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锦绣掌管自己的旧衣物这件事可以先免了。
姑娘家的旧衣裳是最容易出事的,也就是现在沈卿云年纪还小,若是她已经是十四五岁,只要锦绣偷偷拿了沈卿云穿过的贴身衣裳去送给程茂,那么自己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只要不想死,就得捏着鼻子嫁了。
既然有了决断,沈卿云便雷厉风行起来,第二日与程月清一同吃了早饭,看了一阵书,知道锦绣出门去了,便让锦屏带着人去抄了锦绣的屋子。
如今锦绣和珠儿、玲儿同住一间房,不过屋子里有三个并排的小柜子,三个人的东西都是分别收藏,各自掌管钥匙的。
锦屏带着人冲进来,立刻让人砸了锦绣柜子的锁,然后就在柜子里发现了一些沈卿云的首饰,便厉声说道:“锦绣偷盗了姑娘的东西,手脚不干净,往后是不能留在姑娘身边了。赶紧找人捆了,发卖出去是正经!”
不过她故意雷声大雨点小。
前脚才出了锦心斋的锦绣就得到了风声,一听就知道要坏,神思不属之下,便只能去求助程苏。
锦绣在程苏不在的时候,意志消沉,人很快就消瘦了,颇有几分弱不胜衣的味道。
这和强势的李氏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
程苏一见之下,便觉得心头冒火,拉着她进了一间空屋子,手脚就不老实起来。
锦绣原本想把自己的处境先说了,可又琢磨着,完事之后程苏的心情是最好的,那时候在求他成功的几率更大,所以也就半推半就从了。
两人选的地方是尚荣院的后罩房,隔壁就是程于氏曾经养病的屋子。因为程于氏最终死在里头,尚荣院这边觉得晦气,没人去住那间房,连带左右相邻的房间也受到了连累,丫鬟们宁可挤一挤,也不到这边来,倒是方便了程苏和锦绣私会。
李氏并不知道程苏去了哪里,她也不关心,只等着程苏走了之后,便开始算自己的私账。
才算了没多久,沈卿云那边就派人来说,请李氏找人去翻一番程于氏当日带过来的东西,沈卿云有一把钥匙不见了,那要是很好辨认是纯金打造的。
李氏想了想这件事还是自己亲自去看着比较好,万一有下人贪财昧下可怎么办?既然是纯金打造的,熔了就是一块金子,很容易毁尸灭迹。
于是李氏就收了自己的账本,妥善锁好,带着人到了后罩房这边。
大白天的丫鬟婆子们都有差事,这边就没人,按理说应该是鸦雀无闻的,谁知竟让历史听到了细微的响动。
她还以为是有贼,就示意跟过来的丫鬟婆子不要声张。
悄悄进了程于氏养伤的屋子,这一进屋,听得可就更加真切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女子压抑的低『吟』,还有身体撞击发出的“啪啪”声,以及架子床嘎吱嘎吱的声响,都在告诉李氏,那屋子里在做什么事。
她气得浑身发抖,不过一开始并没有往程苏身上想,只是认为程苏的某个小厮和自己的某个丫鬟有了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