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这么说我家主子吗?”吴十八声色冰冷,哪儿顾得上这梁大海是什么人,总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逊,就该小惩大诫。
梁大海舔了舔嘴皮子,慌忙解释:“我,我也没这意思,这,这婚姻大事,就,就。”
就了半响也说不下去,只怕再往下说,这吴歧的人当真一刀把自己给杀了。
到时候,吴歧不是正好跟他那没出息的女儿双宿双栖了吗!
吴歧是什么人,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安县的人一谈到吴歧,脸上都会变上一变。
他的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刀剑架到了人的脖子上,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就是个不要命的,他还没有活过,可惹不得!
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他求助的看向吴歧。
这时候,吴歧正朝着吴十八这般走来,将那把长剑从梁大海的脖颈上拿了下来,吴歧冷脸训斥吴十八:“知道他是谁吗,我早说过,刀剑是要对准敌人的!”
吴十八不说话,可敌对的目光依旧看向梁大海。
在他看来,只要是跟他家主子过不去的,那都算是敌人,没有任何理由,也不用多解释什么。
有吴十八的地儿,梁大海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一溜烟的跑到了铺子门口,他又回头叮嘱梁绿珠道:“你给我听好了,不嫁也得嫁,没的商量。”
说了这话,也不等梁绿珠回答,他一溜烟又跑掉了,生怕再迟上一步,终究又会被吴十八的长剑给追上。
“自己想想自己做的事对不对!”吴歧冷冷的说了一句。
梁绿珠听着这话,倒是坐不住了:“如何个不对法,我到时没有看到过他这么好的小跟班,我爹那人的性子就是属贱的,你要不给他点苦头吃吃,他还什么都好呢!”
吴歧看向梁绿珠,倒是明白了些什么。
梁绿珠能在那样的家境中长成这个样子,倒也有她难能可贵的地方啊。”
“不过,你从哪儿出来的?”梁绿珠端详着吴十八,实在是有些好奇。
之前她在铺子上忙活了好一阵儿也没有看到人影,如今说出来就出来,这其中实在是奇怪啊。
“我一直都在。”
听着吴十八的回答,梁绿珠惊了,看了看吴歧,又看了看吴十八,有些不确定道:“意思是,你以往也是一直都在的?”
吴十八点了点头,没有说别的。
梁绿珠坐不住了,立马惊呼道:“那你怎么不出来帮忙,不知道我这铺子上缺人手,你家公子又是个木头,什么事儿都不会做,尽给我添乱。”
吴十八哪儿能想到梁绿珠忽说出这样的话语啊,当下嘴角抽了抽,兀自道:“我的使命只是保护主子。”
说完,一溜烟就闪了。
看着店里再没了吴十八的身影,梁绿珠还是有些好奇,这人的手脚竟是这么的利索,即便是当初的自己,怕也是没有这么快的手脚吧?
“有人说,我什么事儿都做不好,还总是给她添乱?”忽然之间,只听吴歧阴测测的回了一句。
梁绿珠皱了皱眉,回头看去,只是朝着吴歧笑了笑:“难道不是?”
“我!”吴歧当下就想开口给自己辩解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还真是没脸说出口!
仔细一想,这铺子上的事儿,他还真是没有做过,可为了她愿意去学一学,可不已经是最重要的事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