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之言比那惊雷还响三分,听得陆耳闭目又垂血,怔怔得呕出心肝来。
“这封书信,这封书信!”陆耳看着手中信:“是你伪造的!”
祁川抚掌赞道:“果然是个天生神异,还是有些智慧,正是朕伪造的。”
“啊!”陆耳再也忍不住,蹬地上前就要掐死祁川,但见那背后城头上,奉真儿挥挥手,用了个凝气之法,聚了个匹练将陆耳抽翻在地。护卫,弓箭手就要上前杀死陆耳。
“慢。”祁川止住护卫:“陆耳,你毕竟是我外孙,我放你走。来人,将陆秉文的尸体抬出来。”
原来祁川早派人将陆秉文的残躯从江宁县暗中带来,两个护卫抬着木板,将陆秉文的尸体抬到了陆耳面前。
陆耳见这尸体,悔恨不已,只是跪下不住的磕头。
“带着你父母的尸体,走吧。”祁川摆摆手,坐上龙辇进城去,只留陆耳在城外。
陆耳见祁川已然走了,眼中含血泪将父亲的残尸抬进马车,与母亲的尸体放在一起。
“驾!”陆耳驾起马车,驶向远方。
祁川站在城墙上,看着陆耳驾马车离去,不由得叹口气,问身边的奉道奉真:“二位国师,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奉真儿道:“陛下,一切自有定数,凡人看到的只是假象。”
祁川点点头:“国师,接下来,朕还要怎么做?”
奉真儿问:“陛下和其他三大臣国谈判的如何了?”
祁川道:“他们已然答应,绝不插手我天玄和圣东之间的恩怨。若我天玄失败,他们也不会有损失;若我国成功,朕许诺他们每国十座连城。”
奉真儿道:“如此便好。陛下,凡是师出有名才得人心,接下来就等圣东主动来攻吧。我们是保卫国家,他圣东是侵略别国,性质不一样,民心自然是站在我们这一方的。”
“不错。”祁川道:“国师所言甚是,朕早就准备万全,但一直不敢和圣东开战,便是因为找不到得民心的理由,如今贵教可是帮了朕的大忙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不管是天上地下,这一句话都没错。”奉真儿道:“一切都是俱芦大帝指点,陛下如果有诚心,可在皇宫内起一座俱芦圣德殿。”
“好好好。”祁川连连答应:“朕定会照办。”
再看那圣东国金銮殿上,陆光绪正早朝间,忽有丞相来报:“陛下,巡察使上表,说……说……边疆那边出事了……”
“出事?”陆光绪心中一突,他最怕的就是边疆发生战事。
丞相道:“陛下,三皇子十个月前去边疆建功,但是现在……巡察使来报说三皇子已经失踪九个月了。”
“啪!”陆光绪拍案而起:“九个月!他跑去哪里了?”
丞相闻言,转头对殿外道:“带上来。”
随后便有八个士兵被押解上朝。
丞相道:“陛下,这八人便是伙同三皇子逃出军营的嫌犯。”
陆光绪大喝:“三皇子去哪了?说!”
八个士兵吓的哆哆嗦嗦,丝毫不敢再隐瞒,只是道:“陛下,三皇子早在九个月前,就去了天玄国,说是寻找九公主去了。”
“荒唐!”陆光绪咆哮如雷:“拉出去斩了!”
八个士兵刚被拖出金銮殿,门外又有人来报:“陛……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何事!”陆光绪正在气头上,便问:“快说!”
那人道:“陛下,宫门外,一个天生六耳的小孩带着……带着……”
“带着什么!快说!”陆光绪又是一拍龙案。
“带着三皇子的尸体来求见皇帝陛下。”
“哐当!”
陆光绪瘫倒在龙椅上,难以置信:“你……你说什么?尸体?”
那人也瑟瑟发抖:“正……正是三皇子的尸体,还有那天玄九公主的尸体。”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悚惧,一片哗然。
谁不知皇帝和皇后最宠溺的就是这个三皇子,如今三皇子竟然,竟然死了!
“快让那个小孩进来!”陆光绪吼道。
不多时,陆耳驾着马车直接进了皇宫,又有士兵将陆秉文和祁玉儿的尸体抬进金銮殿。
陆光绪快步跳下龙台,看着儿子断成两半的尸体,抱头痛哭:“我儿!到底是谁害了你!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我的儿啊!”
“爷爷,节哀。”陆耳站在一旁,劝道。
“爷爷?”陆光绪这才看到陆耳,见这陆耳眉宇间和陆秉文小时候颇为相似,勉强收起心中悲痛,问:“你……你是秉文的孩子?”
陆耳跪下道:“皇爷爷,孙女儿名叫陆耳,正是三皇子陆秉文和九公主祁玉儿所生。”
陆光绪见陆秉文有后,心中的哀伤被冲淡了些许,蹲下抱住陆耳:“孙儿,苦了你了。快告诉皇爷爷,你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皇爷爷一定要替你父母报仇雪恨!”
陆耳闻言,挣脱了陆光绪,跪在地上道:“皇爷爷,且先恕孙儿之罪。”
陆光绪苦笑:“孙儿,你有何罪?但说无妨。”
陆耳这才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听得陆光绪咬牙切齿:“祁川!祁川!你好狠的心,连你自己的女儿都能舍弃!”
陆耳说着说着便泪如泉涌,呜呜咽咽:“皇爷爷,是……是我亲手杀了父亲!”
陆光绪抱起陆耳:“好孩子,莫哭了,你也是被歹人利用了,别往心里去,你父亲也不会怪你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为你父母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