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伦说:“我还这么年轻就请保姆,传出去让人笑话,再说了,有那些请保姆的钱,还不如自己花了。花冤枉钱干啥?对了,刚才你们去哪儿了?”
艳秋说:“今天是清明节,刚才我们俩去公墓了。这两天我父母去了外地,叮嘱我们一定要去给我舅舅上坟。”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男孩子干的,让你弟弟去就行了,再说了,你们五一就要结婚了,平时要注意,坟墓不能去,医院不能去,否则会影响运气的。”
何昊不屑地说:“妈,你还讲究是海归,还这么迷信?”
“这可不能不信,这些都是有讲究的。你们记住了,今年无论如何不能再去公墓了。”
艳秋说:“好,妈我们听你的。”
宋海伦方眉开眼笑:“好了,你们自便吧,我喝了药,药劲上来了,人也犯困,我要休息了。”
何昊说:“这样吧,妈,你休息吧,你身体不舒服,我们今天就在家里陪你。”
拉了艳秋的手,替母亲关上门。两个人来到自己新房。
按照宋海伦的意思,儿子二婚得换套新房,更何况,这套房子王云住过,而且也生过血案。他们家是搞房地产的,房子多的卖都卖不完,更何况,宋海伦回国的时候,也给儿子买了新房子。可是,何昊却不乐意,他说自己单身就住在这套房子里,都已经习惯了,不愿意换地方。宋海伦见拗不过他,又不肯再为他的婚事与他闹意见,只好同意,特意将一楼的一套房子收拾了给他们做婚房。以前何昊和王云的婚房在二楼,宋海伦早已将那间房子锁了起来,她打算将它永远锁住,永不打开。
清明时节,天气还有些凉,艳秋撒娇地说有些冷,何昊说冷就上床罢,床上暖和。两个人上了床,何昊看着未婚妻面若桃花的脸,一时竟有了生理上的冲动,就要动手,艳秋挡住他伸过来的手说:“不行。”何昊不解地问:“你今天怎么了?以前的时候不是来者不拒吗?”艳来脸一红:“瞧你这话说的多露骨,我给你说不行就是不行。”
“到底为什么啊?”
艳秋娇羞地说:“你要当爸爸了。”
何昊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声问:“你说什么?”
艳秋说:“我有了。”
何昊一把抱住她,在她脸上吻了又吻,说:“走,告诉妈妈去。”
艳秋不依:“再过一个月就是五一,到时候再告诉他们不也一样吗?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出去我多没有脸啊。”
何昊知她是怕人说闲话,答应她:“好,就依你。”
宋海伦在儿子和艳秋离开后给何小光作了汇报,何小光却终是放心不下。
整个下午一直心神不宁,他担心的是如果何昊他们再去公墓又要以什么样的借口去阻止?况且,他们去又不会征求他的意见。心情烦燥,他给妻子张朵打电话,让她下班后回局大院来。张朵不乐意,说阴雨天,阴气重,不想来回跑。何小光说你要是怕麻烦的话,我开车去接你,张朵说不回,你怎么老变卦,约定好的东西又要变,今天才星期三,你就坚持不住了?何小光见做不通她的工作,心情郁闷。
晚饭是在院内的小饭馆里吃的。雨已经停了,何小光百无聊赖,六神无主,不知要到哪儿去。实在无聊,出了大院,沿着公路往前走,漫无目的。因为下雨,路上行人不多,来往的公交车上也稀稀落落的坐着少数人。
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护城河边,就传来舞曲的音乐来,何小光循着音乐的方向走去。城墙下面,护城河边,有七八对男女正翩翩起舞,何小光听着音乐,感觉心情放松了很多,看他们潇洒的身姿,不觉有些羡慕。这些来往的人多是经常在一起跳舞的,舞伴多是固定的,何小光一时竟有了跳舞的yù_wàng。
汪江玥吃完饭,正在给大虎检查作业。接到何小光的电话,有些意外,问她有什么事,何小光说你到护城河边来一趟,这里有个露天舞场。
汪江玥到舞场的时候,何小光就站在边上。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想起跳舞了?”
何小光笑道:“心烦,也没地方去,顺便走走,就走到了这,让你来作伴舞,你不会烦我吧?”
“局长大人邀请跳舞,这是我的荣幸,不过,你还真可以的,还有这份心情,倒是让我佩服。”
“我有什么办法?人总得调节调节心情吧?”
汪江玥笑道:“这里可是张主任每天晚上都要光临的地方,我以前偶尔散步到这里来,也和他跳上几曲,然后相跟着回去。”
“你就不怕碰到熟人?
”
“就他?我才不怕,倒是和你一起的话担心别人说闲话?”
舞曲响起,何小光向她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汪江玥将手搭在他肓上,步入舞池,笑道:“你就不担心咱俩在这跳舞,张朵知道了?”
何小光笑道:“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们之间的情况,她似乎对夫妻生活根本不感兴趣,而我呢,也本来就早已是那个样子了,在我们温情的外表里面,全是些不如意。”
“年纪大了,找的就是依靠,别的都不重要了。”
“你怎么样?”
“你指的是什么?”
何小光笑笑:“当然是你们夫妻的感情了。”
汪江玥自嘲地笑道:“夫妻其实就是朋友关系,缺少交流。现在他人在渭高,我们都在安城,他也不经常来,一年到头在一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