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之而来却倍感煎熬。计划是好计划,他已经适当的让步,但蔚池若是不接圣旨又当如何?丢面子是一回事,无法挽回结果又是另外一回事——面子丢了还可以找回来,可蔚池若不接旨,那就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了。
往小了说,意味着蔚池已经彻底不受他掌控,往大了说,蔚池不仅不受他的掌控,反倒有与朝廷兵戈相向的意思,那他能怎么办?直接把蔚池砍了?他倒是想,就怕彻底激怒了蔚家军,届时连半丝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但要他忍气吞声他同样做不到,莫说几位重臣都在了,就算几人不在,蔚家军都要反了,启泰即将面临内乱,他去哪儿找面子?又哪里还顾得上!所以,他做出的这个决定,有可能是个死局?
思及此,姜泽便是明知左右相的提议并无错处,在等待宣旨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仍是无法遏制住心底生出的不满和恐慌,总会时不时的剜上二人几眼。
这目光(裸o)的,根本就不加半丝遮掩,左右相如何能感觉不到?二人半低着头苦笑却别无他法——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还能怎么办?也只能在心下默念着阿弥陀佛,寄希望蔚池暂时还没生出立即出兵这个想法。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明明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几人却觉得度(日ri)如年,就连站在门口的桂荣,都觉得背后(阴y)风阵阵。
好不容易等汗涔涔的捧着托盘出现在御书房门口,桂荣大松了口气,当即便拉下脸斥道“怎么这么久,我看你这小命是不想要了!”他声音压得极低,说话间口水乱喷,手指点着的额头,几乎戳到他眼睛里去。
再一看只有与几个小太监,不(禁j)面色一变,“蔚将军呢?”桂荣心下沉得厉害,尽管他确实是有些小心思,可却没想着现在就打起来呀!退路都还没安排好呢,那位的(日ri)子不好过了,谁的(日ri)子能好过?
捧着东西不敢动,任由桂荣用口水给他洗脸,面上急的跟什么似的。只等桂荣住声,方苦着脸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在桂荣耳边低语了几句,又道“干爷爷,小的这也是没办法,那位是个什么分量,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就小的这点分量,能扛得住?没让小的空着手回来,小的已经是烧高香了!”
说罢努了努嘴,轻手轻脚的将托盘往桂荣面前送,“干爷爷,小的这是捡了条命回来……”
“行了行了。”桂荣接过他手中的托盘,三角眼几乎眯成道缝儿,“这东西你真没看过?”
摇头如拨浪鼓,“小的哪敢啊!”
“等着吧。”桂荣垂眸,“就搁这儿站着。”他也拿不定这托盘上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捧了一路安然无恙,蔚池素来精明,也不可能弑君……
再说那位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桂荣认真掂了掂托盘的分量,一时间倒也顾不得了。
小命还悬着呢,又哪敢不应?点头哈腰的看着桂荣转(身shen),心脏咚咚作响,正思忖着秦风交给他的到底是何物,便听桂荣脚步匆匆,才迈过门槛便已经出声,“陛下,小六子回来了,但……”
他声音既是谦卑又是急切,甚至夹杂着浓浓的担忧,后面的话,已经听不真切,几息之后,只听御书房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便是一声暴喝,“蔚池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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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末,且让我作一下。kuangs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