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几回合后,清楚的知道对方力量的张飞知道真让巨锤轰下来,他死不死无所谓,但刘备就算不死也会重伤的,而现在的周边环境下,重伤和死也没什么分别了。
张飞可以为了自己的二哥的报仇而死,但他不想搭上刘备的命,所以在危机的时刻,他本能的退缩的选择了保守的防御。
只是他很快就后悔了。
“轰。”举矛硬接下,察觉到张飞防守举动的铁牛当即再无顾虑,本来还留下三分力应变的他当即兴奋而激动的全力使出了连环锤,一锤接着一锤,毫不停歇的朝着对方轰了下去。
“当当当当当”
第一锤,张飞双手发麻,小腿微曲,还有搏命之机。
第二锤,张飞虎口裂血,脚下深陷半寸,反应变迟钝,再无拼死机会。
第三锤,张飞气喘胸闷,面色涨红,全身颤抖。
第四锤,张飞吐血,双臂弯。
第五锤,张飞胸骨微陷,蛇矛崩飞,如烂布般噗通一声抛飞而出。
“三弟。”同样摔在地上的刘备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挣扎着爬到口鼻溢血的张飞身边,扶着他的肩膀痛哭道。
先是关羽突然遇难,再之后是张飞,本以为即将迎来人生曙光的刘备再次发现自己依旧要在地狱挣扎,甚至马上他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了。
“大哥。”听到刘备的痛苦,张道:“跑,快跑吧!”
“呵呵。”看到张飞到此时还想着自己,刘备苦涩的笑了两声后,嘴唇颤抖的说道:“云长先去了,三弟,我们当初说好的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既然报不了仇,那大哥就不走了,我们一起,一起走啊。”
闻言,张飞咧着满是鲜血的大嘴,无声的笑了。
“呼,呼,还真是兄弟情深啊,那就让俺送你们一程吧!”一口气连出五锤爆发后,铁牛喘着粗气的走过来说道。
说着铁牛举起了手中的巨锤就要当头砸下。
感受到头顶的阴影,已经心生死志的刘备和全身痛楚而无力的张飞相视一笑,静等死亡的来临。
从上战场的那一刻开始,兄弟三人都早已经有了这一刻来临的准备,因此死亡不是什么恐怖的事情,只是遗憾的是未能建功立业就无名战死了,实在窝囊啊!
视线回到战场上,之前既然察觉到了官军的动向,蔡旭自然不会想着只是用两句口号就能让官军士卒反水。
随着那个亲卫带去的还有让王柱抓紧时间结成小冲锋队冲垮官军士卒阵线的命令。
要知道在次之前,为了最大程度的发挥亲卫军的武力,五百左右的亲卫军虽然也是结阵冲过去的,但实际战斗的时候却基本是三五人的小队一组的也就是一伍人一伍人的分开战斗,为的就是短时间内依靠强出的武力最大程度的全面的压制着官军的士卒攻势。
毕竟蔡旭清楚官军之前就只是士气强而已,只要压下的官军爆发的士气,那么早已经消耗了大半体力的他们其实并不会比黄巾士卒强出多少。
虽然是作为援军,但蔡旭可不想自己的亲卫死太多,那不利于他之后的动作,因此才在出手的时候采取了这种雷霆的威势一举压下官军的士气,让对面那些刚刚被打散的黄巾士卒能够发现这边的情况。
而事实也是如蔡旭渴望的那样,刚刚溃败,还没有因为追杀而完全被恐惧占据内心的部分黄巾士卒在发现这边的情况后,当即就反身杀了回来。
并且随着亲卫军这边的发力,更多的人也在没有指挥的情况下反身杀了回来,形式当即倒转,一下子就将原本占据上风的官军给逼入了险地。
刚刚随着邹经率领的骑兵强行冲撞虽然打开了一条血路,也击溃了部分黄巾军重新扬起的士气,但随着斩马腿的口号,和结成百人冲锋小队的王柱的冲击,形势一下子再次陷入了对官军的绝对不利局面。
本来危险极大,冲击最强的骑兵随着不断有马匹被斩断马腿而跌落,邹经本来就不多的突围队伍,当即就陷入了黄色洪流之中。
骑兵的突然折翼,让邹经只能依靠身边的亲卫结阵自保了起来。
“该死的,竟然斩马腿。”被亲卫保护着的邹经万念俱灰的咒骂道。
要知道中原汉族一向都是少马,就算是在这北地边境马匹的价格也是一个十分高昂的数字,更别说是能作为军马的骏马了,千金不至于,但百金却也是有的,毕竟能被选中为军马的都必定是一等的良马。
正因为马匹的贵重,两军交战除非是骑兵强行冲阵,以长矛(枪)阵结阵抵御,否则两军交战时是极少是主动冲着对方马匹去的。
毕竟战后的战利品中,武器铠甲和马匹就是占据着财富的绝对大头,大家自然都是珍惜着这可能是自己的战利品。
但可惜今天邹经却是遇到了蔡旭这个完全没有受过时代熏陶,依旧坚守着吃到嘴里的才是真的观念的家伙,眼看着邹经尽然敢以骑兵不顾损失的冲刺,当即就喊出了斩马腿的命令。
一刻钟后,激烈的厮杀声停下了,身穿半身甲的邹经被铁牛拖着拉到了蔡旭的坐骑前说道:“主公这厮就是这支军官的主官。”
“嗯,先把他押着,回头我在处理。”一身黄金甲,金面遮脸的蔡旭对此时异常魁梧的铁牛说道:“
“是,主公。“闻言铁牛再次将邹经如死猪般拖走。
下一刻,蔡旭在王柱的牵拉下,骑着坐骑踏上了一座又官军尸体暂时堆积起来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