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湖再攻,孟巨源再踏。
这两人一攻一守,就那么一步一步登天而去。
当连城湖踢出二十三腿时,孟巨源已经来到了半空,与望江楼顶平齐。
“起!”这个书生对着望江楼说了一个起,望江楼突然间无风自起,瞬间便在那里起来。
轰的一声,望江楼猛然向着连城湖砸了下来。
连城湖怒吼一声,身子就像是箭一样从下面下穿过去,一下子便将那巨大的望江楼给穿了过去,便要冲破上天际而去。
但是孟巨源在这个时候踏出了一步,刚好就停在了连城湖破楼而出的地方。
他缓缓踏出了一脚,就踏在连城湖要伸出的头上面。
“轰!”但是连城湖也不蠢,他好像早有预料,那头一缩,却有一道精光从下面亮起,直刺孟巨源的腿上。
孟巨源一让,那道精光划破望江楼,划出了一道剑光,直向远方。
但见远方的容江之上,那道剑风袭至,轰的一声巨响,那江水生生让这一道剑光给切割成了两断,一时间形成了断流之势。
众人都惊骇,这一下要是劈到刚才孟巨源的身上,还不当场就身死?
孟巨源儒袖一挥,一下就将连城湖手中的刀给拦住了,双方瞬间便近身相向。
“啊!”连城湖怒吼,但见一道碎屑飞起,孟巨源的右袖早已经被连城湖的剑给搅碎了。
刀光再次即至,一下就到了孟巨源的身前。
孟巨源猛然身退,他的速度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一下子便退出了好几十丈远。
连城湖一剑又落空,身体落在了一棵巨树之上。
而孟巨源也飞到了对面的山林里,儒衫飘飘,对着连城湖。
“我说了,就凭这些手段杀不了我。”连城湖拿着剑,冷笑。
虽然说他脸上冷笑,但是内心惊骇到了极点。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刚才这一番交手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孟巨源他怎么修炼的,为什么能一朝到藏鼎。
“杀你有三千种手段,不急。”孟巨潮看着他,摇了摇头。
“三千种手段!”连城湖哈哈大笑,“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那边看着孟巨源如同儒家圣人般的风姿,木剑早已经是失魂落魄。不管今天孟巨源能不能杀了连城湖,其实他都已经输了。
孟巨源最起码还有这种勇气去杀连城湖,而他只能屈居于连城湖之下,这便是区别。
正如李晋一向瞧不起那些什么神之子神之仆人,因为真正的人是敢于向神挑战的,而不是成为一个奴仆。
江城子也是一脸骇然,原本他以为这个师哥早已经废了,成了一个普通人,所以才想着把师哥请过来好好羞辱他一番,谁知道这番羞辱根本就不成,孟巨源就地入藏鼎,还跟连城湖打了个平手。
“读书令我明智。”孟巨源面对着连城湖的诘问,非常认真地回答。
“是吗?”连城湖精光一闪,手中长剑飞出,直取孟巨源。
孟巨源看都没看,手中大袖一挥,那剑就好像被什么给击中,当的一声便倒飞了回去。
但是对面突然间一棵巨大的树横扫过去,直轰向了孟巨源的身上。
孟巨源冲天而起,一脚要踏向那棵巨树。但是连城湖的身形更快,瞬间便已经到了孟巨源的脚下,一脚扫向他的腿。
孟巨源轻轻一点,一指戳向了连城湖的天灵盖。
这一下连城湖要是断孟巨源的双腿,定然也会被孟巨源给杀了。
连城湖心中一凛,自然不会做这种傻事,所以在后面生生将去势给刹住了,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孟巨源看向了他,又看了看下面,那里正有一棵芭蕉树,当年他意气风发,自己又是少年天才,更是娶了自己一直喜欢的姑娘,知道方青衣很喜欢雨打芭蕉的声音,晚上睡得安心,于是便从山下移植了三棵芭蕉树到自己的住房外边来。
只是没曾想到这山上山下气候竟然也有些差异,移植上来之后便死了两棵,也就活下了一棵,并且活下的这棵也看起来病蔫蔫的,看起来便像是活不成了。
现在一看,但见那棵仅剩的芭蕉树竟然还在,而且活得还异常好,可远比自己失意下山时好多了。
“物是……真好!”孟巨源笑了,笑起来就像是山花开遍一样。
他也曾经年轻过,亦如其他游剑少年一般过。
但见那边一道阴影升起,好像天空中有一个庞然大物正向着他头砸了下来。
众人骇然抬头,然后便看到了令人惊骇的一幕。
但见一个巨大的山峰正从远处落霞山其他峰顶而来,向着孟巨源砸了过去,就像是要将他埋在那里。
而在峰顶之下,可以看到一人手托山峰,正是那连城湖。
连城湖双手托巨山,如神似仙般狂奔而至,就要将这昔日的弟子今日的仇人埋在山底下。
“快躲啊!”看到如此盛景,一些人是吓得不能说话了,但是那边孟绿纱却再也按捺不住了,对着孟巨源狂吼。
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要,只要父亲好好的。
孟巨源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有疼爱,有释然,更有洒脱。
这一刻的孟巨源,锋芒毕露!
“爹,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好好的……”孟绿纱看着孟巨源,情绪如潮水般涌上。
孟巨源看着山峰倒塌,微微一笑说:“不是自号修道高人吗,这徒手托山之举可就有些下乘了,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