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也是非常坦诚,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告知了。
谈了一上午,温竹青心中也有数了一些,起码知道,皇后此举在自己看来实在突然意外,但皇后自己可能已经想了很久了,甚至于太子可能不但赞同,甚至还力促此事能成。
其实苏嬷嬷话里话外也有暗示的意思。
皇后此举对她和太子爷的名声是很好的,长安咸阳是皇后娘娘的家乡,在他们眼里就等于是大本营一般的存在,这里的人自然是应该全心全意的护卫皇后娘娘和太子爷的。
而其实皇后和太子爷多年都不来这边,太子可能去年到今年这还是头一次过来。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在本地有名望的人帮着他们维持这边的名声。
但这个有名望的人,最好不是勋贵侯爵,甚至官宦都不是,最好。
因为如果是这些人,那么必然跟京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牵扯太多,但凡是牵扯里的人谁出了事,都会连累太子。这个道理,朝廷里成天勾斗的人不会不清楚。
所以,在皇后娘娘看来,温竹青和齐瞻是非常合适的人选。
第一,跟勋贵侯爵,官宦都没有什么关系,身家非常的干净清白。第二,为人乐善好施,齐家整个家族在咸阳长安两滴的名声就很好了,再加上温竹青各人的一些作为,本身名声也非常好。
这样的人能成为皇后的义女,在咸阳这边继续做好事,积攒的名声也就传导到了太子、皇后身上。只要是齐家做了什么好事,别人自然会将皇后和太子算进去,给他们脸上贴金。 温竹青听了苏嬷嬷的话,心中也是不得不佩服,皇后和太子爷才是聪明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认义女不过是举手之劳,说实话只是给别人一个身份而已,他们自己并不用付出什么,但得到的东西无
形却是难能可贵的。
当然,这件事对自己和齐瞻都是好事,自己一直比较担心的,就是担心齐家树大招风,被人盯上讹诈什么的,如果对方是有权有势的人,自家这边就很难对抗。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生过,之前有四皇子,即便是有了那个五品顶戴,不过还是生了永定伯府的事情,齐瞻还是被弄得有些灰头土脸。因为有钱,所以总会被人惦记上,这也是没办法。
但是今后这种情况必然会没有了,自己的这个身份能保护自己一家人,也能保护子孙后代。
说难听了,这就是互相利用。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弄清楚了,温竹青便放了心。
中午的时候,果然规制中应该配给县主的宫女和嬷嬷过来了,到了府里后,很自觉的就走到了侧门那边,倒把府里正门这边的门房惊得不行,赶紧往里禀报。
所以温竹青倒先知道了,叫茯苓去跟侧门的婆子说,这些人到了就叫进来。这边叫子苓去将齐瞻请回来。 齐瞻在东府被很多人缠着询问,还有大伯父和三叔在,也是脱不开身,这些人看样子午饭也要在这边吃了,正张罗呢,西府自己房院来人,说宫里给县主配备的宫女和嬷嬷们过来了,县主请
驸马过去
看看。
齐瞻赶紧跟大家告罪,又叫瑞哥儿和竹风招呼着,他先回来。
所有的人自然不会责怪他怠慢,听了甚至都好奇的很,啧啧称叹,到底是皇后的义女,瞧瞧这气派,一下就上来了。
齐瞻到了后宅,没来得及跟温竹青细说,茯苓领着二十个人进来了。
这些人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府里的下人就伸着头看着,或惊讶或惊奇,指指点点,也有懂事的轻声呵斥不要指点人家,看着就行了。
排成两排,走路很端庄,一条直线身体绝对不会左右的扭动,这么多人从外面走进来,不但是经过干净清洁的长廊,也会走过小石子铺成的小路什么的,但一点声音都没有出。
来到了门口,跟着茯苓进来,站成两排给上面坐的温竹青和齐瞻磕头行礼,双手放在地上,头磕到手背上,礼也是足足的:“奴婢们拜见桃花县主,拜见驸马爷。”
温竹青道:“平身。”
这些人便站了起来,依然是不该出的声音一点没有出,什么环佩叮当,什么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的声音全都没有。
确实不一样,给人的感觉就很利索和清爽。 “启禀县主,奴婢们是尚仪局派下来伺候您的,按照规制,原本还有十名太监的,是皇后娘娘说,您府上和宫里出来的不一样,大约的用不习惯太监,没得到了府里倒让主子适应奴才,因此就不配了。
尚仪局的卫尚宫请您原谅。”
嬷嬷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位上前半步,躬身回禀道。
温竹青松了口气,点头笑道:“还是娘娘想的周到。府里头确实不习惯,服侍的人很多,也用不了。”
说着看了齐瞻一眼。
齐瞻睁了睁眼睛表示他的惊奇,因为他一上午在前院被人询问这个询问那个,还真没时间想这些,也没想到这一点。
“奴婢叫莫平,大宫女叫谷雨,奴婢们今后就是服侍县主的人,县主想给奴婢们改名字也好,随着府里的规矩称呼也好,奴婢们听从吩咐。”莫平禀道。
温竹青笑道:“既然如此,嬷嬷们就和府里的下人一样的称呼。”又道:“卓妈妈。”
门口看热闹的人里头,卓妈妈就忙挤进来躬身:“奴婢在。”因为之前有这些宫女嬷嬷们行礼比着,以至于卓妈妈行礼都规规矩矩的,特别的将腰弓的很到位,生恐叫这些新