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街被红灯笼照耀的非常明亮,红红的光亮照耀在齐瞻的脸上,显得特别隽秀,眉眼很稳重,加上低沉的声音,叫温竹青油然而生一种安全备至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鼻子都有点酸了,这件事折磨的她几乎精疲力竭,但是弟弟妹妹还全靠她支撑,她不能表露出来一点,甚至还要装成自己也不担心的样子。但其实,她真的很担心,压力很大。
现在知道有个人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一直的想办法帮着自己,温竹青真的特别感动。
“王家认识那个当官的,再加上今天早上进城生的事,不知道会不会麻烦?那大小姐如果真的严重了,不说叫我赔什么,我也赔不起,就只用这件事掐我的脖子,叫我交出竹风去,我应该怎么办?”
齐瞻道:“不用怕,有那个官员更好,就把他纠缠到这桩官司里好了。今天的事也不用担心,事情越多,官司越复杂,就越容易拖延。”说到这里停下来想了想,齐瞻继续道:“至于王婉柔到底严重不严重只要没死,没出意外,那就并到官司里一起说好了。咱们这边只说一点,就是她先抢孩子的,就这样就拖延下去,看他官府怎么判。
”看着温竹青道:“放心,齐家在咸阳城不是没名没姓的人,这事要是真的走打官司,官府不会不考虑我家的实力,一味偏倒王家的。他们不敢,也不会那么做,当官的都是非常圆滑的,而他们最不想得罪的
人,就是城里的富豪商人。”
温竹青点点头。
沿着街道两人在前面慢悠悠的走着,两边灯笼红色的光芒照在他们的身上,仿佛走在一条带着亮光的璀璨河道中。
身后面不时传来温竹风和温竹雨的笑声,这样热闹好玩的地方自然会让他们感觉到开心。
夜慢慢的深了。
第二天早上,齐瞻就跟温竹青说了王婉柔的情况。
“不严重,只是有些擦伤,也没碰到什么意外。她车里还有两个丫鬟呢,亏得那俩丫鬟还死命护着她,一个连胳膊都给撞脱臼了,回去却被问罪卖了。”
温竹青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齐瞻手里端着一个紫砂茶壶,在屋里溜达来溜达去:“我叫小厮打听了一下是哪个大夫去给看的伤,然后小厮给大夫塞了二两银子,就什么都打听出来了。”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严重就好。”温竹青松了口气:“那两个丫鬟真是倒霉。”
又问廖妈妈和另一个婆子的伤势如何,齐瞻笑了道:“没什么大碍,廖妈妈今天就过来了,正好我叫人问了她有没有女儿或者儿媳妇的,叫跟着一起去帮着你,她今天应该一起带过来见见你。”
看见温竹青嘴巴动了动,齐瞻又摆手。“她们两人月钱的事,先这样。今年还是算齐家的,齐家这边自然会给月钱,毕竟齐家是个大宅门,她们母女俩说不定愿意在齐家待着呢,你总不能硬叫她们去你家?不过因为廖妈妈已经帮了一阵子了,就
暂时先这样,明年再说。”
就知道她又要唠叨,先堵住了她的嘴。
温竹青也不好再多客气了,点点头。她也想好了,齐瞻帮着自己的所有事情,记在心里,以后有能力还的时候再还,现在嘴上说些感谢的话,其实没用。
她和竹风竹雨晚上就住在铺子后面,原来这个铺子后面是个宅院,小二层楼,收拾的干干净净,里面的被褥帐子都是藕荷色的,熏得香喷喷的,像是专门给女子准备的一样。
温竹雨因此昨晚上睡得格外的香甜。
温竹青一直觉着竹雨尽管没有在温家生活过,但可能遗传了母亲的某些特质,所以好些习性都是闺秀才有的,乡下姑娘养不成那样的习惯。
“那个铺子什么时候能去了?我想去收拾一下,怎么摆什么的?”温竹青询问他。
齐瞻点头道:“行,吃了早饭就过去。”
竹风竹雨起来了,两个婆子没叫温竹青,已经服侍的洗漱了抱了过来,早饭也端了上来,一家子吃了饭,便出门来到了街头这个小铺子。
昨天那个东家也在这边,当面跟温竹青签了合同。因为温竹青出来没带那么多银子,所以齐瞻先给垫上。
只签了字,余下的就叫伙计和那东家去办,钥匙拿到手,开了铺子门,里面像是又擦拭过,比昨天还干净。“这边就摆个柜台就行了,铺子不大,不用弄太多桌椅板凳的,客人从外面看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就不想进来了。”齐瞻指了指靠墙的地方,又道:“正好我那有个柜子,因为小用不着,就在二楼闲放着,
我叫伙计搬过来。”
说着齐瞻就出去叫人。
温竹风和温竹雨好奇的在小铺子里转悠着,问这问那,温竹青解释了两句,两个小家伙也不懂什么是做生意,不过却很聪明的马上问:“是不是以后咱们能常常进城了?”
温竹青好笑,他们反应倒是快。
一会儿三四个伙计搬来了柜子,居然还连带搬来了一个矮脚柜,一个方凳,一个靠墙放的榆木开光格子书架,全都擦得干净锃亮。
齐瞻指挥小厮们怎么摆,应该是想好了的,根本没琢磨。三两下摆好了,到底小铺子不大,不需要怎么布置。
“等过几天在这边墙上订面镜子就可以了。”齐瞻说着指了指柜台对面的墙,笑着道:“这样显得店面大一点。”
另外,如果在中间摆一个圆柱形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