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丰到刘栋单位寻找他得到的答复是已休假多日,不知在哪里。他又把香洲市自己常和刘栋去的那些地方都寻了个遍,也没有见着刘栋的影子。
电话已打了无数遍也没有接一个。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弥漫,王三丰有些慌了神,后背上瞬间冷汗淋漓。
难道真的被满庭芳言中了,刘栋他妈的还真跟自己玩起了“跑路”?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这个投资自己也是很谨慎才进驻的,还有自己的助理也搞过协同调查。
不管怎么说,刘栋都是自己的高中同学,他怎么可能来害自己?
他是眼看着刘栋率先投进去二百万有了收益后才决定跟进的。
王三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车子停在刘栋单位门口,他趴在方向盘上,侧身子从车厢里抽出了一条中华烟来,撕开一角,掏出一盒,从中抽出一支烟猛吸了一口,想稳稳心神,不想却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什么狗屁东西,还都拿它当个嗜好!”
他赌气地把烟往车外一扔,恨恨地骂道。
这烟本是给刘栋捎的,不想今日却让自己有了人生第一次抽烟的体验,谁知竟是这样!王三丰又接连往地上吐了几口唾沫,嘴里还是一股子讨厌的烟味,只好从车里找了水杯,连着用茶水漱了几口,才好了一些。
“哎哎,老弟,这里可不能随手丢垃圾!”
一个带着环卫志愿者标志的老头,站在王三丰面前。他鹤发童颜,身骨轻键,拉长了脸不客气地对他嚷着,顺手就把那个还冒着烟的烟卷扫进了铁簸萁,眼睛投来的全是不屑,嘴里嘟囔着”看着怪像个文明人似的,原来是空有好皮囊”就转身离开。
王三丰心里本就火烧火燎,听到老人这么数落自己,无名火直往上窜收都收不住。他对着老人的后背火刺刺地吼道:“你再说句试试!”
“我说你怎么了,说你怎么了!不文明还批评不得了?!”
老头子也不是吃素的主,转身回头对王三丰瞪着牛眼吼,既有得理者的气壮,也有倚老卖老的抻硬。
“我说你这么大年纪个人,怎么就不知道留点口德!咹?就你文明,那你倒是用文明词说句人话啊!”
王三丰已经从车上跳了下来,他双手叉腰,一连串的发问,把老头子的牛脾气更激了起来,嘴里的话就更加难听:“我就是比你好,至少比你文明,看你戴个眼镜像个文化人,原来是个绣花枕头,外光里槽啊!”
四周迅速围上了些路人,人们大多是看热闹,并没人上来询问或者劝阻。
看着老头子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王三丰真想上去给他一皮拳砸破他的老瘪嘴,但毕竟年龄相差悬殊,让他下不了手。偏偏自己又不善于舌战,心头的情绪无法宣泄,只被他气的脸发青,像枚钢针一样杵在那里生闷气,忍受着人们的指指点点,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丰老弟,你这是干啥嘛!”
王三丰感到肩头被人拍了一把,回头看时,不禁喜出望外,原来身后正是自己四处寻找的刘栋!
“还干啥,四处找你嘛,你死哪去了,我跑遍全城都不见你个影子!”
王三丰抬手捣了刘栋一拳,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和老头吵架的事,那老人见此情景,也觉得无聊,就摇着头叹着气走了。
人群四散,只留下王三丰和刘栋还立在原地,一个难掩激动,一个莞尔浅笑。
“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走,楼上说去!”
刘栋摸不清王三丰的来意,招手带着王三丰向楼上走去。
“丰老弟,说说吧!”
在他的办公室坐定之后,刘栋发问。
“嗯就是想问问那笔投资的红利何时到账,按惯例,时间也到了!”
王三丰拐了个弯试探,他觉得还不能把妻子探到的消息直接问他真假,免得打草惊蛇,使自己陷于被动。
“哦,是这个啊!”刘栋递给他一杯茶,接着说:“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说着从上衣的内口袋里抽出一张金色银行卡起身交到王三丰手上。
“这些是已经到期的收益,刚拿回来的,你不找我,我也正想找你呢!密码还是原先的。”刘栋满脸都洋溢着笑意,神情泰然自若,王三丰根本看不到一点迟疑和犹豫,“后续进入的,得等到期才能付,这也是公司的规则!”
说话间,他从包里摸出手机扔在桌上,连看都不看。
王三丰的神经有点紧张,他猜想刘栋是早已经看到了自己给他打的“n”个未接电话了。他一定会想到自己是有急事才会这样找他,刚刚自己说是为了问收益到账的事,似乎已经透漏了自己对此事不同寻常的关注。
为了不让他起疑心,只好现编了个谎话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我的**这期的还款数额比较大,今日是还款期,你弟妹又出差了,所以只好向你求救了!”
王三丰说话时的表情姗姗的,撒谎不是他的强项,但此时也只好这样搪塞。
“哦,怪不得你那么急着找我,那可真是不能拖,一旦还不上,可是要影响咱哥们的信誉了!”
“就是嘛!”
刘栋很理解的样子,给王三丰吃了定心丸,表情才慢慢慢地恢复正常。
“好,正事已经办完了,我看今晚我们再去洗洗香馆桑拿如何?今儿我做东!”
刘栋发出了邀请,王三丰不想去,上次妻子还为这个事和自己别扭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