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泼皮就直着脖子等着王老太爷死呢。死了他就更省事了,不用过继什么的,直接就去王家把那些女人们赶走,占了家!
齐瞻去年底的时候,死皮赖脸要住在温竹青家里,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他去住在桃花村,叫小厮们成天在村子周围逛,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盯着桃花村,盯着温家。
好在当时没有,齐瞻后来也想明白了,对于王老太太和王大太太那边来说,她们同样也怕这一手,怕族里人打听出来了什么情况,有歹毒的一不做二不休的下黑手。
所以她们那边就先谨慎着,没有泄露风声。
齐瞻这才放了点心,当然,之后就叫下人在桃花村村头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建了个小茅草屋,装扮成采药人,常年守在村外头,若是现有可疑的人,马上禀报。
另外温家有什么事情,他也能马上知道。
原本齐瞻只想从旁冷眼旁观,看着王家自己人斗自己人,只要不危及温竹青姐弟,他就不出手的。
但是昨天那彪悍狂妄的王婉柔大街上动手抢温竹风,这事闹的有点大,那些婆子们乱嚷什么抢孩子抢孩子的,周围那么多人,早听见了。
王家旁系那些人这段时间都是紧盯着王家,只等着王老太爷死呢,所以这件事肯定是当时就传到了这些人的耳中,他们再要是打听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齐瞻也就没有在想办法遮掩,先将昨天的事情挡过去再说。
估计王大太太昨天也有点懵,尽管想借着昨天的事情,找来了孙同知一举就想把温竹青压制住,但她肯定也在考虑事情闹开了,王家旁系那些人会做出什么严重的事情来。
所以看她也是有点心不在焉。
现在就需要将王家嫡系和旁支分开对付了。旁系那边,先盯紧了,尤其是那个老泼皮一家子。而王大太太这边,齐瞻也需要动手了。
王泽楼目前盯上了主要还是族长之位,所以齐瞻决定从他入手,叫他拖住王大太太。
齐瞻在这边琢磨的时候,那边王能和姓程的衙差又商量了一下,王能只能退一步,答应不堵门了,叫齐瞻将温家那丫头交出来。
那姓程的过来找齐瞻谈判:“五爷,我们这边不堵你的铺子了,你现在总可以把犯人交出来了吧?”
齐瞻冷笑:“犯人?犯人在王家呢!王婉柔大庭广众之下强抢别人家的孩子,这比人贩子还可恶!这种人你们衙门不抓了去问罪,跑我这里找什么犯人?”
姓程的都忍不住提声道:“齐五爷,我给你面子才好言相劝,你不要得寸进尺!现在严重受伤的是王家的千金大小姐,一个乡下丫头能比吗?老老实实赶紧交出来,我好回衙门复命。”
说着声音稍微低了些,也有给齐瞻台阶的意思:“到衙门问问而已,那犯人若是觉着有冤屈,可以和我们大人说呀。”
齐瞻在他说话的时候,就看见从街那头过来了一顶青呢小轿子,两人抬着,旁边走着一个穿着长衫的人,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衙门官员的小轿子,便没在和他罗嗦。
姓程的还以为他同意了,转头看了王能一眼。王能依然是满脸怒气,刚刚掌柜的那番话真把他给气坏了,要不是今天最重要的是把那个死丫头抓到衙门去,他非要在这边大闹一场不可!
姓程的衙差说了一句:“既然如此”
才说了四个字,身后已经有人说道:“这里为何如此吵闹?你们几个在这边作甚?”
几个衙差全都顺着声音去看,姓程的衙差也转头看去,却见衙门里的汤同知正从小轿子上下来,他心中一苦,接着恍然的看了齐瞻一眼。
难怪这位爷都不稀罕搭理自己了,原来他找的人已经到了。
姓程的忙带着其他的衙差上前行礼:“大人。”
汤大人对衙里的下属还是非常和蔼的,点了点头,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这么多人难道是闹事?”
姓程的忙道:“汤大人,昨天陈定桥那边生了一起乡下姑娘和王家大小姐的纠纷案子,王家今天报案了,我们查到那个惹事的犯人是住在齐五爷这边的,因此前来拘拿。”
“拘拿?有徐大人的押签?”汤大人惊讶的问。
“这”姓程的顿时哑口无言。他们衙门里的人跟长官天天打交道,岂能不知道这些为官者的手段?如果汤大人不想管,或者说暂时抱的先搞明白怎么回事的想法的话,就不会这样问。
直接就要知府大人的押签,这是直接把衙差和大人之间内部商量的通道已经堵死了。说白了,汤大人明知道姓程的他们是孙同知派来的,直接就这样揭穿,分明就是不会给孙大人这个面子了。
汤大人道:“没有押签,说什么拘拿?什么犯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也料定衙差们是回答不上来的,质问了两句,哼了一声,已经过去和齐瞻抱拳互相的问候去了。
这边姓程的心里明白了,今天是不可能把人押走了,再看汤同知和人家齐五爷那熟稔的样子,还用多说吗?“汤大人,多谢辛苦跑这一趟,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铺子昨天才开业,今天就来了这许多人堵门,直接说是衙门大人的意思,还说要抓犯人。大人你说说,我一个奉公守法的生意人,哪里就窝藏的犯人
?这样堵我的门,不就是不想叫我做生意?”
齐瞻迎着汤大人,已经是抱怨了这么一长串。
汤大人笑着道:“齐五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