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别说了……”被凤倾犀利的一番话说下来,咔荣现在整个人都是几乎在崩溃的边缘,浑身颤抖,凤倾虽然都有些不忍了,毕竟这样子对比自己的咄咄逼人来看,似乎是自己在欺负一个弱男子似的。
但是也正是因为他这样过激的表现,才越说明有问题。毕竟如果真的是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了颜洛的指使,都是在颜洛的授意下做的,那么现在对于凤倾这些话他根本就该大声反驳,甚至觉得这是无稽之谈,而不是这样哆哆嗦嗦一副被人完全戳中要害濒临崩溃的样子。
当然,说实话凤倾也不希望他崩溃,她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那边的颜冥沁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不管是出于对父亲的单纯的担心,还是只是害怕颜洛情绪过激被人一激就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她都十分担心。毕竟事情的真相,这么多年她实际上已经算是知道的了。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到这种时候才要越守口如瓶。不然的话,一切就没那么简单了。就连他们父女,都不一定能脱身出去。
无奈,被花玲死死拦着,她也只好是放开了声音:“父君,父君!你别听她乱说,她就是故意气你好帮颜瑾瑜那个孽种的!”
现在已经把颜瑾瑜半兽血脉的身份说破了,她也完全不再掩饰,直接满是仇恨的这样称呼起来。
床上被凤倾一席话说的也在震惊中的颜洛这时候也只是缓缓回过神来,就听到颜冥沁这句话,一下子被气得是翻了个白眼:“逆女,你这个逆女!你,你,你!”
颜冥沁这时候也顾不上颜洛了,反正这个母亲在她心里已经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了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在她父亲咔荣选择先下手为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站在对立面了,甚至可以说是不死不休的了。
甚至在看到颜洛对颜瑾瑜的态度的时候,也还是会让她觉得愤怒,但好像已经在漫长的时间里渐渐磨平了下来,习惯了。所以到这时候已经不会那么在乎了。她现在,只关心自己能不能保住这些不该被人知道的东西,能不能顺利坐上王位!
“璟王,你这样是什么意思?你是打算把你的不平都泄到我的父君身上吗?可难道我父君就不是一个可怜人吗?他身不由己……”
“闭嘴!”凤倾可没时间跟她唧唧歪歪,眼神一使,花玲就马上让颜冥沁闭了嘴。就连看情况不对准备上前的咔曼也被花玲一并绊住了脚步。
“你!”咔曼只是被她轻轻一点,就浑身无法动弹了,她想到了大6之上有一门叫点穴的功夫,可惜她也不会,便是会也不能自己解开,动也不能动的站在那里,像个木桩子似的被人挤来挤去,她瞪大了双眼:“你!”还想说什么,只见花玲就像之前对颜冥沁那样,在她脖子上轻轻一点,就再也不出声音来了。
咔曼一双眼睛愤愤不平盯着花玲,眼睛里满是恼恨,这个野蛮女侍卫,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而且,这个女人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她不是叫人……等等,看来事情不对劲!
然而,再多的想法也只是在她的眼睛里闪来闪去了,花玲虽然没听见她说话,但是看她那样露骨的神色,也就明白她想的是什么了。
哼,还敢说自己恩将仇报?这些人对自己有嗯么?真是好不要脸!她的毒可是王爷和王君解掉的,这些无能的人居然还以为真的是他们那点东西起作用了,更可笑的是,这个女人,真以为她花玲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有问题?而且这次居然还想把她抓来,妄图威胁王爷,真是嫌命太长了!
这边终于安静下来,凤倾面对已经几乎是濒临崩溃的咔荣,脸色仍旧没有一点收敛。
“你说你是个可怜人?那谁不是可怜人?你可怜?究竟什么可怜?你的可怜就是你不去争取你的女人,却只知道迫害别人!”
凤倾也不知道自己猜测的是不是对的,但是就她看来,颜洛对咔荣那样的眼神,虽然是没有那种深刻的爱情,想必也是有着许多的信任与温情的,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现咔荣这样的一面,到现在被气成这样子。
这种情况下,但凡咔荣肯多花一点心思在颜洛身上,都有可能是打动咔荣得到他想要的感情的。但是他的心思却没有花在这上面,而是一天到晚去想着那些被颜洛爱上或者念着的人,长此以往,心中总会存在着一个疙瘩,一直藏在心里,芽滋生,最后那爱早已经变了质,又让颜洛如何可能会爱上他呢?
凤倾在对待一些粗浅的自己所认为的东西。但是这一点,她却认为必定是重要的,你喜欢一个人,一定是要对那个人本身下手,真心的去对待那个人,而不是去讨好他的父母、赶走他的桃花,更不是猜测、怀疑、试探。坦诚的真心才是最可贵的,这样,即便是失败了,也可以毫无遗憾。
毕竟,这世间有多少事情,源于不坦诚,源于猜忌怀疑,源于相互试探。
凤倾心里还在感慨着,没想到自己的感慨却是真的成了真。
“我错了吗?你说,是我做错了?”没有人帮扶着咔荣,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眼神里有过迷惘,有过挣扎,最后又变成一片激愤。
“不,我没错,我没错,只要赶走他们,她就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