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瑾见她过来,这就跟她说明了缘由,原来,李如意一直缄口不言,由着赵玉瑾如何审问,她都是不说。
于是,赵玉瑾就动了用私刑的念头,可这私刑还不曾动用,很快就有一樵夫站出来指认街东头的乞丐头,只说是亲眼看到他去抢包子娘的钱袋,结果两人争执之间,乞丐头倒是一不小心将包子娘给推到了水里面。
那樵夫原本还有心思去救人的,只是才到了岸边,早就看不到人影儿了。
梁绿珠嗤笑:“这樵夫倒是个热心肠,原本就是事不关己的事儿,偏偏,她不但是上心,还亲自帮赵大人您把人给抓回来了?”
赵玉瑾也是皱眉,哪儿听不出话语中别的意思啊,只沉思道:“不对,包子娘从来就没有带钱袋的习惯,她的钱都装在鞋袜里,自从他男人死了之后,她就谨小慎微。那樵夫有问题!”
梁绿珠也恍然,跟着赵玉瑾去出去逛了一圈,哪里还找的到樵夫,赵玉瑾当即让人到大牢里去看那乞丐头子,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乞丐头子早就断气了,他身上没有别的伤痕,却是服毒而亡,而左右的捕快也不曾看到有人进过大牢。
一时之间,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这事儿传出去,人人自危,倒不是同情那乞丐头子,而是担心那会传染人疫病的帕子流传到世面上来。
梁绿珠和赵玉瑾都猜测着这事儿定跟李如意脱不了干系,只是没了证据。
安县人民在忧心惶惶中倒是减少了出入戏园子的次数,能在家里待着就绝对不出门。
就连着吴家姜氏一行人也是,往日频繁的出入于水粉店,金银铺,这些时日也是闭门不出。
直到这日,吴府来了贵客,那沉闷的气氛,终于又活跃了起来。
一大早,吴家后厨乱活了起来。
吴半场只提了一句有故友要来,罗氏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赶紧吩咐了下去,该采办的采办。
甚至于还到后厨去帮忙,挑选菜式。
这么多年来,府上的这些事情一直都是由姜氏来管的,这种掌中馈的事情,自然油水也足,更是彰显了府邸上的地位。
姜氏哪儿能让罗氏就这么抢了自己的好去,更何况,她向来又是一个泼辣的,从来都受不得气。
想着自从吴半场回来了之后,正眼都不曾瞧过罗氏一眼,她如今去找罗氏闹开了,自家那大哥势必也不会帮罗氏的。
可这才刚刚走过小院就听见有人说罗氏准备的都是些乡野之间的粗鄙之菜,甚至于连个像样的大菜都没有,姜氏还是停下了脚步。
想来这些年,罗氏在破庙当中待的久了,竟也是这么的粗鄙不堪了,连怎么招待客人都不知道了。
呵,她倒是要看看这人还能闹出多大的笑话来。
说到底,她也是三房的夫人,罗氏可是吴半场的正妻,掌握一府当中的中馈,也是理所应当的,如果自己就这么找罗氏闹腾,只怕最后也未必会有好结果,反倒是落人可舌。
她不妨等一等,等着罗氏丢人现眼,彻底失去掌握吴家中馈的可能性。
“表小姐呢。”意识到今日姜玲珑还未来她这处转悠过,姜氏平息了性子,回头问了问自己的丫头。
那丫头听了之后,面色愣了愣,这就道:“表,表小姐,她,她去了大夫人哪里去。”
姜氏一听,整个人脸色一沉,瞬间炸毛了:“又去了那处?这些时日以来,她可没少去巴结人家,跟个蠢货一样,还真以为巴结了那女人,就可以顺利成章的嫁给吴歧,她怕是早就忘记了,我才是她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