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种规矩？”
“是啊。”书生点头，船已经靠岸，放下板子。
“船费一人五两银子，先交费，再上船！”
一个船夫站在船头，说。
“我们快上去，不然等会儿会很挤。”
书生和苏湛赶在人群到来之前交了费，但他们刚上传，拥挤的人群就涌了上来。
书生本想去找两个床位，但奈何人实在太多，他们还没靠近船室，房间就被抢空了。
“没有房间，那就只好住外面了。”
书生也并不是非常在意这一点，见苏湛没意见，就把行李放在一个安全的角落，然后拿出一卷竹筒，开始聚精会神地看。
苏湛看了他一眼，独自站在船头，眺望宽阔的江面，心中感叹
“这就是凡人的生活啊。修士与天斗与地斗，一生都在逆天而行，而凡人，却只能顺应天道，大不了进京赶考，考取个功名，好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光宗耀祖。说来，还是凡人最逍遥啊。生死不过百年间，所拥有的一切，却也深刻。”
入夜，其他人都睡了，书生点起背篓上的油灯，借助微弱的灯光继续看书。
“夜深了。”
苏湛走过来，说。
“嗯。”书生答了句，苏湛见他如此用功，便问“不睡吗？”
“不睡。”书生笑了笑，说“在下家境贫寒，父母四处筹钱，才凑够盘缠，供我进京赶考。若是此时懈怠，到时落榜，便功亏一篑了。”
苏湛嘴角微微挑了挑，没说话。
“兄台，你从哪儿来？”
“我？”苏湛想了想，说“我姓苏，从南边的一个小城来。你呢？”
书生点点头“在下许才子，从西边来。”
“许才子，才子，德才兼备之人，倒是个好名字。”苏湛闻言一笑，说。
“苏兄谬赞了。”许才子谦虚地说。
“在下先小憩片刻。许兄也早些休息吧。”苏湛就地盘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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