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真心中又气又恨,哪肯回答,任凭安必信如何追问,也绝不答话,气的安必信用出金仙手段,挥手法印控住李道真泥丸。
李道真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随后,便有陈天煞带一匹骏马来到山脚,见凭空出现一座高山,吓的腿软。
安必信再使神通收了半截须弥山,将昏迷的李道真再用捆仙索绑住,扔在马上,这才回到军中,近四百万军队终于散去,只留下坎水城一片断壁残垣。
三军离去,至岔路口分别,安必信独自领百万雄师向中宫城进发,两日便回到中宫城亚神塔。
中宫城亚神塔不似坎水城那般人多,却是空无一人,大殿之上只有一个主座,下方两侧各四个座位,一共九个。
安必信手提着李道真扔在大殿中,独自一人眉头紧锁坐在主座之上,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中的两本龙历。
“当年祖龙将龙历让广晋太子带走,如今怎么又会被此子所得,难道他和龙太子有关系?”
安必信叹了口气:“我虽有祖龙之名,却不过只是主人当年留下的分身射影,又岂能肩负起整个龙族的复兴,如今广晋龙太子终于有了消息,天不亡我!”
“还是等这李道真醒了,再好好问他,此人关系重大,和人族三圣以及龙太子都有莫大关系,马虎不得。”
安必信自言自语,许久,终于安静下来。
大厅中灯火昏暗,寂静无比。
安必信就这么坐在主座之上,手捧着两本龙历,静静的看着,等待着李道真苏醒。
只是李道真先被几十万丈高山压迫,又被安必信伤及泥丸,哪有这么快苏醒,一等就是七日。
七日后,寂静的大厅中终于出现了声音,李道真渐渐睁开眼睛。
安必信见此,慢慢合上手中龙历,缓缓起身。
西牛贺洲压龙山。
茅屋前,揭谛神坐在地上,默默嘟囔着:“星君,已经第三天了。”
度厄星君只是坐在桌前喝闷酒,却没有再反驳。
西牛贺洲荆棘岭。
忽然一声苍老的大笑响彻整座山岭,慌得群鸟四散,吓的精怪草木颤颤巍巍。
释迦摩尼正在凡间灵山大雷音寺中高坐莲台与众弟子讲法,忽的眼中精光四射,悚惧:“菩提未死!”
忙又对众弟子道:“尔等稳坐法台,切莫乱了心性。”说罢,如来佛祖金光一闪,消失在莲花宝座之上,只留众佛子茫然无措。
西牛贺洲万寿山五庄观。
整座后山再无祥光瑞气,只是躁动不安,怨气滔天。
只见后山一仙树之前站一位大仙,这大仙头戴紫金冠,无忧鹤氅穿。履鞋登足下,丝带束腰间。体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颜。三须飘颔下,鸦翎叠鬓边。
正是镇元子,地仙之祖与世同君。
只见他负手立在人参果树之前,叹息道:“尸骨长眠终不醒,元神不散未亡人。”
天界,东极妙严宫。
九灵元圣正趴卧在柱前,忽的眼放精光,抬头望向西边,又低了下去,只是一声闷哼,再无声响。
再看那九宫神界中宫城亚神塔。
李道真被捆仙绳紧紧束缚,绑在柱上,安必信拿着两册龙历,强装平静:“告诉我,这龙历哪里来的?”
李道真浑身有气无力,勉强抬头看着安必信:“你要杀我?”
“我不会杀你,我只想知道你和龙历的主人什么关系。”安必信负手而立,似乎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李道真松了一口气,忙问:“我的宝扇和神剑在哪里?”
安必信早料到李道真会如此,伸手将宝扇和神剑都扔李道真脚前,这才道:“可以说了?”
李道真点点头:“这龙历是一位前辈送我的。”
“谁!”安必信猛然一声低喝。
“菩提祖师。”
“菩提祖师?”安必信微微皱眉,忽的又恍悟:“菩提便为佛法,佛法的祖师,岂不是真龙,果然就是龙太子广晋,不,应该教他广晋龙王了。”
李道真见这安必信自言自语,心中诽腹,却没有说什么。
片刻,安必信又问:“菩提祖师和你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李道真岂能猜不出菩提祖师的身份,便信口开河:“菩提祖师隐居山林,我曾遇见他,他想收我为徒,但那时我已然拜入灵宝天尊门下,故此未曾答应。”
“灵宝天尊?”安必信一皱眉。
“便是你口中所说的太上大道君。”李道真继续道:“我虽未曾拜菩提祖师为师,但他却答应传授我衣钵。”
“什么!”安必信大惊:“然后呢?”
李道真似乎陷入了回忆:“菩提祖师传我法诀,我倾耳细听,越听头便越疼,终于听完最后一句,我便昏了过去,到我醒来之时,已然在山脚下,而菩提祖师的仙居,再也寻不得了。”
“你没骗我?”安必信将信将疑。
“骗你?”李道真冷笑:“不齿于此。”
安必信神色舒缓了许多:“那菩提祖师的仙居古洞叫什么名字?”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李道真淡淡道。
“啊!”安必信大喜,忙收了捆仙绳,拱手告罪道:“多有得罪,还请不要见怪。”
李道真谨慎道:“你要如何?”
安必信解释道:“李道真,你可知传授你衣钵的菩提祖师是谁?”
“是谁?”李道真佯装不知。
安必信略有些激动:“我是祖龙,但只是祖龙的映射分身,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