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无论是那一地的黄巾军势力,如果在军中,这些属于太平道信徒的人损失殆尽了,或者是折损大半了,那当地的黄巾军绝对就是要垮掉了的,失去了他们的黄巾军和那些普通的流民起义军将没有丝毫的本质区别了。
对真正的精锐汉军来说,都只会是待宰的军功。
“允诚放心,只管拭目以待就可!”得到鲍信提醒的李儒再次保证的说道。
深深的看李儒一眼,鲍信当即大吼道:“方伟。”
“属下在。”背后一直沉默无声的军卒之中,快步冲上来一名健壮的大汉站到鲍信面前行礼说道。
“这是信麾下的军司马,方伟,掌握着四千五百人的虎贲军,之后他将听命于您。”鲍信指着站出来的方伟开口说道。
“方伟,本将将你暂时调入李主簿麾下,你要好生用命,争取完成李大人的命令要求。”跟李儒介绍完了之后,鲍信才对方伟下令道。
“诺。”闻言的方伟先是对鲍信点了点头,之后才对对李儒拜见道:“听凭大人吩咐。
“嗯,之后还要依仗方司马的配合了。”李儒轻声说道。
“如此,信先走一步了。”眼看着李儒已经接受下了方伟,鲍信当即点了点头说道。
而后就径直调转马头,带着不远处的剩下的五千多人的虎贲军编制径直朝着东大营的方向赶去了。
训练有素的精锐行军,虽然不可能没有动静,但对步兵来说,除了武器铠甲带来的碰撞声外,确实也真的就只有脚步声了。
看着黑暗之中隐隐间只能看到轮廓的黑影一半都动起来离开,李儒才打发方伟先去整顿一下军队的军阵,重新调整,主组成新的锥形阵。
“军师,为何不让我杀了他。”当方伟也离开,周边只有自己人之后,华雄有些不解的问道。
袭杀盟友,合作者,同僚之类的事情虽然让人不齿,且鄙视无比,但华雄的心中并没有这种荣辱观。
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除了西凉军的人,其他人华雄根本不会将对方当作自己人。
因此在西凉的时候,这种事情华雄不是没有做过的,相反因为个人武力不俗,这种需要突然暴起斩杀盟友或者合作者的事情,无论是董卓,还是李儒一般都是招呼华雄去做的。
而以华雄的经验直觉,刚刚那个叫鲍信的家伙明显是真的动过一点怀心思的,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华雄相信自己的感觉,同样的他都感受到了,感知更加敏锐的李儒就不可能不知道。
对这种人,依照西凉军以往的惯例,那就是直接杀了了事,而后靠武力去接受对方的势力合军团以及底盘的节奏。
因此华雄才回疑惑李儒为什么要拦住他。
对李儒之前表现的那些轻笑、喜悦等之类的样子,自觉已经很了解李儒的华雄毫无悬念的本能的就选择摒弃了那种可能。
“军师怎么可能对别人笑,就算是有,也肯定是冷笑。”华雄心中自我定义的想到。
“如果军师是担心某的实力,那大可不必顾虑。”
“不是某自夸,之前那个叫李飞的如果合鲍信一起在,两人合力下,属下确实还真不一定能一口气直接斩杀了两人,但如今李飞已经带人离开,只有这个鲍信一人在,别说是出其不意的出手了,就算是光明正大的动手,这家伙在某家的手下也绝对支撑不了五招。”华雄自信的保证道。
“子键多虑了,你跟随主公多年,儒岂会怀疑你的能力,之所以拦着你,不让你出手,纯粹是因为其他原因而已。”看着华雄,李儒沉声安抚道。
”子键当明白,此时我等一郡不是在西凉亦或则是并州那等边疆苦寒之地了。”
“与我等打交道的也不再是那些乱匪和异族,而是汉庭的精锐,以及大汉的权贵。”
“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对外人做,但却绝对不可能在内部,在大汉权贵身上做。”
“你明白吗?”李儒最后颇有深意的提心道。
“额,不大明白。”闻言的华雄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反正俺就听话就行了,您和主公在怎么说,俺就怎么做,您和主公下令不要做的事情,俺就不做,那肯定就不会有问题了。”
“额!哈哈哈.....”看着神情认真的华雄,那苦恼之中带着的一丝随意,李儒先是一愣,随后就真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相处多年,因为多次共处配合,以至于李儒和华雄之间确实是很熟系了,但也正是因为熟系的没有变化了,以至于就算是李儒也没有想到华雄这个一贯听话,但本性嗜血好杀的狠家伙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不过这样的华雄,确实也更让人放心。”在大笑的同时,李儒心中对华雄的信任也更多了一些。
这并不是说李儒原本就不相信华雄,恰恰相反,作为董卓手下的西凉第一勇将,华雄跟随了董卓和李儒十几年了,忠心绝对是有的,无论是董卓还是李儒都不可能不信任华雄。
只是有句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今天的信任,明天的反目,都是寻常的事情。
所谓的信任其存在本身就是有依据的,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有反复,反而是那些没什么脑子的莽汉最是心直一些。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这句话,李儒虽然没有听过,但相同的道理他确实明白的。
除非是真正明悟了自身理念意志的文臣,且涉及到了理念之争,否则越是聪慧就越会机变,越是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