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见孟海川答应了亲事,大喜,抚掌大笑:“好好好,朕宣布,明日便完婚,完婚之后你带着公主去江宁上任,当个知府吧。”
驸马爷去当知府!
荒唐事一桩又一桩,看得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由得纳闷:
皇帝陛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祁川素来文治武功,乃是一代明君,众人无所不知,今日忽然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不禁惹得众大臣猜疑:难道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就连孟海川也愣住了,他还从来没听过堂堂驸马爷竟然去县城上任的。
随后祁川将九公主祁玉儿叫上殿来,站在龙台之上。
只见祁玉儿穿皮花貂缠丝袍,将自己裹得严丝合缝;头带凤钗玉珠簪,把自己扮得明媚动人。脸上也早就恢复了红润与细腻,让大家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沉鱼落雁的大才女九公主。
众臣见九公主上殿,忙行礼:“拜见公主殿下。”
“公主?”孟海川始终不敢直视龙台,只是低着头:“是将来要嫁给我的公主吗?不会是因为丑的嫁不出去才赏赐给我吧?”
正当孟海川战战兢兢之时,只听得龙台上,一声温柔如丝绸的声音传来:“这位便是状元郎吧?”
孟海川浑身一酥,心中惊叹:“这公主的声音简直如天籁一般!”
“小人孟海川,正是今年的状元。”孟海川答话时,便不由得微微抬头瞥了一眼龙台上公主。
只见那九公主生的貌美如花,俏脸白里透红,花貂袍中透出贵气;但龙台毕竟距离大殿有些距离,孟海川也只是微微一瞥,并没有看出什么蹊跷,心中对公主只有一个印象:声貌双绝。
“好。”祁玉儿点点头,直接离去。
祁川看着祁玉儿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道:“驸马,今日留在宫中,明日完婚。”
“遵旨。”孟海川狂喜。
散朝之后,文武百官与榜眼探花都尽皆离去,孟海川则是留在了宫中,在一处偏殿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有宫女来为孟海川更衣打扮。
之后便带着孟海川绕都城游行,再进皇宫内迎娶公主,二人进入喜堂,按照婚嫁旧规完成了仪式。
孟海川自然是飘飘欲仙,闻着身边公主的体香,心中不住的感叹:“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快哉,快哉!”
只是他看向公主时,感觉公主有些臃肿,心中倒也不在乎:那日在金銮殿上,这九公主就穿的那么厚,这婚袍之内想必也穿了不少吧,大概是身子弱,怕冷?
随后公主被扶进后房,前厅中孟海川战战兢兢与皇帝、嫔妃、太子、皇子、公主还有一干文武大臣陪酒,直直后半夜,这才醉醺醺的入洞房。
入得洞房,孟海川步履蹒跚,关好了房门,迷迷糊糊的对坐在床边的公主躬身行礼道:“公主殿下,海川来了。”
祁玉儿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孟海川摇头晃脑:“咦?我自幼知礼,只道是公主嫁人之时有个同房丫头侍寝,怎么没有看到?哈哈。”
祁玉儿自己掀了蒙头喜帕,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醉醺醺的男人,道:“还惦记着齐人之福?”
“不敢不敢。”孟海川晃晃悠悠:“小生有公主一人足矣,哈哈。来来来,还是早些安息了吧。”说着,孟海川倒身便扑向公主。
祁玉儿身怀五个月身孕,行动不便,被孟海川一下便扑到在床上,压在身下。
孟海川醉意甚浓,被祁玉儿凸起的小腹顶着,也丝毫没有感觉出异样,只是急于圆房:“公主,你好美。”
祁玉儿用手撑着孟海川的腰,让他尽量不要压到自己的肚子,忙道:“驸马且慢,就寝之前先与我喝一杯交杯酒如何?”
“交杯酒?”孟海川乐呵呵道:“好好好,就依公主之言。”
说着,孟海川踉跄爬起身来,走到桌前,从玉壶中倒了两杯酒。祁玉儿也慢慢起身,来到桌前,二人各自端起一杯酒,互挽胳膊,喝交杯酒。
只是祁玉儿把酒杯停在嘴前并未喝下,而孟海川却一杯酒下肚。
“公……公主,来吧,让小生伺候你就寝,哈哈。”孟海川摇摇晃晃就要拉着公主向床边走去,走到半路忽的双腿一软,晕倒在地。
公主把晕倒在地的孟海川拉到床上,又给他盖好了被子,默默道:“状元郎,得罪了。”之后,祁玉儿便独自坐在桌前,心中想的全是陆秉文。
要是陆秉文再不来,明日自己就要跟着孟海川去江宁了。
祁玉儿心中很明白,父皇这是不打算再见到自己了,他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自己身怀有孕,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等明天孟海川清醒了,自然就会发现。到时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这位状元郎?
他又会对自己什么态度?
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是迷茫。
祁玉儿心思杂乱,一夜无眠,直至凌晨,见孟海川好似醒了,忙拿过花貂棉袍披在身上,将身体裹住。
“公主……公主……”孟海川念念叨叨,坐了起来。
“你醒了。”祁玉儿依旧面无表情。
孟海川猛地一拍脑袋,悔恨不已:“昨夜不胜酒力,竟然睡了过去,这……”
“驸马,公主接旨!”
正在此时,门外一声长喝。
孟海川与祁玉儿忙去门外接旨,原来正是祁川的调遣文书,派孟海川去江宁上任,又给他们俩准备了两个护卫,两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