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摇摇头,笑着道:“不用了爹,我已经有安排,不过女儿还有一事想请爹爹帮忙,我想找几个身手好的武师教他们习武。”
“哦?”这下蔚池是真好奇了,“你想让他们干什么?”
骁勇也满脸诧异,蔚蓝见蔚池并不避讳骁勇,知道他是对骁勇极为信得过,当下也不隐瞒,毕竟她要组建镖局的事情迟早要与蔚池说,而且现在已经十一月,到明年春天雪化,也就三四个月时间,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训练出一批人来,并不容易。
蔚蓝斟酌着将自己的计划与二人说了,二人听罢俱是满脸沉思。
“倒也不是不可以。”蔚池拧眉想了想,面色有些怪异道:“囡囡,你可是缺银子花用?”
“没有,我有很多银子。”蔚蓝缓缓摇头,一脸的笑意,又轻咳一声道:“难道爹爹不知,我离开上京城的时候,可是赚得盆满钵满。”嗯,想必韩栋没跟骁勇说罢,毕竟韩栋的直属上司是蔚池,大面上的消息能说,但再细致的,肯定会有所保留。
蔚池果然摇头,蔚蓝嘿嘿两声,笑得满脸狡黠,见也没有外人了,便道:“都是祖母和二婶给我的零花钱。”哈哈,这可是兜了她们老底的零花钱,蔚蓝此时心情不错,只差笑出声来。
蔚池与骁勇对视一眼,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二人都有些好笑,估计陈氏和孔氏知道后会好一顿气。
骁勇瞥了蔚池一眼,道:“蓝丫头比你聪明。”当初蔚池被陈氏可是欺负得不轻,差点连命都丢了,结果这么多年,蔚池硬是没对陈氏和蔚桓下手,在骁勇看来,蔚池太过方正,反而蔚蓝这样,更对他的胃口,做人就是这样,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才不枉费白走一早,凡事遵循守旧顾前顾后,又有什么趣味可言?
“那你组建镖局,是有别的打算了?”蔚池白了骁勇一眼,也不理会他,径直问蔚蓝。
蔚池并未把蔚蓝的组建镖局这事看做正事,在他看来这委实小打小闹不值一提。可这事儿虽小,却让他发现自己完全不能理解自家女儿的心思,小孩子家家的,整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上京城的时候,还可以说是形势所迫才会辛苦筹谋,如今已经到了他的地盘上,一切都有他这个做老爹的扛着,蔚蓝又何需再做这些?
蔚蓝端起茶几上的热茶喝了口,歪着头想了想,看向蔚池认真道:“爹,你觉得,蔚家军的前景如何?”这话蔚蓝本不想现在说,但在与蔚池相处的这短短几个时辰里,蔚池的所作所为无不让她动容,既然蔚池一心疼爱她,她势必要投桃报李,为自己老爹做些什么。
蔚池和骁勇闻言面上神色都是一怔,骁勇本想起身,但见蔚池对他摆了摆手,无奈又坐了回去。
“囡囡何故如此一说?”蔚池神色严肃。
蔚蓝无奈的放下茶杯,叹气道:“爹,您也知道那位的打算吧,此次您能安全回来,那位必定会卷土重来花样百出,难道咱们就要这样被动挨打?”
“蔚家军固然能征善战,那位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对您下手,可他难道不会暗地里动手脚?”蔚蓝还不知道蔚家军自负军饷一事,但她毕竟从小接受的教育与蔚池不同,在她身上,没有过多规矩框条。她愿意跳出常规之外看待身边的事物。
见二人没有出声,蔚蓝道:“在那位拿您本人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必定会从军备粮草和军饷入手。而蔚家军想要再继续壮大,根本就不可能,不仅如此,还会很大程度上受到限制,甚至需要缩减裁员。一支持续被打压的军队,一直后勤储备跟不上的军队,不仅军中人心会浮动,军队的战斗力也会下降,这就是个恶性循环,是个死胡同,爹,骁伯伯,这一定不会是你们想看到的。”
这也是蔚蓝最不愿意看到的。在此之前,她并没想过自己组建的镖局要与蔚家军挂钩,但既然蔚池对她好,她的命运又与蔚家军息息相关,她为什么不这么做?而她组建这个镖局,本来就要借助蔚家军的背景。
二人听到这,已经完全明白她的意思,骁勇嗓子眼有些干涩,“蓝丫头,你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借助镖局行事?”
这丫头胆子好大,骁勇如此想着,又看了眼蔚池,也不知道蔚池会不会同意,镇国将军府百年来从来都忠心耿耿,从未行过阴奉阳违之事。
蔚池面色沉沉的捧着手中的暖炉,并未出声,站在他身后的赵群眼睛闪闪发亮。
蔚蓝冲骁勇轻轻颔首,她也知道这时代的忠君思想,微微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看向蔚池道:“爹,我并不是想让你造反。”
蔚池回过神点点头,似乎压抑着什么,道:“爹爹知道,你只是未雨绸缪,想拥有与皇室抗争的资本,但囡囡,这并不容易。”
蔚池掌管蔚家军多年,又如何能不知道蔚家军如今的处境堪忧?蔚家军如今的军饷全靠经商所得,而蔚家军的粮草,从圣元帝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周自己囤地耕种,这一直是军中高层将领共同知道的秘密。
若是姜泽再从这两处下手,那蔚家军的处境势必愈加艰难。可镖局,说起来容易,小规模也不引人忌惮,但若是发展壮大,必然也难逃各方关注。
蔚池想到此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