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抿了抿嘴:“温朝晖也来了?”
齐瞻好笑:“他能不来?这些人……”想了想,换了个说法:“生意人有时候就得脸皮厚。”
温竹青逗得噗的笑,往他怀里倚了倚,闭上眼睛:“好了,睡吧,困得很了。”说着打了个哈欠。
齐瞻便也被传染的打了个哈欠,也闭上眼睛睡了。
转天早上起来,温竹青命人去送东西并且收钱。基本上所有的银子都在午时之前收了回来,只有永定伯府的,已经吃过了午饭了,去他们家的人还没回来。
永定伯府。
其实,世子妃敢花七百两银子买一匹料子,这也是伯爷夫人的意思,想想看七百两银子在永定侯府,是一两个月的花销了,用这么多钱买一匹料子,没有长辈的同意,世子妃是不敢花这个钱的。
而买这匹料子,伯爷和伯爷夫人是要去劝老太太的。
尽管之前的事情算是过去了,老太太也知道她没有什么办法去害齐瞻了,且这件事闹到现在弄的里外不是人的是自家。
但她就是不高兴。
就如伯爷夫人说的,老太太前半辈子过得还是比较的尊贵富足的,虽然在京城,高门大户多了去了,可老太太好歹在这个尊贵圈子里,自觉着仿佛是住在云端一般,高高在上的俯瞰众生。
回到了咸阳,有种凤凰落地的感觉,为了保持住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觉,所以老太太就特别的维护她的那种尊荣和高贵,即便是用不着,她都要做出来一些事情特别显示一下。
无论什么事情就觉着别人应该尊着她,她说句话别人都得顶礼膜拜,别人敢回一句话,她恨不能把别人一口咬的吃了,还的说是你自己找的。
而因为这件事,尽管齐家选择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也因为伯爷和伯爷夫人说了些软话,所以算是过去了,不在追究了。
那卖唱女死了,家人不停的去衙门哭诉,一开始是让衙门追究齐家,但这是因为被老太太的人去买通了,说了叫咬住了齐五爷不撒嘴的。
可官府一直都没有关押齐五爷,慢慢的有好心的衙差告诉了卖唱女的家人,你们被人利用了,人家齐五爷是一点嫌疑都没有的,人家是利用你家的这条人命咬别人齐五爷的。
于是,卖唱女的家人就回过神来了,如今天天在衙门口哭,让衙门主持公道,偶尔的也牵扯出来一两句永定伯府如何如何的的话。
永定伯是个谨慎的人,不然回到了咸阳不会这样低调,可现在成天被人在衙门口牵三挂四的,即便衙门的大人不敢怎么样,但这样名声也受不了。
伯爷只能叫汤大人出面,跟卖唱女的家人协商,最后给了一百两银子算是将这件事了了。
但老太太成天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伯爷和伯爷夫人真的担心老太太背地里又在安排什么事。
老太太一出手就是一条人命,伯爷是真的担心,她要是再出手又是一条人命可怎么办?而且办事的人那般的愚蠢,再要是弄得想头一桩事情那般,又怎么办?
想来想去,伯爷和夫人商量,只能从旁侧击,让老太太知道,咸阳虽然不是京城,但也有的是权贵,有的是伯府不该招惹的人。商贾圈虽然都说是下九流,但这里面的水深,也不是伯府能去试探的。
尤其是在听说了,齐五奶奶要办个什么拍卖会,拍卖缂丝、饰一类的东西,给长安城的地下水道修建筹款的时候,伯爷就赶紧和夫人商量,让世子妃去给贺寿,然后买一匹缂丝料子回来。
第一,让老太太看看,人家低价卖的缂丝料子都比你拿出去的那块陷害齐五爷的缂丝缎子强多了,让老太太知道,商贾人家的家底是深不可测的,不要总是看不起别人,还以为别人都是吃糠咽菜?
第二点,也是为了让别的人都看看,对于长安城的地下水道,伯府也是出了银子的。
伯爷知道,这个地下水道的修建,必定是要报到皇上那里去的,所以只要自己出银子,那么皇上就会知道。正是因为这些种种,所以才会叫世子妃去买缂丝料子。当然,因为他们一开始都不知道拍卖会是什么意思,所以只以为就花二三百两买一匹就行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叫价形式的,世子妃坐在地下亲
眼看见那些饰、料子一件件的都是以上千两的价格成交的,心里着实的紧张着急。
花了七百两,回来赶紧的跟伯爷夫人禀报了,伯爷夫人一听也怔住了,半晌才道:“怎么是这样的?那要是这样……不是说她齐五奶奶一天就挣了几万两银子?!”“可不就是,我算了算,只三套饰就已经是一万一千五两银子了!再加上缂丝料子……绝对两万往上了。”世子妃咋舌的说着,说到这里声音小了点,道:“婆婆,说实话,儿媳妇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那些生意人家怎么就那么富裕啊,几千两银子眼睛都不眨的喊着,就像是花几两银子一样,看着真是吓死……”
伯爷夫人听得也是眼直,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当时没有……”
世子妃涨红了脸,道:“儿媳妇也是担心别人跟儿媳妇竞价,若是那样的话,只怕一千七百两都买不来,所以……稍微的咳嗽了一声……”
伯爷夫人明白了,也不好说她,因为确实,听着那什么拍卖会着实是有钱人玩的东西,如果不暗示一下,只怕眨眼的功夫就上了一千两了。
只好叹气道:“也就这样吧……横竖谁不知道,咱家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