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鼻子酸涩难耐，伏在桌子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这边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秦牧那边。
秦牧不置可否。
沈卿云却十分惊奇，“这也算是歹竹出好笋了……二公子三公子昨晚也来了？没进来？”
秦牧轻叹一声，“摊上这样的亲生母亲，他们也十分煎熬。”不管是人品还是能力，他对这两个人还是十分认可的。
沈卿云淡淡说道：“这一回周氏这么作，我是不可能放过她的。就算是二公子三公子是天大的好人都没用。哪怕是他们往后仇视我，我也不能咽下这口气！”
她抬头看着秦牧，“其实你也知道，当年婆婆的事情还有你中毒一直缠绵病榻的事情都和周氏脱不开干系，你到底为什么一直隐忍不发？是因为知道周氏不是罪魁祸首？
“可我，没有那么大的耐『性』也没有那么好的涵养，能够一直隐忍……若是没有昨晚的事，或许忍一忍也没什么，可他们这是不给我留活路啊！”
秦牧忙安抚，“你放心，其实也是我疏忽了，我以为……他就算是再怎么糊涂，侯府的防卫也还是过得去的，没想到会这样轻易被人得手。往后侯府也会纳入我的视线内，我保证，今后类似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了。
“可那个幕后黑手，我们是一定要揪出来的，否则我们头上永远都像是悬着一把刀，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沈卿云渐渐冷静下来，也不由得轻轻一哂，自己这是怎么了？活了两辈子的人竟然还这么沉不住气！
秦牧见她脸上的笑容满含讥诮，心头一紧，还以为她是误会自己了，赶忙补救：“我不是不报仇……”
“我知道！”沈卿云抢先说道，“谋定而后动嘛！”
秦牧惊疑不动，不知道她这是不是在说反话。
沈卿云看他这般紧张，不由得噗嗤笑了，“我是说真的，刚才……你就当我是在发牢『骚』吧。”
“真没事？”秦牧还是不确定。
“比珍珠还真！”沈卿云含笑说道，“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总不能牢『骚』也不让我发一下吧？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么不知道轻重的人？”
秦牧赶紧摆手，“不是不是……”
“行了，”沈卿云晃晃脑袋，“不说这个了，你这边查出来什么眉目了没有？”
提到这个，秦牧便有些沮丧了，“还没有。”
“别着急，”沈卿云反过来安慰他，“对方隐藏在暗处多年，不是那么容易暴『露』的。这一场竞赛……有时候狩猎者和被狩猎者之间就是耐心的较量，我们比对方更沉得住气，对方就会『露』出马脚。
“再说，对方接连在我们这边失利，焉知不会狗急跳墙？所以我们只要等着就好了。”
秦牧没想到自己反过来被她说服了，不由得笑了起来，一脸宠溺地道：“好，就听你的。”
沈卿云觉得他说话的声音语气都有点不大对劲，怎么品怎么『荡』漾，自己脸上也跟着发热，不自在转开目光，道：“我还是去一趟二姑娘那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