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于影儿一挂电话,转头就见靳城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瞅着自己,只听他凉嗖嗖的道:“照顾他一辈子?怎么从没听你要照顾我一辈子?”
厉爵就是靳城心里的一根刺,他非要除去不可,却又根本除不去,便逮着机会就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似的,说话总夹枪带棒。
于影儿早就习惯了,将手机一扔,扯过被子就睡:“你要是断了腿,我也照顾你一辈子。”
靳城似乎还当了真,说道:“那行,我改明儿就去废了这大长腿。”
于影儿让他给气笑了:“靳大少爷,你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脑袋让门给夹了?”
靳城把人一压,在对方嘴上狠狠亲了一口,半开玩笑似的说,“如果我真的哪天废了,你就改嫁吧。”“少自作多情了,我什么时候嫁过你?我难道不是你情妇?再说了,你要是废了,我第一个跑得远远的,谁要跟一个废人过一辈子。”于影儿直接送了个大白眼给他,“睡不
睡?不睡让开,我要睡觉了……”
“睡,当然睡。”靳城坏笑着,压了上去。
莫小满这一觉睡到午后才醒来。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厨房里有不知道谁做好的饭,莫小满用微波炉热了之后吃了一口,嗯……霍苍做的。
也只有他,常年锻炼下来,做出来的东西毫无长进的一直保持着同一个水平。
刚吃了饭,被她随手不知道扔哪儿的手机便响了起来,那是只有杨帆和霍苍知道的号码,特地让她这个俘虏用的。
她找了一阵,才在沙发角落里找到,视线在果然是杨帆打开的。
“你在那儿怎么样?”杨帆难得的多说了些关心的话,声音里还是听不出什么情绪,就像陌生人之间的客套似的,“霍苍有没有欺负你?腿伤恢复的还好吗?”
莫小满道:“挺好的,他没欺负我,腿现在没感觉到什么疼痛。”想了想,补了一句,“不用担心。过两天我就回来了,组织里最近有什么动向?”
杨帆道:“有,等你回来再说。”
希望基地被毁,莫老震怒之下,罚了很多人,莫小满是主要责任人,杨帆是她亲信,自然首当其冲。但是这些他没说,也没必要说。
“上次莫老揪出一个叛徒,最近一直在严查,闹得人心惶惶,近日来,消失了不少人。”他说。
莫小满一下子想到方伊说的那个联系不上的内应,心里有了计较:“叛徒?那个人怎么样了?”
杨帆还没说话,莫小满便打断了他:“算了你不用说了,被我那爷爷揪出来还能有什么下场,恐怕生不如死。”
“也没有,那个人自杀了。”
莫小满怔了怔,缓慢的吐出一口气,心里却依然沉重:“这个周末我会和霍苍出门,给南雪可趁之机,如果有机会,除掉她。”
杨帆道:“到时候肯定会很混乱,你自己小心。”
“好。”挂断电话后,整个别墅又陷入一片寂静,莫小满怔怔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哪里吹来几片红叶,悠悠荡荡落在她发梢上,而后徐徐飘落下来,像是两团火,温暖
了整个房子。
她抬手接住,转头看去,外面起了风,周边的树红都红了,如同燃烧的火焰,铺满了整座山,被风一吹,便如火星燎原,漫山遍野,十里火红。
莫小满起身来到阳台外,游泳池里已经落了一层红叶,水面上倒映着蓝天白云,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如同揉碎了的金子与那一朵朵艳红的花,一同随着轻波荡漾。
美仑美奂。
依稀间,还能闻到一阵阵清香。
“每年秋天的时候,整座山的树叶都会变红,往那边去,有一条小路,那边种了满山的桂花树,这个时节,桂花应该开了,你想去看看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霍苍出现在了身后,莫小满转身的时候,他正好抬手,替她摘掉落在头发上的一小片鲜红的碎叶。
从别墅到桂树园,不到一里的距离,沿着铺着石板的小路,走上几步就能到了。
路的两旁洒满了五颜六色的波斯菊,挺拔着纤细的花茎,随风招摇。
蓝天白云,鸟语花香。
莫小满和霍苍并肩而行,当走到山顶,似乎到了小路尽头,再往前,却是峰回路转,一片开阔景象。
入目,是一片绿白相间的桂花林,风吹来,落花如雪。“这些树看起来差不多大,不像是野生的,倒像是谁特地种在这里的……难不成,”莫小满走着走着,扭头看向霍苍,后者微微一笑,就要说什么的时候,她道:“难不成,
这里除了住着咱们,还有其他人?”
霍苍那高深莫测的笑一僵,“你在这儿住了这么久,难道见过咱们有邻居?”
“那倒好像真的没有。”莫小满想,整座山好像就只有半山腰霍苍那一幢别墅,无论白天晚上,清净的都像与世隔绝。
霍苍道:“我种的。”
“嗯?”莫小满正在思索邻居的事情,冷不丁的听到这句,一时脑子没回转过来。几秒的时间,轻风裹着桂花清香扑在脸上,莫小满深吸了一口气,那香气沁人心脾。她看了看那占据了半边山坡的桂花林,又看了看霍苍,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你……种
的?”
霍苍暗藏住眼中的小得意,尽管已经忍不住想要捏了捏她吃惊的小脸了,但强行忍住,故作平静地道:“嗯,路上这些花也是我种的。”
莫小满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