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中堂他好像有危险了。”黄巾军后方,已经登上了自己车架顶棚,将马车当做高台的黄驹和蔡旭正站在马车上注视着自己前方的战斗。
虽然蔡和之前并没有多交代什么,但当他坑杀了对方的万骑长的事情发生之后,不管是蔡旭,还是石牛以及钱军等人基本上就都已经明白了蔡和的想法了。
两军对战,一方的首领如果被杀了,那么不管这是一支怎么样的军队,其麾下的士卒都不可能说无动于衷的,军心动摇,甚随之二百打得溃败,那基本上就是最正常的事情。
然而这一切指的其实是在他们本身在处于不利或者是僵持不下的阶段,因为没有取胜而首领先战死了,所带来的本能觉得敌人比他们强的心理变化,而导致士气而产生的很大影响,进而崩溃的局面。
可如果全军上下一致认为对方其实比自己弱,甚至是弱很多的,那么就算己方首领战死在一线了,麾下的士卒将校们估计也只会视其为耻辱而更加狂暴的想要报复回来。
而不管乌恒等外族的上层贵族和汉室之间是怎么相处的,但在胡人(任何游牧民族)的底层之中,无数的胡人其实是不明白汉军的强大的,在他们普遍的认知之中,可以供他们随意抢劫杀戮的汉人都只是弱者,并不存在什么强大的地方,否则为什么他们总是被抢劫。
有了这种本能的广泛认知,再加上自家首领竟然是当着他们的面被当面坑杀掉的,这种事情如果都不被他们当做耻辱想要去洗刷的话,那乌恒人就不是乌恒人了。
也正是因为蔡和已经拉开了要引诱坑杀乌恒骑兵的开头,蔡旭等人才一直都只是看着他逃命,而没有做丝毫多余的救援举动,一切都靠蔡和之前自己安排下来的准备在做救助,为的就是要彻底的将这支上万多人的乌恒骑兵直接拉入有利于他们的战争节奏之中,否则骑兵一点游戈在外,步兵想要全歼对方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
“放心,如果是围杀的话那还说不好,但只是乌恒人的骑射的话,那蔡和应该是有准备的,他并不是没有扛下了的能力,只要他扛过了第一波,那就是得救了。”面对黄驹的提醒,蔡旭虽然有些担心,但却也只能如此的说道,毕竟到了这一步,就算是牺牲了蔡和,他也不可能选择放弃一个全歼对面乌恒骑兵的机会的。
当然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蔡旭也没有说谎,正在他的印象中,蔡和是有一种能应付大范围箭支攒射的应急手法的。
与此同时,就在外人因为蔡和的危机而做出或是欣喜,或是愤怒的反应的时候,作为被盯上的目标,蔡和感知到自己被危险笼罩的瞬间,其实就已经做出了反应。
“这个感觉肯定是箭雨覆盖性打击了,希望之前的准备有效果吧!”心中一紧的蔡和有些紧张的想到。
与此同时,只见蔡和抽手从自己后腰之前装着小弩的隐蔽背包中直接拉出了一条带着黄色金属色泽的软条。
下一刻,粗壮的手臂用力朝身后一甩,伴随着“哗啦啦”的一串呼呼响声,一张方圆大约一丈的牛皮布迎风扩展开来。
下一刻,就在呼啸的箭雨就要落下来的瞬间,迎风扩展而开的牛皮布当即随着蔡和全力挥舞而起的双臂迅速旋转挥舞了起来。
同时,趁着全身力量暴涨的时机,面色峥嵘的蔡和还咬牙抖出了一股股连绵不断的连环劲力。
血脉膨胀的皮肤上一股股如同波纹一般的纹路瞬间荡开,带动着本来就呼啸的牛皮布也在瞬间一起出现了一股股劲力。
在塔比等众人目瞪口呆的眼中,就在呼啸的密集箭雨落下的瞬间,那本该携带着可怕贯穿动力的众多箭支,竟然再瞬间就被弹开了大半,剩下的小半虽然没有被弹开,但却也都没有洞穿那成牛皮布。
几乎就是在洞穿一部分的时候,因为那股子不断旋转晃动的挥舞力量,直接成了半挂在上面的装饰品。
“怎么可能?”看着那挥舞了一圈东西后就带着几支箭支迅速逃走的蔡和,塔比再次发出了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呼。
作为以骑射为主要战争杀戮手段的乌恒骑兵将校,塔比完全不敢相信竟然还有这种抵挡箭雨覆盖的手段,尤其是那张一闪即使的解决了箭雨的黄色东西,在他的眼中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让塔比心中有了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除了盾阵,铁甲,我不相信区区一张莫名其妙的黄皮布就能抵抗得了我乌恒人的骑射功夫,正要说这样的话,汉人早就逼死所有胡人了。”塔比面色峥嵘的大吼道:“杀了他,给我把那张宝布抢回来,我要拿他谨献给丘居力大人,求他宽恕我们没有救下万骑长的罪责。”
“嗷嗷嗷啊!”下一刻,塔比的怒吼刺激得本来还因为蔡和莫名逃过被射成刺猬的下场而不敢置信的乌恒骑兵全都再次眼红不已的狼吼了起来。
能抵挡住箭雨覆盖性射击的东西,任谁第一眼看到了,都会感到不敢置信,第二眼也绝对会产生此乃无价之宝(如同护身宝甲一般)的想法。
“没想到副统领虽然没有内甲护身,但却有这样的宝物在,真是太出乎意料了。”蔡和的突然抵抗,让本来还以为他差不多是死定了的亲卫们大喜过望。
“走,加快速度,不管校尉大人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是他的亲卫了,绝对是拼死也不该让他承受危险的,早点救回来早点顺利。”亲卫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