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剑陵摇了摇头,“不过,侯爷啊,您有世子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是一件好事,青出于蓝,才是家族兴旺的征兆,咱家实在是不明白,您一个劲儿的给世子拆台是要做什么?难道世子倒霉了,您很荣光?”
秦文厚只觉得老脸没地儿搁,谁家做父母的都是巴不得自家的儿女有出息,儿女有出息了,比自己做出来什么事业都要面上有光,可他偏生见不得秦牧好……
仔细想一想,似乎他不待见秦牧都是周氏挑拨的?对!就是那个贱人挑拨的!那贱人才是死有余辜!想到自己头顶上的帽子已经是绿油油的了,秦文厚再想到秦放兄妹三人便打从心眼儿里觉得厌恶起来。
夏剑陵说到这里还不满足,又道:“怪道人人都说娶妻娶贤,咱家是没有根的人,原本是不懂的,可是看了侯爷,突然就懂了!老实说,当初您原配夫人在的时候,您是何等模样?续娶了周氏之后又是怎生模样?啧啧啧!”
说到这里他才不肯多说,“陛下那里还需要咱家伺候呢,先失陪了。”
秦文厚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烫,什么叫做错把鱼目当珍珠?他就是!
嗯,他的前半生可以归纳成为“买椟还珠”了!
气死了真正的明珠李氏,却把空有其表的周氏当做宝贝!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万念俱灰,原本挺得笔直的腰板都有些塌了下来。
那边秦牧和文帝却是相谈甚欢,文帝就发现这小伙子虽然年纪轻,可是见解独到,很多想法甚至比得上久经沙场的老将了。
不知不觉间君臣两个就说了快要两个时辰。
文帝呵呵笑道:“时间过得太快了!若不是朕的肚子受不住了,还要跟小秦爱卿继续谈下去!”
秦牧忙躬身:“是臣的不是。”
文帝摆摆手,“你我君臣相得,是好事。这样吧,听你这样讲,朕心里已经踏实了一半,不过呢,你到底没有参加过实战,朕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样吧,朕这里有沙盘,派人跟你推演几次。”
推演的结果也很快出来了,文帝大喜过望,又问了秦牧的同僚一些事,秦牧全都据实以告。
不过文帝已经不会亲自接见他们了,便让吏部和兵部的人联合过去考差一次,选拔一些有真材实料的年轻将领。
从皇宫离开的时候,秦牧当然也发现秦文厚的精气神全都散了,但也没有在意,这是他的生身父亲,不论如何他都对他有赡养责任,只要他不作妖,他乐得视而不见。
快要到平阳侯府的时候,秦文厚忽然问道:“周氏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秦牧的唇边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嘲讽:“父亲的意思是怪我知情不报?”
秦文厚脸一红,“我……”
秦牧收回视线,“只怕不管我跟父亲说什么,父亲都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吧?不管是不是与周氏相关。”
秦文厚老脸火辣辣的。
秦牧顿了顿,道:“不过,提醒父亲一句,周氏是周氏,二弟三弟和小妹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