱屋及乌,李诀对这顺仪郡君也就比对另一个庶妹要好些,我昨日倒是在堂上看了那姑娘一眼,不是个省事儿。”
“谁知道呢?你若真想知晓,还不是一个**法术的事情而已。”寒道。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万丛云嗤笑,“只是觉得永平这姑娘讨人喜欢,此事虽与她无关,可日后总要与那顺仪郡君往来的,你若有心,私下提醒一二。”
“看来你这送亲兄长的名头倒是没有百搭。”寒笑道,“永平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倒是不用为她忧心。”
万丛云道:“这便与我无关了。说起来,昨夜这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