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楼内。
云逸尘娴熟的夹起一块木须肉放到牧清碗里,牧清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听着隔壁桌的几个公子哥在闲聊些八卦。
所谓的八卦,其余的市斤之谈牧清倒没什么兴趣,不过,倒是有两件怪事牧清听着也是十分好奇。
其一,便是这些时日传得沸沸扬扬的上京城闹鬼怪的事情,据说已有十余人失踪,被发现时就只有几件残衣,那衣服上除了些泥渍不带一点血迹,整个就像是个大活人平白的消失在这世间一般,连一点踪迹都没有。
其二,算得上是件顶有趣的事情,尚书府的千金施飞燕昨个儿被发现在东口的悠然亭中。
据传,那夜施飞燕深夜私自出府,她的贴身婢女碧玉乔装成施飞燕的模样被尚书大人撞破,寻着那婢女给的地址过去,竟是看到施飞燕衣衫不整的抱着个大红公鸡躺在床上,那模样可是风情的很呐。
众人可都说那施飞燕怕是被鬼怪瞧上,才会失了清白。
“施飞燕?”牧清皱着眉,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过。
“阿清忘了?那施飞燕就是那日宴席上被滚滚撞上的,她便是户部尚书施煜的千金。”云逸尘见牧清心中疑惑,便开口解释道。
“哦,原来竟是她…。若是她,那她这番遭遇恐怕跟鬼怪什么的也没什么关系,怕是跟滚滚关系甚大吧?。”牧清这才想起那日将滚滚气的癫狂的罪魁祸首。
“阿清也猜到了?”云逸尘见牧清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知她恐怕已经猜到了些事情,“鬼怪之说我也是不信的,失踪之人跟滚滚定然是没什么关系,只不过这施飞燕与滚滚过节颇深,以它那性子,不做些什么报复一番显然是不可能的,那手段,也的确像它的性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确实,不过它那手段也实在夸张了些,施飞燕和那什么…。”余下的话牧清有些说不出来,一想到施飞燕和一只大红公鸡……牧清就只觉得脾胃有些不自然,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有多骇人。
“滚滚它到底还是一只兽罢了,心里边是没我们那些个世俗礼教和规矩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些顾忌。再者说,那施飞燕也不是什么善类,滚滚做这些权当是给她点教训了。”
“这倒是。”对于云逸尘说的这些,牧清其实是认同的,那施飞燕确实也算不得什么善类。
“那些所谓的鬼怪之谈也有些蹊跷,我看定是人为,只不过无血无肉的无故消失,想来并不简单,你想,这世间有什么力量是能让人凭空消失的?”这几日上京城的传言牧清也是听了许多,只不过这本不属于她的职权范围,并不好插手。
云逸尘也是十分不解的摇了摇头,正待两人缄默之时,从楼下传来一阵十分刺耳的咳嗽声,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多引人注意的事情,只不过这声音牧清实在觉得熟悉,也就朝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宫公子?”牧清讶异的喊了句,几乎就是不自觉的喊出了声。
“牧姑娘!”宫晨惊喜的看着牧清,走上前站在牧清旁边。
“宫公子,这些日子你怎么好似消失了一般?我原想着去找你的,可实在不知道该去哪找你去。”牧清也是惊喜的站起了身,只不过许久未见,宫晨的脸色比之前苍白了不少,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病态。
“这些时日阁中事情较多,原想着一会儿便去找你的,没想到在这遇见。”宫晨温和的笑着,他哮症发作,调养了许久才算好些,刚将身子料理的差不多便着急的来寻牧清,简直算是一刻都没有耽误。
“什么叫事情较多,公子明明是……”
“善言!”善言原本想向牧清说出实情,却被宫晨喝令回去,呶了呶嘴,只好不再说话。
“宫公子,可是遇到什么事了?”牧清疑惑的看着宫晨,方才善言的话虽说没有说完,但也说明宫晨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的。
“你别听他瞎说,他最爱故弄玄虚了,今日在这遇见,你是不是该请我吃上一顿?”
“那是自然。”牧清笑道,宫晨毫无条件的将丹霞珠借给牧清,却从来都不提要拿回去的事情,于情于理,这顿饭都值得请。
宫晨入席之后,这才开始看了眼云逸尘,见云逸尘面色从容的坐着,好似一点都不介意他刚才和牧清的热络。
若是放在以前,云逸尘自然是介意的,可现在他已经算是寸步不离的在牧清身旁了,连着晚上都是去牧清房里歇息的,虽然两个人什么都没做,但不管如何都与从前不同,总归亲密许多。
只不过,嘴上还是得介意一番的。
“宫阁主这会儿终于是发现在下了,我还以为阁主眼界短了些,怕是无法发现在下的存在的。”云逸尘淡然的夹起菜放入牧清碗里,动作娴熟自然,更是显得两人亲密无间。
宫晨顿时觉得有些苦涩,虽说来时已经多次警告自己不可再胡思乱想,可真到了这时候也是控制不住的心口苦闷。
“云主说笑了,方才只是没来得急罢了,云主与牧姑娘的事情我也早有耳闻,想来两位好事已近,我在这里先恭祝二位美满和睦。”
“那是自然。”云逸尘也是大方的举起酒杯,难得的与宫晨共饮起来。
云逸尘与宫晨十分豪爽的杯碰酒饮,与那戚慕璃相比,面前的宫晨显然是顺眼许多,至少宫晨还算得上是个谦谦君子。
而那戚慕璃,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