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离心急,“若你还能想到别的办法,我便不去。”

“娘,离,你们先冷静冷静,说不定除了这条办法外,还真的能想出办法来呢?”念尘一向冷静,缓缓说道:“现在莫溶皇叔割让城池的事情已不可改变,先等等,若何晓佐真的不肯放人,那我们再找莫溶皇叔商量下一步的对策也未必不可行。”

向晚与离都无奈的点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无疆城,夜色如水,已是三伏天气,何云展不理政事,一切交由何晓佐处理。

御书房中,通明的灯火下,何晓佐伏案看着折子,神情专注,王者的霸气被一片明黄所烘托。

“王爷,兴国来信。”武建呈上手中刚由快马加鞭送上的信件待立殿中。

“念。”只一个字,连头都不曾抬起。

武建翻开蜡封的信件,逐字逐句的念给何晓佐听,生怕念错一个字让他误会了意思。

念完,抬头看了一眼何晓佐,只见他满脸嘲讽的笑意,轻笑出声,“莫溶还真天真得厉害。我何挟持了他手下最得力的臣子,以及他唯一的女儿,这五个城池轻易便到了手,岂会轻易放人?”

武建面不改色,似乎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淡淡的问道:“请王爷明显,该如何回复。”

“不回。”

武建微微一惊。

不回!

意思便是让莫溶着急,自乱阵脚,到时,想要攻下兴国便是易如反掌之事。

“让你查那夜出现的面具人之事,可有查到?”

“还未曾查到,不过,属下觉得,那人应该就是在青峰山给王爷下毒之人。”

毒!

何晓佐手中狼毫折断,微眯着眸子,里头寒意涌现,在通明的御书房内扫过。

敖烈醒来时已半夜时分,夜风带起微微凉意,袭上敖烈心头。

“离呢?”转过头,看着床边等候他醒来的逐流,欲言又止。

“我去唤她来。”逐流起身,将还未曾睡下的离唤来。

敖烈秀眉紧拧,眼底淡淡忧伤如雾,抬手,将一直紧握的右手在离面前摊开。

一只有着纤长如葱手指的巴掌中,一片绣有荼蘼花的白色衣角被夜风吹起,轻轻舞动。

衣角中,一只绣有荼蘼的小巧锦囊若隐若现。

离微怔,疑惑的看着敖烈,等着他的话。

“秦琐。”

“秦琐?”离诧异,转而惊喜的问道,“敖烈叔叔的意思是说阿琐救了你?”

逐流的脸色却阴沉起来,冷冷道:“伤他的人是……秦琐。”

“不,不可能,他根本不识功夫!”离脸上的喜色顿时褪色,本能的反驳着。尖锐的声音令站在门外的向晚吓了一跳。

拢了拢衣裳,轻拍着门。

“我知你沉不住气。”敖烈满是无奈,对着离正色道:“我只是怀疑,并不确定。”

离紧紧的抓着破裂的衣角以及那只小巧锦囊,身抖如莫莫落叶,缩进向晚怀里嘤嘤哭泣。

她如何能相信阿琐是那样的人?

更何况,阿琐根本没有理由不是吗?

这锦囊的确出自她手,阿琐也着实爱穿绣有荼蘼的衣服。

只是,这两样东西根本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这天底下喜爱荼蘼的人多了去了。

况且,他已经被关,锦囊被人偷去做歹也极有可能。

为何就一定要说是秦琐?

逐流摇头叹道:“伤敖烈的人手下留情……”

这怕是个不好的暗示!

“不,我不相信秦琐是那样的人。”向晚很镇静,吐出自己的看法,“若真是他所为,他又何必以身犯险让何晓佐捉去?更何况,离说得对,他不识功夫。”

“他的眼睛骗不了我。”敖烈闭眼,伤他之人,戴着银色面具,露在面具外的那双眼他很是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待打斗中看到袍角的那支荼蘼,这才想起,那双眼,是属于秦琐的。

而他所使出的那招绝杀,便是无心门中失传甚久的无光。

众人沉默!

离已是心痛如绞,她该相信阿琐么?

许久,窗外的风似乎吹得有些烦了,骤起,竹叶沙沙作响。

离抬头,坚定的看着敖烈,一字一句的说道:“除非我亲耳听到他的答案,否则,我绝不相信。”

“听到又如何?若是真的,只会让你更加伤心罢了。”向晚紧紧的搂着她,轻声的劝着,

窗外竹叶晃动得厉害,将她的声音吞没。

她该让离回去么?

秦琐与夜阑,纠竟谁才是想挑起兴国与何战争的那个人?

她到是宁愿相信是夜阑,也不相信是秦琐!

可如此一来,秦琐与莫涵的安危,便成了何一再要挟兴国的借口。

当何晓佐接到逐流的书信,说离愿意以自己的命换回秦琐与莫涵时,他微微的笑着,笑得有些嫉妒,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到。

暗牢中,秦琐盘腿而坐,闭目养神,呼吸平稳得如同睡着了一般,何晓佐细碎的步子,并未引起他的注意。

“莫离说,她要来换你出去。”

不大的声音,很是平静,丝毫听不出他的情绪。

秦琐身子一僵,缓缓抬眼,昏黄的灯光下,何晓佐平静的看着他,似在说着一件与他根本无关的事情,又似在说着晚餐吃什么一样的简单。

只是,他却听出了何晓佐话里的落寂。

落寂……

甚至有丝嫉妒……

“呵,真是情妾意呀。”何晓佐扯动嘴角,冷冷的笑着


状态提示:第189章 游戏--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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