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宁宁若是当真受到惩戒,他身边的这位方舵主就不会如此镇定地嗑瓜子听八卦了。
理智虽然这样告诉他,但听着身边无关人等高谈阔论如何获取美人芳心,玄空还是不可避免地……捏碎了酒杯。
宁宁是他的!将来也会是他的妻子!这些人,想都别想!
方棠吐了瓜子壳到桌子上,看着又一个“死无全尸”的杯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沈先生,这都三天来第十九个杯子了,您要是不怕别人发现不对,您就继续捏。”
“……”玄空动作僵住,默默收回手,把眼前的酒壶往前推了推。
方棠暗自憋笑。
在他看来,自家小教主自然是无可挑剔的,她看上了玄空,眼光着实是好。哪怕是从男人的角度,他也无法从这位前佛子大人身上挑出什么错来。
那些正气势汹汹赶过来要找和尚算账的同僚纯属多余,你看,不就是小教主不告而别嘛,这男人闷声不吭得就能把自己憋死了。
更难得的是,明明一天比一天暴躁,他还从来不会迁怒他人。就连自己这个明摆着是凌月教内部人员,玄空也没想着从自己这里探知什么情报。
小教主临行前说到梧桐镇相见,他二话不说老老实实就来了。
不过,玄空不问,方舵主也乐得看戏。昨儿夜里刚收到的消息,最迟今晚,小教主他们就该到梧桐镇了。
就在这时,玄空抬目栈外刚走进来的一男一女,微微一愣,下意识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中年妇人的身上。
他目光一凝。
“怎么了?”
方棠注意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一看,视线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扑地吐出一口瓜子壳,玩味地笑了。
“苑秀儿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