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有一些愧疚的,我将头转过去,那金锁死死的攥在我手里,我塞进了自己的兜里,我希望云毅没看见,可是那家伙怎么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呢。
“若雪,你快把那东西交给我,那是孙皓然家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拿呢?如果他一会儿找起来,发现在你的身上,那岂不是又要诽谤你一番,我们就说不清了。”
我才不管,这东西我就要留在手里,好像那孩子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看他第一眼的时候,那孩子便奄奄一息的样子,我就心疼,我想哄他,可是我们却有缘无份,毕竟那是伊秋雨和孙皓然的孩子,和我一滴血缘关系都没有,我有什么理由去管那孩子呢?我死死地攥着那金锁,不肯给云毅。
“云毅你放心,把这东西放在我这,我也不能怎么样,一会我就去还给孙皓然,你看孙皓然那态度认真的样子,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呢,他好像知道自己的过错了。”
云毅思索了一番,还是没有同意。
“可是你那婆婆根本就没有要原谅你的意思,这根本都不是你的错,她一直在指责你,伊秋雨就这么死了,她婆婆一点悔过也没有,你不觉得这样很令人好奇吗?”
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只知道伊秋雨死了,把这个孩子丢给了白剪秋和孙皓然,而孙皓然却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照顾这个孩子,我不知道他有父无母的样子,长大以后会多么的孤独啊。
“那又怎样,她的原谅根本就不重要了,他们都不故伊秋雨的性命,就这样的让她撒手人寰。我还有什么去顾虑的呢。”
云毅有一些生气,他对我的狡辩有一些不耐烦了。
“若雪,我能理解你做不了母亲的那种悲伤之情,但是我真的理解不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攥着人家孩子的东西不放呢。你无非是在给自己招惹麻烦,换来的只能是孙皓然和白剪秋的一顿痛骂和鄙夷罢了,你什么也得不到,何必要这样自讨苦吃呢。”
我生气极了,云毅居然这样的骂我。
我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可是就是想留住那金锁,我跑了出去,我不知为何我对那孩子的东西情有独钟。
我听到了云毅的脚步声,他追随着我,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对我说。
“你去哪儿?若雪,一会就开庭了,这个案子有多么重要,你不是不知道,那孩子的事以后再说好吗?那金锁就先放在你那,我也不管你要了,万一哪天孙皓然再来管你要,我们再给也不迟,但是今天的这个官司我们一定要打赢啊。”
我抹着眼泪儿,云毅同意不再管我要那金锁,于是我就跟他进了法庭。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进入这么大型的法庭,我心里比较紧张,看着坐在一边的孙皓然和他的母亲,我气愤填膺,孙皓然不敢抬头看我,低头摆弄他的手指,白剪秋抱着她的孙子在怀里悠着,抬头不时的凝望一下,看见我后用她的白眼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想往那白剪秋怀里探去,看看那孩子的神情如何,可是白剪秋见我向她靠近,便将那孩子用被子盖上了,不叫我瞧到一眼。
我想对她说,别用被子盖孩子,那样他会很难受的,可是白剪秋却突然对我破口大骂。
“你个小妖精,不是你的孩子,你瞅什么瞅?”
随后,那奶妈便将那孩子从白剪秋的怀里抱走了,在后面悠着孩子哄他睡觉。
这时法官大人义正言辞的宣布开庭。
冷傲风和孙皓然的律师都进来了,我们坐在指定的地方。
台上的两个律师在各自为自己的辩护人辩解着,而法官也在不时的在其中插话,我的脑海里不时的闪现出那个金锁上面的字。
是一个燃烧的燃字。
应该是伊秋雨为她孩子做的金锁吗?可是伊秋雨万万没想到,自己却没走出那产房。
我思前想后,为什么会是这个字?燃字究竟从何而来?伊秋雨的名字里面秋子去一旁为火,孙皓然的然字加在一起,那就是燃烧的燃喽。
或许这孩子命运多舛,永远都要和这个字挂上钩。伊秋雨万万没想到,她孩子的命运就紧紧的和这个字联系到了一起。可惜却不是什么好的结局。
这时冷傲风突然在旁边怼着我一下。
“若雪,你在说什么呢。”
我愣了,我刚才在想着自己的心事,难道我刚才说话了吗?
冷傲风小声的在我耳旁对我说话。
“若雪,如果你忘记记录的话,可以翻看我给你那个案件本,看一看我们之前是怎么说的,你可不要拆我的台啊。”
我发愣了,刚才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因为我全程都在想那些金锁上的字的由来,孙皓然现在还没意识到他孩子的金锁丢了吧。
“我…对不起冷傲风,我不知道我刚才说了什么,但是…”
我突然将声音放大了。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
站在一旁的冷傲风吓傻了,我向观众席看去,云毅在那里急得要命,直拍前边人的椅子背。前旁那个人回过头来,瞪了一眼云毅,云毅将手收回去,起身小声的对我呵斥着,但是我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只能看清他的口型。
法官大人开话了。
“韩若雪,你想说什么?请辩护人律师不要讲话。我们尊重原告。”
我看了一眼法官的眼睛,然后笃定的眼神告诉他。
“我…”
我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