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尚哥儿就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哥哥的影响,三胞胎也开始你一个哈欠我一个哈欠的打着,温竹青忙不过来,怕孩子们哭起来吵醒了尚哥儿,忙将奶娘们叫了进来。
齐瞻便去了外屋转悠,正好子苓禀报:“外院的小厮有事回禀五爷呢,请您去一趟。”
齐瞻便去了外院。
哄睡了三个孩子,温竹青抱着尚哥儿来到了厢房,看着睡好了,又去对面厢房看了看三胞胎,全都睡下了,这才回来。
忙碌了半天,过来现都已经快到亥时了,齐瞻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温竹青转了一圈,还有些惊讶,以为他出去了。
正收拾上床睡觉,齐瞻就回来了。
“大晚上的,你出门了?”温竹青问道。
齐瞻摇头:“没有,只是小厮禀报一些事情,耽误了挺长时间而已。”去将门关了,吹了屋里的蜡烛和油灯,过来上床。“是齐梦的事,二哥跟长安城的陈家有生意来往,有人给二哥漏了风,说陈家有三房的长子年岁合适。二哥打听了一下,外面传言陈家三房这个长子名声不是很好,说是在外面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唯独
不是做生意的料,正经事一样不会。”
温竹青过来躺在了他的怀里,道:“这样的人就不用考虑啊,肯定不行。”
齐瞻点头:“是啊,如果真是这样的人,自然不考虑……”
温竹青有点惊讶的仰头看他:“什么叫真是这样的人?难道不是?”齐瞻道:“二哥一听是这样的人,就没怎么多打听。我这几个月不是和你常去长安城吗?也从侧面打听了一下,倒听到一两句截然相反的话,意思是这个陈沐笙是个老实孩子,是个正经做生意的什么什
么的……”
温竹青愕然:“怎么如此截然相反?到底是怎么回事?被人传了难听的闲话了?”
齐瞻道:“倒引起我的好奇心了,叫小厮住在那边专门的打听。这不,才弄明白了所有的事,不敢怠慢的就回来禀报了。”说到这里顿了顿,搂着她躺的舒服点,因为这话说起来比较长:“陈沐笙是三房的嫡子,只有他一个。他父亲是庶子,还早就去世了,三房寡母带着他一个独子过活,头几年上头的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活
着,所以就算是有些磕绊,不过也过得不错。”
温竹青一听就是这种大户人家互相排挤的事情,已经摇头了。齐瞻道:“后来老太爷和老太太相继也去世了,这不就张罗着分家。分家的事情是陈沐笙的大伯安顿的,倒是没亏待他和他母亲,就分成了三份,每房一份。虽然可能谁多点谁少点,也没什么了。不过
他的大伯母莫氏特别坏,大约是觉着给他分多了,心里不高兴吧。不管什么场合都要跟别人散布一下陈沐笙吃喝嫖赌什么什么的。”
温竹青即便是想到了,还是有些惊讶:“都已经分家了……那大伯母到底有什么说不过去的,要这样啊?”齐瞻摇头:“小厮打听出来,说是分家的时候,有一摞丝绸盖巾,大约是一两百张吧,自家用也可,售卖也可,都是新的。分的时候说的不是很清楚,陈沐笙往外搬家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给搬上自己
的车拿走了。就因为这个,莫氏差点没给气死,到处的散播陈沐笙的坏话,恨的咬牙切齿的。”
温竹青摇着头,无语了半天才道:“也未必是故意得吧?搬家的时候七手八脚的,说不定是那个下人不知道。”齐瞻道:“说的就是啊。家里头是做布艺绣品生意的,应该说不差这些东西。想来想去,还是心屈,大约从陈沐笙小的时候看他就不顺眼了,分家了管不着了,所以总要找点事,为她散布难听的谣言当
个借口吧。”
“真太恶心了。”温竹青说道,又问:“确定没错吧?陈沐笙确实是挺好的?”
齐瞻点头:“我就是担心这些传言太多了,都不真实。所以叫小厮好好打听,他也着实打听的非常仔细了。应该没问题。”说着道:“父亲大寿的时候,叫二哥找个理由把陈沐笙给找来,当然他母亲也一块儿请来,你也见见,看看他母亲如何,我在外面看看这个小子如何。如果不错的话,就定下好了。分家了之后,说起来
日子还是不错的。”
温竹青便点了点头:“好,到时候我多多留意。”
齐瞻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道:“那天来的人多,说不定什么人都来了呢,来了不喜欢的人,你也别生气。”
温竹青想了想,问道:“谁?”
齐瞻笑了:“都是一个城里的,又都是大户人家,即便是不请也有来的,你说呢?”
过了半天,温竹青才哼了一声。
就这样忙碌了几天,终于到了齐老爷的寿辰。
早上起来,府里已经披红挂彩的,还是和很多节庆日一样,宴席主要摆在东府那边,西府这边,孩子们,姑娘们就在这边。因为现在竹风、竹雨、齐蝶甚至齐钰都大了,温竹青跟她们说,有自己的朋友都可以请到西府这边来,但只限于齐蝶和竹雨住的房院,还有花园什么的都可以转,但其他的房院就不要过去了,毕竟家
里还有那么多的孩子。
齐瑞和齐绣有专人照看,想玩也可以,但只在西府这边,东府人太多了,孩子小就不要过去了。
跟竹风说,他的好朋友们来的,就只在他的外院,不许来西府这边的后花园。
竹风答应了,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