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思的去了衙门里,正好看到赵玉瑾正站在院子里发呆。
赵玉瑾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郭氏又返了回来,不由道:“娘,你就不怕被这知府大人一并给连累了去?这可是设计军需要案,说放就放了。”
梁绿珠恍然,这么听来,赵玉瑾之所以放了姜白银,那也是被人所迫的?
“知道是谁想救姜白银吗?”吴修远淡淡的开了口。
赵玉瑾听见了外人声音,猝然回头,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凉凉的看着吴修远,不明所以。
“据传,姜安志和姜氏关系异常,如今,他能帮姜氏,倒也不奇怪!”吴修远淡淡开口。
“姜安志?”赵玉瑾惊讶,他就说了,那人过来,一句也不提疫病的事儿,更不提难民的事儿,开口闭口,都是要她放人!
原来,这其中竟有着这样的古怪!势必是他请知府大人帮的忙,他必然知道,自己势必不会受他胁迫,于是,搬出了知府大人。
自从赵玉瑾将疫病一事儿上报给刘奎之后,一直就没有收到刘奎那边传过来的信息,如今上门来,只字不提疫病和难民,倒是关心上头下来检查,让他做好准备!
还有就是帮关系近的人,不问善恶!
这样的人竟也能当上知府!赵玉瑾心中越发不满,真想丢下一切,直接去找刘奎讨个手法。
作为一方官员,不应该关心民生疾苦吗,不应该身先士卒吗?岂容得这种人危害一方百姓!
吴修远不再沉默,将自己抓来的人交给了赵玉瑾,并说明了街头卖假药的情况,让他姑且审问着,自己则是带着梁绿珠出了衙门。
谁知道,此行才刚刚出了衙门不久就有人拿着木棍从背后袭击而来,吴修远下意识的保护梁绿珠,伸手去拉那人的棍子,却被那人抬腿踹了一脚,一时不慎,整个人向后摔了几步。
因为那人踹的正是腰腹的位置,梁绿珠有些担忧,一边叫人,一边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谁知吴修远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
“竟敢抓我大哥,今日,我定让你一并吃了这苦头。”挥着棒子的人吆喝了起来,眼见着又要朝着梁绿珠和吴修远冲过去了,却被急忙赶来的一众衙差给围困了起来。
带头的人是王大,他是奉赵玉瑾的命来查办卖假药的,没想到这才刚刚出来,就遇上了这事儿。
一面让人将那打人的狂徒抓起来,一面又去查看吴修远的伤势,但见吴修远一句话也不说,小心翼翼的将木匣子打开看了看,面色方才恢复如常。
王大也没看仔细,正想顺着那木匣子看过去,瞧瞧是什么能让常年不喜形于色的吴家二公子有这么大的变化之时,吴修远已经关了木匣子。
接着只丢了‘他和刚刚那卖假药之人是一伙儿的’这么一句话,便带着梁绿珠离开了,根本不给人缓和的机会。
不过,王大没有看清楚那木匣子里装的是什么,梁绿珠倒是看清楚了。轻轻地一瞟,她却再也难以忘怀。
那是一根镶金玉簪子,此生,她虽是重生在农户里,贫穷惯了,没见过什么好的宝贝,可她上辈子却是见过世面的。
那玉簪子一看就价值不菲,又见吴修远宝贝成那样,她忍不住去想,这东西究竟是哪户人家的姑娘所送。
如此好的玉簪子,只怕那姑娘的出生也是极好的,会不会是这次他去查办军需一案时所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