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笑嘻嘻松开道:“要真直接毁了,我于心不忍啊,”蔚蓝下手不轻,退回到椅子上坐下的时候,姜衍面颊上已经浮现两坨红云,完全就是被捏的,但距离肿,还是有那么些距离。
可饶是如此,还是让粟米看得目瞪口呆,他认真想了想,就他家主子那张脸,估计从小到大也没被人这么摧残过,也不知道蔚大小姐今儿是怎么了,怎么看都有些反常啊!
再看看他家主子,不仅没恼,坐在那儿予取予求,眼中还带着宠溺和纵容之色!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尊贵不容侵犯呢……他家主子这是要夫纲不振啊!
粟米揉了揉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决定好好在一边当他的木头桩子。
姜衍施施然揉了揉脸颊,无奈道:“心里可痛快了?”
“差不多吧。”蔚蓝抿了抿唇,眼中还有笑意,“我又不是诚心找你撒气,实在是你长得太好。”她能说她之前就想这么干了吗?想着斜睨了他一眼,“行了,还是说正事吧。”这么一打岔,她将想说的全都忘了。
姜衍颔首,微微笑道:“可知道上京城的动静?”
蔚蓝蹙眉,“我爹的消息应该晚上才能传到。”看向姜衍道:“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件事。”她张了张嘴,“蔚柚你知道吧?”
怎么可能不知道,姜衍挑眉,“我记得你离京之前才收拾过她。”当时齐休奉命在镇国将军府盯梢,回来原封不动的将蔚蓝收拾蔚柚和孔氏的事情说了,因齐休心性单纯,记事一板一眼的,他还记得蔚蓝拐着弯戳蔚柚痛脚的事情。
从那之后蔚柚就格外老实,及至蔚蓝再次离京,姜衍是没听说过蔚柚有什么动作的,顿了顿道:“怎么了?难不成她又搞什么小动作了?”按说蔚柚应该很是忌惮蔚蓝才对的。
“这倒没有。”蔚蓝端起茶杯轻啜了口,“前些日子孙氏死了,我爹传信给我说,蔚柚想要离京。”
“到西海郡来?”蔚桓后院的事情姜衍早就查了个底朝天,孙氏只是下人,自然没有娘家人这一说的。而蔚柚比蔚蓝小,离京之后能去哪里?
总不可能是蔚家老宅,蔚家大房和二房分家后,会看形势的,谁也不会对两家的事情轻易沾手。
蔚蓝点了点头,“估计就这几日,也是我爹的意思。”蓝一等人已经在上京城,等的就是蔚柚。原本蔚柚有意等蔚桓娶孔心兰进门才走,但有了白葵等人进京的事情,计划应该也是要提前了的。
“上京城这两日应该很热闹才对,蔚柚此时离京,恐怕不易。”即便可以弃官道走凌云山后山的山路,沿着山路一直往西同样不易。尤其姜泽还在往菊山县派人,没准就被堵到路上了也不一定,因为无论走官道还是山道,都必须经过菊山县。
万一蓝一带着蔚柚单独出发,根本就没与白葵等人一起呢,便是跟白葵等人一起,她还是担心,想了想道:“咱们今日便走,后面的事情,还要劳烦老朱接应一二。”麒麟卫埋伏在菊山县,轻易是不会现身的。
这是小事,姜衍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二人正说着,季星云推门进来,抱拳道:“主子,白令和白豚回来了。”不仅是白令白豚,还有夜魅几人,季星云之前并未与几人打过交道,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但他敏锐的察觉到夜魅几人身上的气息,与前几日守在渺风院的两人,有着同样的特质,因此面色有些古怪。
蔚蓝正是好奇古曲等人的动静,早就将这茬忘了,闻言忙道:“进来吧。”
季星云颔首,转身出去,片刻后,六人略有些狼狈的出现在花厅,打眼看去,身上衣服湿哒哒的,脚上全是淤泥沾着草屑。
“怎么回事?”蔚蓝和姜衍目光同时一凝。
白豚和夜魅几人见姜衍在,皆是不曾吭声。
夜魅几人便也罢了,白令和白豚并不认识姜衍,还是白令出声,抱了抱拳道:“回表小姐,古曲带人从后山撤离后一直往东南方向,最后在前往狐山的一处山谷停了下来。
我等皆是无事,也没被发现,只因着山谷深陷,谷中气温比外面更低一些,且中间有条瀑布,周围湿泞,这才会有些狼狈。”
‘“原来如此。”这地方蔚蓝知晓,她要在后山练兵,方圆三十里的环境,自然会认真探查清楚,闻言眉头一蹙,“对方可有多余的人手?”
若古曲据守山谷不出,或者继续往山谷中退,想要将人一网打尽就难了,这也是蔚蓝费尽心思拖住对方,想要引对方进山庄的原因。
白令摇了摇头,面色却并未放松,“山谷中雾气弥漫,比山中的雾气更大一些,古曲带人撤进山谷之后,直接退进了山谷腹地。属下等人怕留下痕迹打草惊蛇,没敢靠得太近。”
说话间,白令抬眼打量了姜衍一眼。在山脚下的时候,他已经听听涛说了后面的计划,但见姜衍在,却是不知蔚蓝是否改动计划了——虽季星云什么也没说,可也正因为什么也没说,改动的可能性才更大。
且他还有些别的话想与蔚蓝说,不确定蔚蓝是否会让姜衍回避,因此有些欲言又止的。
姜衍只做不知,也料到对方是雷文瑾的人,眼中不禁有些兴味。
蔚蓝没把姜衍当成外人,却是看了夜魅几人一眼,见几人规规矩矩的低着头,不由淡笑道:“无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