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哒——”
宁宁双手握拳贴在右颊,一副温柔好媳妇的模样,只有正面她的楚舟看到她眼里明晃晃的威胁。
可怜的黑发青年看起来整个人都有些蔫了,不情不愿地拿起勺子搅拌一下熬至粘稠的银耳羹,抿住嘴唇又抬眸看了她一眼,活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大型犬。
宁宁心软了一下,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神色,其实她也不是单纯为了整他,这银耳羹里被她放入不少调理身体的补药,对楚舟身体有好处的。
表面上看是一道甜点,实际上可以说是药膳了。
虽然药膳的味道同样不怎么样,不过比起她做的正常食物,已经是堪比天堂的待遇了。
楚舟默默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妥协了的样子,他舀起一勺半透明的胶质放入口中,囫囵动了两下直接咽下,神色依旧沉着冷静,没有一点僵硬,黢黑的眼眸定定看向半空,仿佛在进行什么重大决定。
“……怎么样?”宁宁身体往他这边倾了倾,声音里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楚舟看了一眼宁宁,又看了一眼同样眼含好奇的妈妈,右手将勺子扣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紧接着就将剩下的银耳羹三两下喝了个干干净净。
“还行。”他状似无意地将指关节压上嘴唇,在楚阿姨看不见的角落双唇一张一合无声说了一句话。
他说的是,就像是吃了十斤榴莲。
宁宁脸一黑。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楚舟最讨厌的水果就是榴莲,吃一口就想吐的那种。
呵。
宁宁磨了磨后槽牙。
都这么多年了,这混蛋嘴上还是这么不留情。
“下次我让薛明禹帮我尝尝好了,要不塞缪尔也行啊,等人家试过能吃了,我再端给你怎么样啊?”宁宁皮笑肉不笑地翻转指节敲了敲桌面,还幼稚地转头瞪了楚舟一眼,声音温柔地令人发毛,“我想,别人一定会给我比较‘中肯’的评价。”
“……”这下换楚舟脸色发黑了,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结果抬眼一对上妈妈看戏般兴味的眼神,所有哄人的话都憋回肚子里了。
哼。
宁宁等了半天,结果一句好话都没听到,本来就因为他一个星期没联系自己憋了一肚子气,回来还不见他接机,到家了也没说哄哄她,几番叠加下来,心里更生气了,手里气哼哼地戳着碗里的白米饭,把它当成某人的脸来戳。
本来晚上帮你按摩的时候还可以温柔点,现在?哼哼,楚舟你给我等着,不把你捏得哭唧唧我就跟你姓!
眼角偷瞄着未婚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色,楚舟头皮一阵阵发麻。
本就面无表情的俊脸更是僵硬地能吓哭小朋友。
楚阿姨左边看看嘴笨的自家儿子,左边看看生闷气的未来儿媳妇,抿住嘴唇硬是憋住即将冲口而出的笑意,低头默默吃饭。
年轻人的事,还是让他们小年轻自己解决吧。
今晚她的睡眠质量一定会很好,好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楚阿姨咬着筷子,乐呵呵地想着。
等到吃完饭稍微聊会天,大家就各自散去洗澡了,宁宁洗完澡穿好浴袍出来,已经是深夜。
别墅里只留下走廊上暖黄色的灯光,宁宁趿拉着拖鞋走到楚舟卧室,意外发现他的门竟然没上锁。
早知道她就不带钥匙了。
当她走进楚舟的卧室,就发现青年背对着她趴在床上的身影,只在腰间简单系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肌理流畅的后背,和一双结实有力的长腿。
宁宁放轻了脚步走进,床上的青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一张毫无防备的俊颜面对着她,微抿的唇瓣在灯光余辉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看起来倒比平时面无表情的时候温柔无害多了。
“谁?!”
床边猛地下陷让进入浅眠的楚舟豁然惊醒,感受到身后那人熟悉的气息,紧绷的肌肉顿时放松下来,同时收回蓄势待发的攻击动作。
“趴好。”
宁宁甩掉拖鞋,雪白玲珑的脚丫踩在深色的床单上,衬得越发白嫩可爱,
视线往上是一双白皙纤细的长腿,大腿根没入蓬松的浴袍中,神秘诱人的风景令人忍不住一窥究竟。
楚舟的角度刚好能将眼前的美景尽收眼底,眸色霎时深黯,呼吸乱了分寸。
“别想东想西的,趴好,我要给你按摩了。”宁宁敏锐地注意到他在走神,顿时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楚舟嘴角微微勾起,转身趴回床上。很快感受到一双小手在他背后游走,还没等他生出什么旖旎心思,那双手用力在他后背一按,带来一阵难以想象地锐痛,他顿时没忍住闷哼出声。
他双手攥紧床单一声不吭,额头大滴的汗珠滚落,在床单上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这场折磨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按到后来宁宁都有些惊讶了,没想到楚舟年纪轻轻,身体内隐患竟然这么多,这还是他常年锻炼的结果。
看来今后他身体调理这一项也要提上日程了。
疼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地是全身阵阵的麻痒燥热。
宁宁此时正在给他按摩正面,这个姿势更要命,背对着她好歹什么都没看见,此时正面对上她认真的神态,楚舟不知道往哪看,视线不自觉从她昏暗中熠熠生辉的眼眸,下滑到饱满红润的唇瓣,落到她纤细修长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